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裂成两段的龙头拐杖彻底陷进了淤泥厘,再也找不到回不到昔日的光彩。
“我要你死。”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危情的目光透过连接大地的雨幕,看向了远在山腰的废旧别墅。
别墅里面,湛老让人给给他随意找了一根树枝,他握在手里面,怎么握也不习惯,几十年的老习惯不是说该就可以该的,眼下情况特殊,他也只能将就了。
他先前对霍明动手,是为了杀鸡儆猴,只可惜他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尉迟皓。
从三年前起,尉迟皓就在开始算计湛老,这位一手创造了湛家辉煌的天才,只要有他在的一天,湛家就能屹立不倒,为了削弱湛老的警惕,尉迟皓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来给湛家创造了一个安稳又和平的发展环境。
太过平和的发展环境,让湛老安心了,以为可以把手上的事情都交给湛广瑞,自己开始颐养天年。
当环境突然变故的时候,已经习惯于安稳的湛老突然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不得不出手来处理这个烂摊子,湛广瑞的变化远超尉迟皓的预料,这种预料对湛家来说可谓一个致命打击。
再度出山的湛老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慌了,开始一边教训起湛广瑞,一边重用湛广明,孙子的优秀跟能力远比他期望的要差上很多,他不得不把权利再一次收回到自己手中来。
湛老想要的继承人是湛广瑞,对湛广明他总是带着几分不信任与隔阂,与湛广明的关系还不如湛善静来的亲密。湛广明是湛家眼下唯一可以用到的人,湛老即使在看不惯湛广明也只能压下对湛广明的不满。
一面表面上让湛广明接受公司的事情,暗地里却时刻拿着湛广明来刺激湛广瑞,这种做法是很不明智的,万一湛老那天先走了,这兄弟俩的感觉会立刻分崩离析的。
湛老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觉得一定会成功。
窗外大雨不歇,狂风压倒了树木,吹得破旧的窗户唰唰作响,飘落进来的雨滴砸在脸上,惊醒了还在沉思的湛老,他陡然发现一件事情。
整个屋子除了风声以外,一点钱其他的声音都没有,他扶着墙站起来,喊着助手的名字,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应。
屋子中还有助手走之前留下的应急灯,他借着亮光朝门口走去,还未走到,灯一下就灭了,巨大的闪电照亮了整栋别墅。
湛老隐约看到一个人站在了门口,“你是谁?”
来人身材微胖,穿着一件黑色雨衣,脸罩在帽子里面,他摘下帽子,露出了自己的容貌,赫然是之前给过危情股份的台长。
“湛修捷,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会落到如此的地步。”
之前,湛老跟着助手从包围中杀出来,身上沾了很多泥土,形容狼狈而颓丧,与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人形成了天壤之别。
看着这样浪费的湛修捷,台长心里面很痛快,不枉他与尉迟皓做交易,要求亲手了解湛修捷的命。
现在这栋楼上,都是尉迟皓的人,湛修捷带来的那些人,除了尉迟皓派来的卧底以外,都被处理的干干净净,没有人能来就他,有的只有自己,这个即将杀了湛修捷的人。
“是你。”湛老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出现的这里,算起来他们已经将近三十年没有见面了,忽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有问题,“你怎么上来的,我的助手在哪里?”
“是我,你的助手已经死了。不光他死了,只要是你带来的人,没有一个还活着的。”台长站在门口没有动,他欣赏着湛修捷的慌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午夜梦回,有没有后悔过当初带人逼死了我的父亲。”
湛老没有说话,台长也不管,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后悔,毕竟死在你手上的、被你害死的,多如过江之鲤,你那会记得。”
“你不记得,但是我妈记得啊!你的姑姑害死了我的双胞胎哥哥,你的姑姑也死了,原本一命偿一命,到此就该结束了。这事情本来就是你姑姑的问题,活生生地拆算我父母还不说,还对我跟我哥哥下毒手,你姑姑她罪有应得。”
“但是你!却放任你的姑姑为恶,要知道那个时候我妈已经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你却自私地为了你姑姑的幸福,找人去围堵我妈,要是我舅舅晚来一步,我妈早就被你给害得一尸三命。”
面对台长的指着,湛修捷大声喊道:“住口!”
台长狂笑起来,他直起腰一步步想湛修捷走去,“哈哈,心虚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看看湛家的人,那个不是跟你一样自私自利,损人利己,尤其是你最爱的那个孙子,简直跟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还记得你走的时候,让他带人跟上你。”
湛修捷这才慌了起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只是跟他说他的爷爷马上就要死了,让他赶来看最后一眼。”说完,台长猛地扑向湛修捷。
湛修捷毕竟年事已高,那是台长的对手,直接被台长掐着脖子压着从窗户跳了下去,就跟当年她姑姑失足跌落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