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谋害父皇的凶手!”
“你要登基,就要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给百姓一个交代。”
“如果再等等,我一定会查出来真凶!”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国不可一日无君。”
刘晏挫败地坐到了椅子上,他知道母后“言之有理”,也知道他母后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打击简家的机会,可是他却一定不能放弃小守。
刘后看着他的神色,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如果真的想救简守,就不要干预这件事,给我好好准备登基的事,你只有坐到最高的位置上,才有决定一切事情的能力!”
刘晏:“……我明白了,母后。”
宗人府,简婉浑身是伤,面色惨白地跪在地上,她恨恨地对着刘后道:“皇后这是要至我简家于死地啊!”
刘后掐着她的下巴:“不,如果你肯一人揽下所有罪责,本宫不会难为简家。”
简婉知道皇后厌恶她,却不知她的心如此狠,一定要逼死她!
简婉朝刘后露出一个凄厉的微笑:“你最好说道做到,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很好。”
秦国皇宫中,秦竹向简守禀报着东盛的近况,斗胆地问了一句:“陛下要去东盛吗?”
秦狩的拇指摩擦着杯口,轻描淡写地回复了一句:“嗯,还要再等等。”
等到那时候,他就是拯救简守的唯一希望了……
第37章 单蠢受/心机攻
在简婉面前的是三尺白绫,她站起来捋了捋杂乱的长发,整了整沾有血污的衣服,双手微微颤抖的接过了那段刺目的白绫。
有嬷嬷守在她的旁边,一是为了监督她是否亲自赴死,二是为了在她死后给她收尸。
那些都是看戏的人,简婉认为自己应该死得优雅,所以在踢倒凳子后,白绫死死地缠在脖子上时,再痛苦她都没有做无用的挣扎。
简婉的嘴唇迅速泛紫,双眼不正常的瞪大没有凝聚点,有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仿佛回到了她的豆蔻年华,她坐在花团锦簇的相府里,她的二妹扎着小辫子在花丛呢中一蹦一跳,她的小弟突然窜进她的怀中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花:“阿姐送给你!好看么?”
她轻笑着回答:“好看,很好看!”
……
新帝登基,需在先帝死后一个月之内举行登基大典。
因为先帝是突然死亡,定制的龙袍皇冠都是宫锦轩连夜赶制出来的,用时虽少但工艺上却不敢差一丝一毫。
新帝登基,择吉日完成仪式,颁布诏书。
穿着皇袍的刘晏一步一步地踏上这九十九级台阶的金凤台。
内阁学士穿着朝服从“金凤朵云”盘中拿起用金龙云纹锦缎包裹着的诏书,恭恭敬敬地捧着诏书,安放于太和殿东侧的黄案上,由刘晏亲自盖上玉玺。
礼部尚书在太和殿用云盘承接诏书,捧出太和殿,再放置在午门外有人抬着的龙亭里,在鼓乐仗仪以及文武百官的护送下来到奉诏官面前。
奉诏官行一跪三叩之礼后将诏书捧到宣诏台的黄案上,宣诏官登台面西而立,宣读诏书。
文武百官和那些充当百姓的“耆老”,按官位序列依次列队面北而跪,行三跪九叩大礼,以谢“皇恩”。
刘晏站在最高处垂目看着这盛大的一幕,却生不出半点喜悦之情,就在昨天简贵妃死在了宗人府,他给了天下人一个交代,可却伤害了他最重要的人。
小守知道后会如何反应呢?会不会恨他?他现在渴望见到小守又害怕见到他。
简守在刘晏登基的当天就知道了此事,狱头们说起此事时,满满的是对那宏伟场面的惊叹自豪之情,简守却如遭雷击!
他突然大吵大闹起来,狱头厌烦地走过来呵斥着叫他闭嘴,简守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你刚刚说的什么?”
狱头才反应过来这简贵妃不就是这人的亲生姐姐么?
语气立刻变得厌恶恶劣了起来:“吵什么吵?不就是你姐姐那个毒妇畏罪自缢了么!”
简守尖声反驳起来:“自缢?不可能!你骗我!”
狱头嘲笑起来:“全国百姓都知道的事情,我骗你干嘛!我还嫌她死得太轻松了呢,这种罪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简守愤怒地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我不相信,不准你这么说我阿姐!”
狱头恶心地一把扯开衣袖:“神经病,管你信不信!”
简守的额头地磕在了铁栏杆上,发出重重的闷响声,顿时流出了鲜血!
简守却管不得它,趴在栏杆上朝离去的狱头大喊道:“你把阿晏叫来!你让他来啊!”
狱头没有停步:“嗤,我们陛下可是你能见得的!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简守不能接受地靠在铁栏上,鲜血顺着下巴滴到了地上,他的眼眶通红声音嘶哑:“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相信……”
事情怎么就变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