妇人摩挲着只剩下麻意的脸颊,茫然中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悲戚,哽噎道:“这些日子以来夫君其实都是装病吗?”
“你说呢?!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为什么不与妾身诚实相告?夫君难道就这般的不信任妾身,还是根本没有与妾身相告的必要!?”
太宰眼皮眯眼看着那一直啜泣的妇人,“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马上给我滚!”
滚?这些日子的担心换来的就是这些吗?可笑,真是可笑!难道就因为她面貌丑陋?呵呵,当真是可笑。
歪斜着身子站起,一步一步的走出屋子,送完慕阳封的侍女回来就看见自家小姐歪扭着身子,似乎随时都会倒在地上,连忙快步跑上前,“夫人,你怎么了?大人醒了,你该高兴啊!”怎么会是这样的……神色?
“呵~!”高兴?
侍女这时才看到自家小姐的一边侧脸明显的肿高,还带着一点的红印,“夫人,这是怎么……?”
手腹于侧脸,“母亲送我出嫁前苦口婆心的告诫,让我千万别掏心掏肺的对待自己的夫君,我没放在心上,现在才知道……,呵呵,这些才是真正该听的话。”努力了这么多年,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慕阳封在那条拐道停下脚步,往里看了看,见那人还维持着他走时的姿势,之前地上打滚的人已经不见,只留下几摊不大的血迹。
“小乞丐,跟我走。”
狗儿猛地抬头,平寂的心顿时沸腾起来,不敢慢一步的站起身跑向离他十米远的人。
这人是继瑕之后,第二个带给他希望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好心疼太宰夫人,更加喜欢她!
明明只是个出现率很低的人!
好吧,三点了,,,该睡觉了。
第五十五章
瑕终于解禁,李大人就继续他的任务,带来一些已经弄好的刻板。
语带揶揄的说:“不知公子这段时间可有把前段时间教过的字给遗忘了?”
抚上刻板上字的痕迹,“李大人,我每天都有温习,不曾忘记。”好不容易两辈子才能学这么一回,他又怎么会偷懒将其荒废?
李大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着满意的说:“那便好。”要是当年二皇子有面前此人一半的用心,也不会沦落到今天如此境地。想起自己唯一的弟子,李崇脸布上一丝痛惜,“公子,这两日学完这些刻板后,下官想要教你一些书上的知识。”
“可以了吗?”没有光彩的眼瞳都似乎蒙上了一丝喜色。
小喜子看瑕喜颜于色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李崇是太傅,教的知识都是一些治国大道理,会好好教导公子与国家大事无关的大道理吗?
后宫不得学习或涉参政之事,是一直以来宫中留下来的规矩。
“恩。”李崇很满意的点点头,说回正题。
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小喜子忧心的往一个偏僻的地方偷偷瞄上一眼,在看到墙根后面有一块黑色的缎布,紧抿着唇马上收回目光。
欠人人情总是要还的,不过也只此一次。那个小引子太过恐怖,他一点都不确定小引子会不会察觉。
小得子一边磨着根本用不上的墨砚,一边牢记着李崇说的每一句话,而小引子则眼尖的顺着小喜子的目光望过去,暗暗将其记下。
魏晏将刚到的奏章呈上,对着正在批阅,眼下有着明显青黑的帝王说:“陛下。”
“何事?”头也没抬的问道,眼睛没有离开过奏章。
“瑕公子那天脚弄伤一事已经查出来。”
停下笔,“哦?朕说过让你直接解决,不用和朕禀报。”知道魏晏不会忘记,“对方是谁?”
魏晏凑上前低语几句,凌渊晟的冷硬的唇角渐渐勾了起来,“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既然如此——”对魏晏说了几句话,凌渊晟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的大起来。他本想将那人在那位置上永远不显露出来,现在想来却是不能了。
到午间的时候,李崇回府用膳,小喜子拉着小得子去了御膳房,而小引子则被不知何处来的小太监请走。
瑕摸到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听水声觉得差不多就立刻打住。
一只手毫无预警的将他手里的茶壶拿走,他讶异的抬高头。
“小喜子?”说完就觉得不对,因为小喜子刚走没多久,“你是……?”
黑色锦衣红线勾勒颈部边缘的人将茶壶放下,“是我。”
这声音即使有一段时间没有听了,瑕也还是能听出来,“八王爷,你怎么来了。”
那人没有回答他,瑕倒是很习惯,也不管是不是对准了方向,冲对方笑了下,然后起身手往前探去,一步一步的数着步子,走到一个书柜那,打开抽屉拿出一叠的刻板,将他们都抱在怀里往回走去,没有手摸障碍物,他就没走一步用脚尖向前探探路。没一会手上抱着的东西就全部被人拿走。
“我可以的。”瑕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