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我。”
斯内普挑起眉梢,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没有她要的?”
“噢,她问这里有没有缓解雪盲症的魔药,但是教授您知道的……这个药学校里几乎不会有人用,而且制作起来非常麻烦,所以我们平时也没准备。”阿曼达回答。
这时,庞弗雷夫人从外面回来了,看到斯内普的时候她也没多惊讶,很自然地给对方打了招呼:“西弗勒斯。”
斯内普微微颔首表示回应,然后走过去和她低声交流着什么。阿曼达擦了擦手心里的薄汗,心叹原来斯内普是来找庞弗雷夫人有事商量的,怪不得刚刚一直留在这里没走。
没一会儿,她看到庞弗雷夫人点了点头,把手里的毛呢外套搭在了旁边的挂衣架上,而斯内普也迅速告辞了。
……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十全十美,就算是魔法也有它的极限和不能改变的事,比如视力下降。
所以当莱姆斯听到奥罗拉的眼睛开始看不清楚远处的东西以后,脸色立刻变得有些凝重:“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奥罗拉喝了口手里的热蜂蜜牛nai,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蛋:“最近开始发现看不清东西了吧。不过我想配个眼镜应该就可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没告诉你,怕你担心。”
“可是我记得你以前不会雪盲的。”莱姆斯皱着眉头,本能地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你小时候在普利茅斯的时候就没有过,不是吗?”
“是倒是。不过庞弗雷夫人说有的人是会这样的,比如我这种家族遗传什么的。”奥罗拉无奈地耸耸肩。莱姆斯放下手里的酒瓶,认真地注视着她,语气温和且肯定:“奥罗拉,你父亲没有雪盲症,这个我知道。”说到这里,他又好像想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不过你也许是遗传了玛丽安。”
“这些都不太重要了,反正我现在已经这样了。”奥罗拉说着,有些畏惧而留恋地看了看窗外那片纯净无暇的白雪。它们堆积凝固着,高处的积雪在高海拔的晴空下折射出幽蓝的剪影,平缓地势上的雪层镀染着一圈碎散闪亮的金色光晕,空气里有细小的浮雪结晶,大团大团地蔓延着,形成一层半透明的泛蓝烟幕,美不胜收。
她收回视线:“对了,这里有没有配眼镜的地方?我最近看黑板一直有点吃力,想配个眼镜。”莱姆斯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说:“有是有,不过我总觉得你还是去圣芒戈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如果你在上霍格沃茨以前就已经逐渐有了雪盲症的征兆,那你的视力现在这样恶化我也不奇怪。可是突然这样越来越严重,我总觉得不放心,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导致的不一定。”
“有这个必要吗?”奥罗拉犹豫着说到,双手缩在毛衣袖子里不住地摩擦着暖热的杯身,“要不算了吧,这样很麻烦你的。”莱姆斯摸了摸她的头发,耐心地劝说:“就算是雪盲症,那你也总得拿点药剂回来吧?不然万一气温突然下降又下雪了怎么办?”
奥罗拉想了想觉得的确如此,于是同意了莱姆斯的提议,两个人准备立刻出发去往圣芒戈。
这还是奥罗拉第一次来这里,和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至少单从着装上来说就如此。麻瓜社会里的医生们基本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只有当开始做外科手术的时候才会穿上深绿色的手术服。而据说选用这种色彩是因为医生们在做手术时,视觉神经长时间接触血ye的红色所以容易感到疲劳,为了自我缓解,视神经会自动产生补色效应,让人在看其他东西时会看到绿色的血迹。因此他们干脆把手术服改成了绿色。
而圣芒戈的治疗师们则清一色的都是穿的墨绿色长袍,行色匆匆地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起来非常显眼。
奥罗拉注视着这些治疗师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闪亮的崇拜和羡慕,因为成为一名治疗师就意味着他们的魔药学无一例外都非常优秀。这是她这辈子都羡慕不来的,所以只能尽可能地多看看。
这么想着,奥罗拉顿时觉得那些治疗师们连走路都自带一股圣光。
莱姆斯带着她来到候诊接待区看了一会儿楼层科室解释,最后在问讯处的帮助下选择了相对主治方向比较贴合的二楼,也就是“生物伤害科”。
听到这个建议的时候,奥罗拉稍微有点惊讶。因为据她所知,生物伤害科主要处理的是被魔法生物袭击而受伤的事件,她的这种情况怎么看也不该去二楼。
当然了,其他的楼层看起来就更不可能了。由此她有点郁闷,难道巫师里就没有其他人也得雪盲症的吗?比如设立一个“自然伤害科”?
负责“生物伤害科”的主治医生是希波克拉特·斯梅绥克,他和莱姆斯似乎很熟,两个人见面的时候都是叫的对方的教名而不是姓氏。
奥罗拉坐在凳子上,任由对方检查自己的眼睛状况。然后她看到对方的脸色由一开始的平静转为了古怪,好像有些难以置信,眼珠用一种奇特的方式转了两圈,嘴里念叨了两句听不清的话。
然后,他放下了原本准备记录的羽毛笔,盯着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