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尽量把题目做完。”
角落里传开细微声音:“不会要拎着书包从一班滚蛋了吧,那也太丢人了。”
姜绵回头瞧了眼。
那个何媛居然跟自己一个考场。
随即埋头,在答题卡上填好姓名和学号。
再不准备分心了。
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一秒钟都不想在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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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姜绵在卷子被抽走前,写下最后一笔,因为太匆忙的缘故,笔锋生生划出来一道,落在作文格子外面。
监考老师刚走出教室,何媛就拉起脸:“某些人这次要是又没考好,又要拿时间不够挽尊了。”
有人劝:“你小点声。”
何媛之前的气还没消:“本来就是嘛,我又没胡说。”
话音刚落,就见姜绵沉静看过来。
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服气地瞪过来:“你看什么,要吵架吗?”
姜绵淡淡说:“我一般只和人吵架。”
对方愣住,一时没转过弯来,周围有不少人见这架势还没走,待在旁边凑热闹,提醒:“笨啊,骂你不是人都听不懂。”
何媛登时恼羞成怒涨红脸:“你说谁不是人呢?!”
姜绵收回眼,不看她。
何媛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就知道在骆景行面前装柔弱,那一跤是你自己故意摔的对不对?”
姜绵觉得耳边一阵聒噪,心想我有病吗,自己把自己摔成这样。
就听对方不依不挠:“咱们把这事讲清楚,肯定是你故意装可怜的。”
姜绵烦到不行,不可理喻细声道:“洗手间的地上都是水,要不要你亲自去试试,让我推你一把,看你摔不摔跤。”
何媛:“你——”
姜绵抬眸:“再说,我为什么要在骆景行面前装柔弱?”
姜绵也不知道何媛在委屈什么,说着说着连带着眼眶都红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一来学校就勾引人。”
姜绵纳闷:“你喜欢他,那你也装就是了啊。”
何媛一时语塞,瞠目道:“我才没有你那么做作。”
姜绵说:“那你信不信,如果他喜欢我,就算刚才是我故意摔的又怎么样,他还是会喜欢我。”
众人一惊。
卧槽,刺激。
天秀啊。
何媛也傻了半晌,没立即接上话。
姜绵看着她:“你喜欢骆景行?”
何媛眼神飘忽的瞧了眼周围:“我……”
姜绵:“所以你就可以肆意在背后说人坏话,凭空捏造事实吗?”
何媛急道:“你扪心自问我哪里有凭空捏造了,那天晚上——”
话到一半,忽地就被姜绵打断:“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何媛怔然。
姜绵说:“死揪着别人从饶雯雯那里听来的谣言夸大其词,说得好听你最无辜最可怜,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你倒是拍的很熟练。”
何媛尴尬垂眸环视了圈周围,所有的话竟都堵在嗓子眼,半天发不了声:“你……”
一句话没能说出来,眼里蓄起泪珠,艰难打着转。
门外有人喊:“何媛,年级主任让你吃了饭去办公室找他!”
何媛抽抽噎噎:“凭什么啊……”
这一哭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眼泪啪哒啪哒的顺着脸颊往下掉,好几个男生已经开始犹豫该不该上前去安慰几句。
可眼光一瞥低头开始一言不发收拾桌面的姜绵,又打消了念头。
姜绵天生长得一副乖巧样,别提此刻垂着眼,倔强咬唇的模样,可怜坏了。
实在是很难不让人自心底莫名生出几分保护欲来。
况且非说站队的话,女生之间那点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们也不爱掺和。
总归是得站在骆景行那边。
于情吧,有心偏向姜绵。
于理吧,也不得不偏向姜绵。
所以索性达成一致意见,关切问姜绵:“小仙女啊,你摔跤了?严不严重?要不要帮你去打饭啊?”
姜绵闻言抬头瞧了眼。
就见有人一脸不耐烦从外挤进来。
沈译满肚子疑问瞅着这大伙人:“这啥情况啊?开茶花会呢?”
骆景行还残留着水渍的校服外套敞开,走路带风,掀起衣角,硬是穿出了大牌的风姿,见状也隆重拧紧眉。
他双手揣在兜里,问:“聊什么呢?”
有人接话:“老刘说要帮小仙女打饭。”
骆景行的眉头一跳。
那人一掌把对面人的脸推开,急忙撇清关系:“屁!谁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特么现在就想扇你!”
沈译心想兄弟你这是在玩火啊。
连忙一副老子也帮不了你的表情,拔腿就跑。
带走浩浩荡荡一群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