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白告诉他实情,他一定会让她离开。
可她偏不!做都已经做了,她为什么要告诉他真相,为什么要让他高兴?
现在她不高兴,没理由让他高兴,就大家都不高兴好了!
就让他揪心着呗,大不了她在这里待上几天,还能关她一辈子不成?
“小璃……”果然,男人的脸色难看起来,“昨天是我做错事,我知道你生气,你也可以不原谅我,但是……别骗我。你知道我受不了这个……”
“没骗你,我说真的。”她一脸平静毫无破绽的说着假话。
讨厌她说谎吗?
那她就来骗个彻底吧。
“照片是真的,这个——”她指了指脖子上的红印,“也是真的,昨天我们恰好同一班飞机回来,你也明白的,小.别.胜.新.婚,稍微……激.烈了一点——”
“别说了!”他撑着桌面站起来,牙关紧咬。他以为自己经过一个晚上,已经能够接受,但原来还是不行。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我能走了吗?”她见他不开口,径自起身朝公寓外走去。
公寓没有大门,从客厅出去后是玄关,拐弯之后才是两扇磨砂玻璃的移门。
这道门是自动感应的,人走过去,直接就开了,外面是一条宽敞的过道,两侧都是墙,右边尽头是两道高大的银黑色双门,左边尽头是一部电梯。
她记得她昨天应该就是从那部电梯上来的,她先走去电梯那儿,发现电梯就停在这一层,只是电梯下行需要指纹解锁。
很显然,从这里她出不去。
她折返回来,又来到银黑色双门前,她猜测从这里出去应该是会所公共区域,然而门锁着。
她将耳朵贴上门板,不知道是因为隔音太好,还是时间太早,外面会所还没有人,总之她听不见任何动静。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她也不可能扯着嗓子喊。
喊什么?喊救命吗?
算了吧,那场面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又渗人。
公寓内,祁湛已经收拾完了餐桌,重新坐到下陷式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脑工作。
他平静的很,看起来也不着急,因为他很清楚她走不出去。
这间公寓,隐.私.性太好,只要他不愿意,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她直直的走下台阶,来到他面前,捏住他的笔记本朝旁边一放。
她一手撑着沙发背,一手拽住他领带,将人拉近,同时单膝抵上沙发,居高临下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吃过东西了,我要离开,你说过吃完东西让我走的,我今天还有事。”
男人被迫仰着头,清隽白皙的脸因为逐渐勒紧的领带而渐渐露出一点痛苦的神色。
但他没躲没避,更加没有阻止她,仿佛甘心将弱点递送到猎人屠.刀之下的羔羊,即便再难受痛苦,却只是隐忍着。
“我没说过会让你走……”与他举止相反的,是他的话,他用温柔宠溺的眼神看着她,却拒绝了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这次用了双手,再一次收紧了领带。
男人的脸色因为缺氧而逐渐涨红,却依然没挣扎:“和他分手。”
“凭什么?”她又气又恼,他这是真的希望她勒死他吗?
“凭什么每次都是你说了算!你想和我分手的时候,你丢下一句话,就开始到处躲。现在我和别人在一起,轮不到你来管!”
“对不起……”脖间的窒息感越来越强,到了这种时候,人的求生本能往往会控制大脑,会下意识的挣脱。
但是他没有,他依然维持着被迫仰头的其实坐在那里,因呼吸艰难而逐渐泛红的眼瞳紧紧看着她,“和他……分手……然后,回到……我身边……”
阮璃仿佛被烫到一般,赫然放了手。
男人一下子侧倒下去,伏在沙发上弓着背不住的咳嗽,却怎么也解不开收紧的领带。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将人扶起来,让他靠着沙发露出脖子,伸手去解松他的领带。
她刚才真的下了死劲,她以为他受不了会挣扎的,哪里知道他都已经差点窒息了,居然一点都没挣扎。
领带被她收的太紧,她跪坐在他双腿两侧,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领带解开,他脸颊涨得通红,唇色却白的吓人。
她又赶紧去解他衬衣纽扣,解了最顶上那颗,又朝下解开两颗,直到看见他脸色渐渐恢复正常,才松了口气。
她真的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个神经病!
祁湛垂头缓着气低咳,前额的头发垂落下来挡住了眼睛,她忍不住在他额头上拍了下:“有病啊!我刚才差点真的勒死你!”
他握住她的手,将人拉紧怀里,在抚着她嘴唇亲上去之前喃喃道:“只要你肯回来,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唇追了上来,以乞求的姿势,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