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指着齐湉身后的一堆东西。
齐湉一回宫就被侍卫领到了皇帝面前,东西还随身带着,来不及放回西郊别院。
“这是母亲命我带进宫的。”齐湉顿了顿,道:“说是给和我一起当差的几位大哥的。”
“那是给朕的?”皇帝顿时来了兴趣,直接忽略掉了还有几位大哥,道:“拿过来看看。”
齐湉提着一个小盒子上前。一打开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吃食。模样还算可以,就是不如宫里的Jing致。
皇帝拿起一个往嘴边送。齐湉一惊,赶紧拦住道:“陛下,这不行……”
皇帝的饮食规制严格,需要验毒、试吃才可以呈上的。
皇帝顾自吃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道:“难道你还怕你母亲要毒他儿子的同僚不成?”
因是接近晚膳的时间,加上民间的小吃皇帝也不常吃到,因此皇帝一连吃了好几块。
不知道齐湉是被皇帝吃得心疼了,还是真的也饿了,竟大胆地从食盒里拿了一块吃起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慢悠悠地说道:“母亲的糕点做得最是好吃。”
吃完了又舍不得般去舔手中的食末。
这番场景让皇帝看到还了得,立即二话不说,就把齐湉往寝殿里拉。
两三下就把齐湉的衣服剥光了。三日不见,重新再看到齐湉光洁的身体,陛下竟觉得自己有微微的晕眩感,口干舌燥。
齐湉的一双丹凤眼迎上陛下,然而在看到皇帝那双几乎可以喷出火来的眼睛时,又犹豫了一下,把头侧向床里边。
皇帝突然想到了昨天那男宠的姿势。附着齐湉的耳朵一说,齐湉看了陛下一眼,眼睛又如以往那般微微垂下,似乎在后悔自己刚才的鼓励之举。
皇帝不肯放过他,硬是把他抱在自己的腿上,但齐湉不配合,笨手笨脚的不说,脸皮又薄,左弄右弄的就是不如意,也顾不上责备齐湉了,如今泻火要紧,皇帝扑上去就把齐湉压倒了。
这火烧得着实旺,灭的时间自然要久一些。
“陛下……陛下……”齐湉两日不曾承恩,一时又有点吃不消。
皇帝身下的动作缓了缓,嘴唇又覆上齐湉的,只让齐湉发出了一些含糊不清的音节。
之后几日,皇帝待人宽厚,很是和悦。那是自登基以来,难得的好日子。朝中无事,齐湉又分外乖巧,常常难得有自发迎合之举。只是床上花样太少,让皇帝心中有些遗憾,想让齐湉多学些技巧,同时跳入脑海的还有那鲜红的针印子,又被自己否了。
事情来得很突然,如同万全的死那么突然。或许所有的潜伏者都是蛰伏在暗里,等他伺机而动暴露在明处,往往是出手的时候。被害人看着他跳出来的样子很突兀,其实潜伏者已经觉得自己等待太久。
皇帝从内务府的万山手中接过厚厚的一卷时,他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殿外,这是个Yin天,殿内有些昏暗,处处投下黯淡不清的影子。
内务府的教习向来是留下案卷的,为的是日后的接手者能尽量的熟悉被教习者的习惯、技巧、性情。皇帝手中接过的就是齐湉教习的案卷。
案卷的记录,同时还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为了迎合历位皇帝不同的口味,送来教习的难免有不好驯服的,内务府想出了不少刁钻的刑罚,为的是让被教习者能顺着教习者的意思去练习,有些倒是一上刑就听话了,案卷里就薄薄的几张纸,很简单。有些逆鳞不听话的,案卷里就会详细的记录何种刑罚效果如何,何种刑罚到何种程度方可达到预期的目的。
案卷厚,有两种意思,一种意味着被教习者掌握的技能多,另一种就是意味着被教习者尝过的刑罚多。很显然,齐湉就是这个后者。
万山是万全的弟弟,同属教习一职。万全被杖毙的那晚不是万山当值,当他半夜被唤到内务府的时候,他看到的已经是哥哥血rou模糊的尸体。他费了很多的周折、不少时日才打探到那夜哥哥被杖毙的原因,拿到案卷证明哥哥的清白反而很快。
“请陛下明鉴,齐湉不怕针刑,在教习之初,万全就曾经使用过,万全怎么可能会在陛下明令之下行如此忤逆、不智不值之举?”万山伏地,重重磕了一个头,沉闷的声音在青石板上有轻轻的回晕。
万山听到纸张被轻轻翻动,良久,陛下的声音响起:“传齐湉过来。”
内侍来传唤齐湉的时候,脚步一如既往的又快又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齐湉出门前望了望天空,云团浓得化不开。那是一个Yin天,齐湉记得很清楚很清楚,在以后很长的岁月里,这样的Yin天都会给他带来胸闷、不适的感觉。
寝殿里笼着淡淡的佛手熏香,入了春,味道不如寒冬那么浓。
“齐湉,你过来。”皇帝的声音透着淡淡的疲惫,乍一听生出几分不合时宜的苍凉。
齐湉依言走上高位,站在皇帝的身边。
“告诉朕,万全是怎么死的?”
齐湉抬头看了看陛下,皇帝很平静,眼神如同一波没有涟漪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