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曼德先生是替人受过,我是自己闯祸还违规。”奥罗拉盯着地面,“反正,魔法部很快就会来了。你们到时候千万别冲出来替我说话,不然你们会被判成包庇罪的。”
“可是……”
“就这样吧。”
从有求必应屋出来后,奥罗拉没有直接去吃饭,而是在厨房的艾达拉那里弄来了一些吃的后,径直回了宿舍。她去的时候,艾达拉正在和克利切因为某一道菜的步骤争执,两个小Jing灵谁也不服谁,这在厨房已经见怪不怪了。不知道为什么,斯莱特林家的小Jing灵似乎和布莱克家的小Jing灵相处得很不好。
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室友们都还在餐厅吃饭,因此没有一个人在。
奥罗拉爬上床,用床帘把自己和外界隔绝开,把帽子里的日记本取出来翻开,有晶莹碎散的雪粒滚落出来。她拍掉那些残雪,看到萨拉查正有着危险地眯着眼睛,尾巴尖很快写出繁花般的句子:“听起来你这次麻烦大了?”
奥罗拉嗯了一声,“毕竟鸟蛇和蜷翼魔对其他人来说确实是很危险的,这里又是学校。”写完后,还没等萨拉查回复什么,奥罗拉又继续自顾自地写了下去,像在发泄一样,“我知道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我自己的问题,把葡萄酥和蓝莓酱它们这种危险级别的生物带在身上是不对的。但是……”
但是后面她又写不下去了。她记得赫尔加的手稿里写过,天生驯兽师是天赋也是本能,要想克服这种亲近和保护这些魔法生物的本能实在太困难了,因为魔法生物的情绪也会影响到他们本身。那是一种无法被别人理解和表达出来的美丽感觉,当然也就注定了这会让拥有这种能力的人看起来格外的不可理喻。
“不过要知道的是,即使是在巫师界,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东西,感觉到别人感觉不到的东西,那也不是什么好事。”
奥罗拉现在终于明白纽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萨拉查看着对方消沉的模样,问:“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要是让魔法部处决掉你那一箱子的魔法生物就息事宁人,你愿意吗?”奥罗拉看到这句话后,立刻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地回复到:“不可能!我宁愿被退学也不会把葡萄酥它们交出去让魔法部杀死的!”
她是不是该写封信朝纽特求助一下,问问退学后该怎么自学剩下的课程?或者哪里有偷渡出境的远距离传送站?纽特曾经半开玩笑地跟她说过他对这方面挺在行,当年的英国魔法部对他简直头痛不已。
“那不就对了。”萨拉查干脆地吃掉那些单词,好像完全能理解奥罗拉的感受,“你现在只要想着怎么应付完魔法部就好了。”
“……不过,确实是我破坏规则在先……”
“规则是用来迎合大多数人以保障统治阶级的稳固和利益的,而你只是恰好不在那大多数人中间而已,破不破坏这种事,没必要这么在意。反正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其他人。”萨拉查轻描淡写地写到。
……看来邓布利多说得对,斯莱特林的人都对规则缺乏足够的遵守感和敬畏心。这绝对是古往今来的传统。
“你有想法了吗?”他问。
“什么?应付魔法部?”奥罗拉咬了咬羽毛笔的羽尾尖端,“还没有……我今天整个人都很乱。除了退学,还担心这件事会牵连到其他,比如像您说的,葡萄酥它们可能会被带走然后……还有校长和沃克斯他们……”
“是吗?到底谁才是被牵连进来的?我看你搞反了吧,其他人还用得着你瞎Cao心?”萨拉查冷笑着打断她的话,“我还以为你在决定搅和进去之前就已经想过这样的结局了。”
“……其实并没有……”
“你当然没有,你要是有还这么愚蠢地冲过去,我就要考虑分院帽是不是跟它以前的主人一样脑子出问题了,所以才没把你扔去格兰芬多。”
分院帽以前属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这是常识。看起来这两个学院能势不两立成今天这样,也是因为古往今来的传统。
末了,萨拉查又写:“照你那位魔药教授说的做吧。”
奥罗拉愣了一下,“您是说,上次吞云鲸的事?”难道魔法部会因为这个考虑从轻处罚吗?看起来很不可行的样子。
“不然呢?你不想被开除,总得让他们看到不开除你的好处吧?”
奥罗拉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写,“我知道了,谢谢您,先生。”
“用不着。那些话又不是我说的。”
“嗯……那还是要谢谢您。”
“管好你的那些宠物吧。”
奥罗拉看到宠物这个词的时候有点失笑:“是啊,现在所有人都觉得葡萄酥和蓝莓酱是整个霍格沃茨最危险的生物了。”
“一条鸟蛇和一只蜷翼魔?”萨拉查意味深长地牵开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微笑,“他们搞错对象了吧。”
奥罗拉看着这句话突然一个激灵,想起密室里的那条千年蛇怪阿比斯,还有它那种瞪谁谁死的无敌技能,顿时觉得,葡萄酥和蓝莓酱实在是背锅背得太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