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霁月抬头,霓虹灯闪烁着瑰丽的光,偌大的烫金名,Tower Bar,投影出的彩灯一闪一闪,照映在她的眼底。
她叹了口气,按亮了手机,陈妍妍给她发了十多条消息,大体是不让她插手这件事,可是郑霁月执拗,全清除了,只当没看到。
她抬腿向里面走去。
从外面看没什么名堂,只当是普通酒吧,一进来顿时有些惊讶。
没有想象乌烟瘴气光怪陆离的场景,正对她是吧台,一溜圆台椅,吧台忙碌的小哥背后一整墙的酒,郑霁月一看便知贵的咋舌,她也懂一点酒,这里却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几个。
三三两两的人座位上低声谈笑,表演台上乐队在演奏,乌泱泱的人站在台前醉生梦死,醉酒的双手跟着舞动。
郑霁月是来找人,当下便觉得头疼,人多盲目找不见,她便先去吧台,小哥看了她一眼。
白裙,身量纤长,如果不是脸上神情淡淡,他几乎以为是学生误入。
他多看了几眼,便对上郑霁月清凌凌的眉眼,昏暗的彩灯掠过她嫣红的唇瓣,一撩眼角,反而多了几分妩媚。
他移开视线,心漏跳了一拍,顿了顿,问:想喝什么?
郑霁月说了几个字,小哥没听清,禁不住探身向前。
于是她也倾身伏耳,只是点到即止,离得不算近,声音更软,像流水潺潺:有推荐吗?
这个距离刚好能嗅到从衣领处袭来的淡淡幽香,不甜腻过分,脖颈雪白,更没有呛人的脂粉味,暧昧的气息喷洒,对付普通人,这个段位就够了。
郑霁月点到为止,她只是想问出自己想要的消息,没必要纠缠太深。
端着一杯鸡尾酒悄悄混入人群,小哥还禁不住看向她的背影。
这次心境却大不相同,她黑亮的长发像招魂的引子,勾得人心心念念,望眼欲穿。
再说郑霁月在大厅逛来逛去,趁小哥背过头,迅速闪入二楼,没想到有人守着。
服务生拦住她,礼貌的微笑:你好小姐,这里不能进。
郑霁月不动声色回敬一个更甜美的笑容,丝毫没有尴尬的姿态。
你误会了,我找人。
服务生捏着耳麦对讲,对着她重复了一遍:你找江少爷?
现在是个人都配叫爷。
郑霁月在心里啧了一声,面上还是点了点头。
叽里咕噜好半天,最后说江少爷现在没空,待会再说。
她心里有了预期答案,倒也没有很气恼,只是眼一瞥,刚从上面下来的一人,迎来打了一个照面,穿着格子衫,西装裤,面料Jing致,皮带刻的奢贵牌子的logo,长了张好皮相的脸,卷起一点袖子,带着点书生气,放外面也是一批小姑娘的菜。
见他们堵着这里,愣了一下笑道:今儿什么日子,怎么都往上赶?
服务生忙道:没有的事,只是这个女孩一直说要见江少.....
齐鉴书知道江楠的脾气,了然,略一思忖,问她:什么事情?我帮你转告了。
又笑:情意就不必了,我怕我也被赶出来。
郑霁月不懂这里面的关系,她的印象里江楠应当是一个色胚子,有人送上门不要白不要,怎么还三番四次拒绝的。
她想了一圈,故咬着唇有些为难的,支支吾吾地说:我是他妹妹。
妹妹?齐鉴书倏地低笑了两声,偏了偏头重新看向她,无辜可怜的样子,如果不是他知根知底的,还真被骗了,我怎么不知道江楠有个妹妹?干妹妹?
郑霁月低头不语。
她纤细地惹人心疼,酒里的冰块化了,冰水摇摇晃晃地洒出来一点,沾shi她粉白的指尖,室内空调温度低,她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面,抖的轻微发抖。
当真是出水芙蓉,倾国倾城罢。
齐鉴书放过她,无奈道:这幅可怜样,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她小声嘟嚷:难道不是吗?
齐鉴书耳力好,当下温润的性子也气恼起来,笑骂:好心当做驴肝肺。
气得想敲她脑袋,但是人躲开了。
齐鉴书正经书香门第教出来的,温润柔和刻在他的骨子里,此刻看她实在为难,便只能先把她手上快洒了的酒水拿来给侍者,给她递了件自己的外套,领着她去吧台。
来吧,让人给你换一杯。
郑霁月不想去,她刚撩完那个吧台小哥,怕搞砸自己的计划,故而站在原地。
齐鉴书见没有声响,回头一看,还站在楼梯上,心里觉得这人有意思,笑了:真怕我吃了你?
郑霁月才慢慢下来。
齐鉴书走在前边,体态非常好,宽肩窄腰,一看便是有定期锻炼,手上带着一块表,郑霁月认识,时尚周刊刚出她就买来看了,这季度最新款。
身份不一般。
翻车也值得一试。
吧台小哥看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