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了一下,不由得抱紧怀里的玫瑰,却被深绿色的尖刺扎进皮肤。她吸了一口冷气,条件反射地松手。花束立刻摔落在地上,枝头上的浓郁大红色在风里颤抖着,仿佛随时会碎裂开来那样。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是光。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纷纷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看着突然Yin沉下来的天空。刚刚还光照条件优良的苍穹在刹那间就变得昏暗起来,像上帝的墨水瓶被打翻了一样。云彩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变黑泛青,继而迅速笼罩了整个天幕,还在进一步的聚拢和成型。
一个骷髅,口中钻出一条蛇。
渐渐的,那种青绿色越来越明亮诡异,整个恐怖的图案也越升越高,在烟雾里慢慢模糊掉形状,只剩一团幽绿的光圈。
奥罗拉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上的图案,压抑到死寂的黑暗翻涌咆哮着从那团绿光背后涌出来,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有冷风亲吻上她沾着薄汗的脖颈,让她颤抖了一下,回过神,才发现整个小巷子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玫瑰花束被强风掀出去老远,被一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绿光击中,瞬间粉碎成一团暗红色的烟尘消散在奥罗拉眼前。
紧接着是更多的绿光,密集地炸开在狭小的巷子里和周围,乌云翻滚得更厉害了。路灯一盏接一盏地爆裂开,然后是玻璃,紧接着是汹涌的地下水冲破井盖喷发出来,蔓延得到处都是。奥罗拉听到了凄厉惶恐的尖叫声,奔跑声,还有车子发动和碾着水流急速行驶而过的声音。
她迎着狂风走出巷口,看到街道上竟然诡异的荒凉到空无一人,除了风声,再也捕捉不到任何活物的声音。有传单被风推搡着擦过她裙摆下的光/裸小腿,纸页被卷动的声音还十分清脆,说明它在外界被折磨的时间还不长。
奥罗拉想起沃克斯,开始朝剧院跑去。
刚踏出Yin影,就看到有个修长消瘦的身影站在她的对面,隔着并不宽阔的柏油马路。他身上穿着一件几乎拖地的黑色尖帽长袍,从头包裹到脚,脸上还有一个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金色骷髅面具。
他站在那里,隔空对上奥罗拉惊慌失措的眼睛。
4.
与食死徒的疯狂和无所顾忌不同,傲罗们在麻瓜社会里显得更加束手束脚。再加上还要不停分心去掩盖被食死徒们弄出来的烂摊子以及施加麻瓜驱逐咒,这让他们很快就落了下风。
傲罗指挥部的斯克林杰发现这点后立刻调整了战略,决定将整个战斗收拢到一个相对比较封闭的环境里,最大限度地来降低巫师们的曝光风险。
被食死徒包围的他们没有太多选择,只有一家规模宏大的剧院符合斯克林杰的要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剧院里的人在麻瓜驱逐咒的影响下鱼贯而出。他们在魔咒的作用下,暂时忘记了比赛,忘记了这里是剧院,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纷纷离开去往了别的地方。
有十几道漆黑的烟雾跟着傲罗们从四面八方朝剧院涌来。他们撞破窗户,打碎吊灯,毁掉电路,让外部的黑暗跟着侵占进来,留下遍地的狼藉和残骸。
脸上带着明显灼烧伤痕的男傲罗乔纳森,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斯克林杰的身边:“所有麻瓜都已经驱散完毕,这里已经被封锁起来了,不会有任何曝光的危险。”
所有麻瓜已经驱逐完毕。
“行动吧。”斯克林杰用手擦掉脸上的血迹,“死也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
“明白。”
剧院一楼,一片漆黑的舞台化妆间里,年仅十岁的沃克斯还孤零零地坐在凳子上,轮廓漂亮的侧脸被墙根处的安全通道标识灯微弱地照亮。
有脚步声在逐渐靠近,他被这阵声音牵动了神经,直起身体朝紧闭的门口望去。
奥罗拉?
他希望般地想到。
有怪异沙哑的陌生笑声在门外梦魇般地响起,紧接着是一阵绿光从门外扫荡进来,爆开每一个接触到的物体。
千疮百孔的大门倒下了,门外的食死徒走了进来,硬质鞋底踩碎地面玻璃的声音回荡在昏暗空间里,清脆惊怵得仿佛碾碎了白骨。
5.
直到站在布满麻瓜驱逐咒的街道上遇到她之前,斯内普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在不到一年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遇到埃蒙德·菲尔德的女儿。
更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在看到她的时候,毫无障碍地想起来她是谁。
“保护她。”
斯内普想起自己在行动出发前收到的那张来自邓布利多的便签,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个“她”是谁。很显然,邓布利多指的就是这个凤凰社已故成员的遗孤。
他看到奥罗拉满脸惊惧地站在街道对面,注视着自己的样子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鬼魅。她脸色苍白,金发凌乱飘舞,脚步控制不住地试图后退逃离,单薄纤细的身体微微发着抖,在这个满是Yin影黑暗的空间里显得无比脆弱,随时都会被风撕碎那样。
有其他食死徒靠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