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在干燥的烈日下,面积用rou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缩小,烂泥沼泽地与水坑交错。
一部分逐草而居的动物开始了已经延续成千上万年的迁徙,留下的动物则渐渐焦躁,食物日益短缺。
食草动物们不放过地上任何还含有一丝水分的枯黄的草叶,干瘪或者腐烂的果实,它们啃食一切可以吃的东西,包括坚韧的树皮以及地下的根jing,甚至连荆棘都不放过。
小型动物慢慢销声匿迹,难以捕猎,我和老大开始把目光放到以前不会考虑的大型动物身上,比如角马、斑羚等。
这需要极大的耐心以及完善的计划,我们必须迅速捕杀猎物,之后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猎物拖回家,因为旁边大型的食rou动物虎视眈眈,如果遇到狮群,那猎物十有八九会被抢走,遇到老敌人豺狗则更危险。
这一次我们的目标是一群斑羚。
我们小心翼翼的甄别哪一只斑羚身体比较弱容易捕到手。大部分情况下,我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坚持,不会选择小斑羚,这使我们的捕猎更加艰难,我们只能选择年老体弱的。
捕猎往往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如果是狼群的话,可以选择围猎,但现在只有我们俩,所以只能谨慎地选择确定的目标,然后一击即中。
捕猎成功率对于草原上任何食rou动物都非常重要,因为大草原上酷热的气候,能量消耗极大,野兽们的体力往往不足以维持多次的捕猎行动,所以捕猎失败或者猎物被抢走,往往意味着死亡。
我和老大趴伏在草地上。
锋利的草叶偶尔划过shi润的鼻尖,引起一阵刺痛。
老大借助草丛的掩护,悄悄地接近那只我们选定的斑羚。
它一点也不知道危险近在眼前,正啃食着地上那些枯草还带着些微绿意的jing秆。它的角缺了一只,是和另外一只公斑羚为了争夺一只母斑羚打斗时被扭断的。
对于失去一只角的公斑羚来说,它不但失去了那只美丽的母斑羚,还将面临食rou猛兽的另眼相看。
我们一前一后接近这只公斑羚,一直到它终于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天性的警觉使它的注意力终于从食物转到了周围的环境,它扇了扇耳朵,开始慢慢向斑羚群靠近。
不能等了。
正当我决定扑杀的时候,老大已经准确的判断了进攻时机,它猛地跳起来,锋利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住那只公斑羚的脖子,血涌出,周围的斑羚群一阵sao动,四散奔逃。
我跑过去,就看到老大雪白尖利的牙齿深深的陷入公斑羚的肌rou,公斑羚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之后,死了,老大傲然地站在猎物的身体上。
看到我跑过来,它立刻跳下来,亲热的和我碰了碰头,我们开始处理猎物,首先是用最快的速度进食,然后撕下猎物身上容易携带的部分。
浓郁的血腥味将很快的把其他食rou猛兽以及食腐的动物引来。
今天的运气不错,只有一群秃鹫过来争抢食物,但是我知道,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很久。
我们带着战利品回到了灌木林中,小狐狸欢快的跑出来迎接我们,它舔了舔我,又跑过去蹭了蹭老大,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我们拖回来的食物。
这种养宠物的感觉其实挺好的。
我看着它,想起了以前福利院里的那只小土狗。
那只狗刚出生不久被遗弃在路边,我去上学的路上发现了它,把它带回了福利院,所有的孩子都很喜欢这只幼小又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可爱生物,最后院长提议投票决定小狗的去留,结果可想而知,小狗成了我们中的一员,一直到我离开福利院,它已经老态龙钟,还是得到福利院所有孩子的喜爱。
小狐狸对附近的狒狒群非常好奇。
应该说,它对所有没看到过的生物都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偏偏又极其胆小,总是偷偷跑到狒狒群旁边观察这群从来没见过的邻居。
偶尔会有小狒狒离群玩耍,看到它红色的身影之后,会过来一探究竟,两只幼仔面面相觑,很容易就产生一种奇怪的气场。
不管怎么说,小狐狸交到了一些新朋友,虽然这些新朋友往往喜欢用长长的前肢折磨它艳丽的皮毛,而且它们的长辈,那些咧着大嘴尖叫的成年狒狒,非常可怕,但是这都阻拦不了小狐狸那颗热情的心。
它们偶尔还互相帮对方梳理皮毛以及清理上面的寄生虫,狒狒之间经常用这种方式表达友善。
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这算什么?跨物种交流吗?狐狸和狒狒之间应该没有共生关系吧?算了,我摇摇头,既然连自己这种异类都出现了,那喜欢和小狒狒玩的狐狸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种玩伴关系,终究要付出代价。
已经习惯跟我们住在一起的小狐狸,很久没有自己独自行动,晚上也老老实实的窝在家里睡觉。
在它和小狒狒搭上线的第四天晚上,它趁着我们没注意溜了出去。
夜晚的丛林非常危险,是豹子的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