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调节内分泌的健身运动,他或许都会本着百家争鸣的想法不予反驳,但绝不认可拿性、交做买卖,更别说让他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金钱。
“山根先生您弄错了,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卖身违背了我做人的基本原则,恕我难以接受。我也不赞同您以强迫他人上床的方式获取灵感,在我看来这很不道德,坦白的说,我对您的为人非常失望。”
他激愤下口出狂言,惊慑众人,山根大概多年没遇到过这样放肆的顶撞,脸色日落似的黑沉下来:“孟君,你知道了我的秘密,还敢对我无礼,就不考虑一下后果?我和多摩美大的管理层关系很好,随便给句话,你的学位恐怕就要泡汤了。”
孟想平日老实,但底线一经触动,也会一根筋拗到底,山根卑鄙威胁只会令他逆反,恼愤批驳:“我们中国人是讲气节的,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yIn,孟子这句话您应该听过吧,即使您能只手遮天,也休想让我屈膝变节,如果您珍惜名誉,以后就别再干这种荒唐低劣的丑事!”
他说完夺路而去,山根居然没派手下阻拦,不过走出酒店大门时顾翼追上来,拦住他急语:“你先别急着走,真的不能再考虑一下山根老师的要求?”
孟想不知怎的,看到他就莫名光火,怒斥:“再考虑一万次结果也一样,我宁愿自宫当太监也不做交、配的公狗给人参观!”
顾翼一改以往的淡定,有些急切地说:“可是你不答应的话他就会让我和其他男人做、爱,我不想那样!”
“那是你自找的!谁让你这么贱!”
孟想大脑里的筛选功能突然失灵,话音未落就被自己的口不择言唬愣住,看到顾翼瞳孔里的光瞬间黯淡,他的心也扯出一缕缕棉絮状的疼痛,吭吭哧哧补救:“我、我的意思是,我理解你要帮你爸爸还债的苦衷,可是挣钱也不该用这种方法,还有很多别的……”
顾翼静静凝睇,不久前他还是春意盎然的暖流,这会儿却像隆冬将至,河面结起越来越厚的冰盖,孟想话音渐小,终于被他细微的冷笑碰碎了。
“你知道我爸爸欠了多少债?”
“……多少?”
“两亿日圆。”
寒气灌入孟想肺腔,冻住他的喉咙,顾翼早料到他的反应,这笔债务顶的过任何情非得已的解说,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普通人无法通过正常途径清偿如此庞大的债务,世上哪有那么多外挂、金手指?一切滚烫鲜热的人生鸡汤泼在这冰冷的天文数字上都会凝成鸡油。
“对不起……”
孟想脑袋耷拉着,舌根微微泛苦,以为会在顾翼脸上看到责难之色,却见他幽幽露笑,他一直是活泼爱笑的,可这时的笑不同寻常,是被水泡过的绸缎,华美而颓废。
“你现在知道了吧,只有山根老师肯帮我出这两亿,所以我必须无条件听从他的命令。他让我和谁睡,我就得和谁睡,唯一不受支配的只有我自己的感觉了。跟别的男人做、爱我会恶心,一根手指都不想被他们碰,我只想跟你做。”
孟想听着他的话,血ye在一点一点升温,心跳得整条街都听得见,可是被家庭学校社会耳提面命二十多年所养成的lun理观是条牢不可破的铁锁,死死束缚他的心智,他终究不能跨越雷池,只好向池面投掷歉意的石子。
“对不起,我……我还是做不到……”
顾翼执着地望着他,如同一面能照穿谎言的镜子:“可你刚才不是跟我做了吗?你明明有感觉,为什么不肯帮我呢?”
“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失控,可能是因为你太有魅力,太会撩人,这些我都承认。但我并不喜欢男人,也不想再跟男人发生关系,让我当着别人的面跟你搞,我真的,真的办不到!”
孟想语无lun次摇头晃脑,明知句句是错,嘴却不听使唤地任意胡说。于是他不敢再多看顾翼一眼,脑袋懦弱地瞥向一边,两边太阳xue撞钟似的突突直跳,潜意识里希望顾翼能反驳、质问,却听他徐徐回道:“好吧,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像颠颠簸簸赶了一段崎岖山路,失去清澈明亮,变得沙哑、疲倦,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悲伤,犹如一把钝刀子慢慢捅到孟想心头,痛不可当有力难拔。
他胆怯地小心看他,想再说一句“对不起”,为彼此的心伤包块纱布。顾翼没给他这个机会,无言地转身返回酒店。大堂里辉煌的灯光chao汐般涌向他,在他身后泼出长长的影子,他的轮廓转眼模糊缩小,一如孤独的幻影回归到虚无梦境中,
孟想瞪着那片吞噬一切的光亮,汩汩的寒意在体内流淌,夜围着他哼唱寂寞的歌曲,告诉他这个繁华的城市原来无边苍凉。
作者有话要说: 《关东云梦谭》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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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死亡陷阱
这天夜里孟想被困倦五花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