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像那些他莫名其妙做过的梦。
“但是我……”
“不是也许,菲尔德。是你‘的确’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斯内普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皱起眉头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金发少女,“事实上,你几乎要让我佩服你竟然会有勇气这么想了。难道赫奇帕奇的氛围没有教会你摆正自己的定位吗?”
奥罗拉的心一下子沉入万丈深渊的谷底,那些舞会上的冰花,礼堂顶的烛火,耳边流淌的音乐对她来说全都失去了意义。它们抽象成发白的背景和噪音,盛大喧嚣地破灭下去。
“那就继续和你的舞伴享受这里的气氛吧。”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了礼堂。
查理看着奥罗拉暗淡无光的眼睛,有些试探性去碰她的手:“对不起,到头来还是让你挨骂了。不过,你知道斯内普教授对谁都这样的,你别放在心上。”
是啊,他对谁都这样的,何况是自己。
“抱歉我先出去一下。”奥罗拉说完,连自己的木吉他都没拿,直接提了帆布包就冲了出去。
她没什么确切的想法,只是觉得,即使对他来说自己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也不想让他真的觉得自己和查理有什么。
也许斯内普不在意,但是她在意。
她想去解释清楚,这样将来等她有一天不得不放弃的时候,不会有任何遗憾,不会认为是今天的误会造成了必须要自己放弃的结局。
也许这样,将来她会死心得更彻底。
红裙的少女在浮动着昏暗灯光的走廊里一路快速穿梭,终于在面前楼梯的拐角处看到了那个高大瘦削的身影。
“教授,请等一下。”奥罗拉喊,用尽力气追上去,气喘吁吁地站在对方面前,“我……我知道您可能不想听,但是请只给我半分钟的时间。”
斯内普不悦地看着她,表情有种晦暗不清的隐忍。
“我很抱歉刚刚那样对您说话,但是请您相信,我真的没有忘记过自己该在的位置,也没有丢掉该有的自知之明。”奥罗拉说话的语速飞快,像是生怕被对方打断似的,双手扣搅在一起,细长的指骨相互碾压着带来疼痛,“我是想来跟您解释一下,我当时真的只是和我的一个朋友在说话而已,不是……不是,那样……”
“你不是说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他漠然地问。
“但是我不想让您误会。”奥罗拉脱口而出,“从我个人的内心想法来说,我不希望这样。”
有风,烛光和奥罗拉的裙摆一起飘动了一下。
她继续说:“而且就像您说的那样,我确实不喜欢被周围的人议论。不过在之前我只是觉得,别人怎么看我我都无所谓的,所以也没有去注意过,这的确是我的问题。我知道您是好心提醒我,我很感激。”
“然后作为报答,你就这样跑过来耽搁我的时间?”斯内普冷冰冰地质问。
“不是这样的。”奥罗拉摇头,抬头直视着对方,暖棕眼瞳清澈见底,“您是我最尊敬的教授,又帮助过我很多次,包括我眼睛的治疗还有咖啡豆它们。您的看法……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必须来解释。”
眼睛这个词从少女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像针一样刺了斯内普一下。他紧绷着表情,不去触碰对方的眼神,说:“你的解释我听完了,你可以走了。”
奥罗拉在原地静止了一会儿,回答:“晚安,教授。”
她说完就朝来的方向有点魂不守舍地走了回去。快到礼堂门口的时候,奥罗拉看着里面的灯光,忽然没了再回去加入乐队的兴趣。
四周都是空荡荡的走廊,看起来又哪条路都一样。奥罗拉漫不经心地挑了其中一条,走到再也听不到礼堂的音乐声为止。
这里是图书馆背面的附近,很少有学生会来这里,因为皮皮鬼和血人巴罗老是喜欢在这一带游荡,大家都避之不及。
奥罗拉坐在粗糙冷硬的长廊座位上,从帆布包里摸出魔杖犹豫了一下,最终举起来,轻轻地喊:“呼神护卫。”
银色的黑王蛇从魔杖尖端的光华里游弋而出,身形修长华美,清亮的竖瞳温柔地注视着面前的主人。
奥罗拉还是有点害怕这么巨大的蛇类出现在面前,但是它身上的那种光芒让她觉得温暖,忍不住想去触碰。
她刚抬手,黑王蛇却罕见地避开了,反而在空气里滑动着朝向她身后的木门消失了。奥罗拉疑惑地回头,看到那扇门背后隐约渗透出银色的光辉,于是走过去,用了一个开锁咒打开了门。
更深重的黑暗扑面而来,带着夏季里少有的寒意。
黑王蛇的光辉照亮了门背后的空间,奥罗拉看到这里的建筑风格似乎比外面的都要古老。到处都是那种哥特式的雕绘风格,繁复华丽,蒙着厚厚的灰尘和斑驳的旧痕,呈现出一种怪诞难解的美感。
而在廊柱和阶梯的尽头,在那些透着微弱幽光的窗户下,是一面高耸Jing美的镜子,非常气派,高度直达天花板,底部是两只爪子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