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会帮袒他的人,哪怕在西里斯看来,他这个弟弟实在有点太沉闷软弱。
可惜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雷古勒斯后来也接受了父母灌输给他的那套思想,只是没有那么极端。他成为了一个斯莱特林,一个纯血信仰拥护者,一个黑魔王的追随者,一个冷静自持优雅深沉的布莱克,沃尔布加对他宠爱到近乎病态。
西里斯很讨厌他身上那种一板一眼的布莱克式调调,总是喜欢用那些他明知雷古勒斯受不了的言论来刺激他。
那个会哭着跟在他后面让他不要再和父母吵架的小男孩,终于长成了一个Jing明冷淡又沉默寡言的巫师,长成了西里斯最看不起也最厌恶的样子。
几年后的今天,他终于离开阿兹卡班,而替他打开那扇大门的其中一个人,就是雷古勒斯。
“好久不见,西里斯。”
“好久不见。”西里斯眯起眼睛,透过那些垂散在眼前的脏乱黑发看着眼前那个和自己长得挺相似的人,咧嘴一笑,消瘦过度的脸孔上沾满泥渍,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的吓人,很像某种凶恶的犬类,“原来你还没死啊。”
“你不也一样?”
……
黄昏。
它们和猫头鹰群一起从云端飞来,从空中倾洒而下,飘过长桌、掠过椅凳,像一场在夕阳浓烈之际降下的大雪,橘黄暖光和纸页边角的白色交相辉映。它们在孩子们的手里传阅,在桌面上被扔抛着旋转,上面写着:“西里斯·布莱克被判无罪释放,真凶彼得·佩迪鲁将被立即关押进阿兹卡班。”
“奥罗拉,你快看这个。”沃克斯拿着一份预言家日报从图书馆外跑进来,“是布莱克的消息,他被放出来了!”
奥罗拉连忙接过报纸翻开,很容易就看到了那则消息。照片上一眼就能被认出来的人有雷古勒斯和莱姆斯,而另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她则花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来是西里斯。
看起来被关进阿兹卡班的这几年几乎把他摧毁了,他和奥罗拉的那些朦胧印象里的少年一点也不像。
她很快浏览完报纸,抓起挎包匆匆和朋友们拥抱道别,沿着城堡的走廊一路飞奔回宿舍。过多的热量转变成白雾模糊在她的眼镜上,奥罗拉用手帕擦了擦,开始提笔给莱姆斯写信,再让沃克斯的猫头鹰黑斯廷斯帮忙带走。
注视着黑斯廷斯从走廊起飞,努力地扑腾着翅膀一直消失在天际线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后,奥罗拉松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到宿舍里去把那几本从萨拉查那里借来的书还回去。
她刚走到地下室还没来得及拐进赫奇帕奇所在的区域,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
苏尔·加西亚安慰性地拍拍奥罗拉的肩头,语气婉转动人:“斯内普教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现在就去。”她的美貌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几乎可以发光那样的完美。
“我马上就去。”
奥罗拉很快来到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的门口,敲门走了进去。还没等她开口问候,斯内普却先说话了。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论文,平滑缓慢的声音毫无起伏地念着上面的内容:“参考书目有,起源,转变,初级应对。”
斯内普放下手里的那叠羊皮纸,目光锐利地看着门口的金发少女:“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些书的,菲尔德小姐。我既没有指定过也从来没见过它们,感觉很好奇。”
“这些书是我借来的。”奥罗拉回答。她站在门口被灯光笼罩着,像捧搁浅在黑色台阶上的曦光,短暂的裹足不前后,一寸一寸地推入进来,停在斯内普办公桌的对面。
“从哪里借来的?”他冷漠地质问,略抬着下巴审视着她,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特别孤傲。
既然斯内普已经问了,那就表示他已经有答案了,欺骗不是明智的选择。不过他居然会注意到最后的那几行参考书目,这让奥罗拉有点惊讶。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上次的论文写得有多么诡异的出彩,她把握过这个度。
“斯莱特林先生那里。”
“你去了他的密室?”
“是。”
这个结果和他猜想得一模一样。“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菲尔德。”斯内普整个人就跟英国的天气一样,永远都是那么Yin沉又不可捉摸,并不总是会狂风暴雨,但肯定明快温暖不了,“你对于密室里面关着一个什么样的生物真的有概念吗?”
密室他只进去过一次,体验很不好,那种铺天盖地的Yin暗和冷色调在里面囤积成一种绝对的冷酷和压抑,能让任何一个心理承受力弱一点的人只是站在里面都头皮发麻脸色惨白。更别提那条活了一千多年的蛇怪,正二十四小时忠心耿耿地守护在那里。
而蛇怪是不受天生驯兽师能力影响的生物。
还有那些书,那些斯莱特林的书。
巫师的书都是有魔法的,一般书上的魔法都是有益无害的,它们只会在看书的人感觉疲劳的时候帮助他们放松,或者让书本保持完好易于阅读的清晰状态。但是如果那是一本涉及到关于黑魔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