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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看过去就别看了眼,环着书包带子从他身边走过。
谢添皱着眉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喊了声:“马阳洋......”
马阳洋脚步一顿,纠结了几秒,最后还是没绷住转过身来。
谢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住他,脑子里飘了一圈的对不起和谢谢,终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马阳洋见他这样,也只好叹气了。
他会难过会委屈,甚至会生气,但他还是没办法拒绝他。
马阳洋冲着他咧嘴一笑。
谢添只觉得心头的沉闷和身体上的疼痛全都消失了,什么也不用去说,什么也不用去做,只需要回他浅浅的笑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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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姥姥难得在下课铃声刚结束就说下课,收拾好东西后叫了下谢添,“谢添,你跟我来下办公室。”
谢添点点头,答了声好,马阳洋的反应却是比他大得多。
这种时候被叫道办公室去,不得不让人担心是不是昨晚“打架”的事被老师知道了,当然那件事上谢添是站得住脚的,但问题是谢添没有主动去告诉老师,如果是被不小心看到的人“检举”或者是找麻烦的人恶人先告状就有些麻烦了。
谢添就跟个闷葫芦似的,问他十句也不一定会解释一句,说不定一觉得烦就干脆一个字不说了,解释不清不说,要是让老师觉得他是目无尊长不服管教就麻烦了。
马阳洋站起身,挺想跟着谢添一起去的,但又怕谢添觉得他多管闲事,正在纠结时就看到走过他座位的谢添对着他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怎么的,马阳洋一下子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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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姥姥叫谢添到办公室倒不是为了昨晚的事,不得不说成绩好的人打架都跟一般的学渣不一样,昨晚参与打架的几个人包括谢添在内,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伤,但没有一个人的伤是见血了的,连露在外面的伤口都没有,基本上如果爷们点死撑着,一般人要看出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所以马阳洋的猜想大约可以归纳为关心则乱一类的了,老师们并不知道这件事。
叫谢添来办公室的其实是陈月梅,陈月梅是三中的历史老师,带四个班的历史,12班不在她带的班级内。
谢添当初就是她担保入校的,她和谢添的母亲陈雪萍是发小,陈雪萍大学毕业后留在了A市,谢添就是在A市出生长大的。陈雪萍回D市的机会虽然不多,但每年总会回来一两次,谢添也跟着回来过几次。陈月梅对谢添的印象很好,也知道他是个学霸级别的孩子。
谢家出事后谢添一个人回到陈雪萍的故乡和外婆生活,陈月梅听说了情况后就主动去找谢外婆询问谢添上学的事。
谢添果然是没让她失望的,不仅通过了系主任亲自出题的入学考试,还让几个参与的老师都赞不绝口,谢添从刚进学校就被当成重点苗子关注着。
但是与谢添的成绩成反比的是他和同学之间的相处,陈月梅也没那么多时间管谢添,谢添就更不可能主动去找她说什么了,如果不是昨天无意中听到12班的团支书来交材料的时候跟李姥姥吐槽谢添不参与班级集体活动,陈月梅都不会想到谢添会在与同学的相处上出问题。
在陈月梅的记忆里,谢添是个沉稳大气的男孩子,他话不虽多但也挺善于交流的,小小年纪就蛮有大将风范。这次回D市后陈月梅也感觉到谢添比以前更沉默了一些,她当然知道家里的事对着孩子会有影响,但几次见面他都是有礼有节头脑清醒的样子,陈月梅也就放下心来,没想到她还是太大意了,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李姥姥对此也有些头疼,但谢添不参加活动而已又不是犯错,他做为班主任也不好批评他,他又是个男老师,找学生谈心这种事并不是特别擅长,幸亏有陈月梅愿意找谢添了解情况。
李姥姥把谢添带进来后就说:“是陈老师找你谈点事,你去她那边聊。”
谢添说了声谢谢李老师,又走到陈月梅桌前恭敬的说了声:“陈老师好!”
陈月梅看着这个穿着三中校服的高大男孩,忍不住就想起和他母亲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忍不住就生出了几分怜爱之情:“谢添来了啊,先坐。”
谢添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好,李姥姥也不打扰他们,一直在那边翻东西找东西。
陈月梅盯着谢添看了好一会,问:“开课也挺久了,上课还习惯吗?课程能跟得上吗?”
谢添答:“挺好的。”
陈月梅又问:“和同学相处还好吧?有什么困难跟我说。”
谢添沉默了一会,嗯了一声。
陈月梅在心里叹着气,这孩子果然是变了,他以前只是话少,但言谈间充满了少年的意气风发,现在却像是筑起了一面墙,把自己和世界隔绝了起来。
陈月梅斟酌了一会,又说:“听说十一假期你们班组织了去敬老院做义工,班上同学都报名了,你也要去吗?”
谢添低下头,片刻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