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柱形的通道形成了回声和扩音的作用,是以光秀的房间炸飞上天时,船底的李沛等人也听到了。
李沛和裘师风与他的雕也在激战,裘师风十分心烦:李沛比他想象的厉害很多。虽然依然不如自己,但一时半刻也没法甩开。比如现在,李沛双臂都有无数伤口,最深可以见骨,居然还不知疲惫一样把大刀耍的呜呜成风。
裘师风还在想三日后的进攻,急着去找欧阳文夺汇报。走廊中传来巨响之后他的心情更为急切,是光秀那边吗,这个女人已经很强,她的大师兄会不会更厉害?
最让他头疼的是,这么长时间下来,李沛出招的速度和力度都没有丝毫减缓,甚至隐隐还有更快的趋势。他早就看出来李沛全无内力,靠的便是速度和力度,没想到这居然都难以招架。按理说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下,但胜在气势极威,打起来不留丝毫后手,跟不要命一样。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这般打法,连裘师风偶尔都要暂避锋芒。这女的看着跟猛虎下山一样,难道她打一日自己就要奉陪一日?他倒是可以拼上内力一战,但强敌在外,他需要保存实力,不值得为了这场战斗拼尽所有。
都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想办法先走,有堕他左护法的尊严。他想了想,忽然开口:“你等我一下。”
李沛愣了愣,想到裘师风好像也等过自己,当下收回剑招点点头。
裘师风无语,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不过他也不屑动手脚,只在旁边的桌上拿过纸笔快速写就一张纸条,接着绑到大雕的脚上,又贴着耳朵叮嘱他什么。
大雕显然不愿意走,方才他们并肩作战裘师风都还是偶有受伤,走了能行吗?
裘师风耐心解释道:“在室内你没法发挥出最大实力,而且眼下我最忧心的便是此事,需得让教主知道才行。”
大雕好像听懂了,用鸟眼白了李沛一下,不情愿的飞走了。
他们都没注意到,瘫在角落里的陆衣锦意识渐渐回笼。老实针的影响还在,虽然记忆没少,但他头脑中复杂的成人化感情好像都被剥离,只有一些混混沌沌小孩子般最原始的念头。他闭着眼听到裘师风对大雕说话,心里有些羡慕。
安排完雕,裘师风的手爪又发出蓝光:“继续吧”
李沛却忽然把刀收了收:“我能问你个事吗?”
裘师风又是一愣,怎么这人总不按常理出牌,可不知怎么,他还是情不自禁的说出:“你问”
“你手上的蓝光,是什么意思啊……和黄河密卷有关系?“
裘师风皱眉:“恕我不能透露了“
“是这样的,你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我看端小王爷身上也有,在博罗国见到个不穿衣服的大哥身上也有。颜色也不一样,一个是紫色一个是红色”
裘师风不自觉的笑了一下:“……你都要死了,问这些做什么”
“打了这么久,想当个明白鬼。”李沛诚恳的说,“再说我使出十二分的力气,也不一定会死。”
换做别人,裘师风根本不会多废话一句,但面对李沛他好像不吝惜多说几句话:“紫色可以附着在兵刃上,红色激发自身潜能,蓝色嘛……”他笑了笑,“这不能告诉你了”
他们过了三百多招,李沛心里也大概有个感觉:“蓝色是杀伤力大增吗?”她没等裘师风回答,再次摆好战斗姿势:“还是继续吧,你伤害了我喜欢的人,我要跟你一战到底。”
裘师风没想到她跟陆衣锦是这种关系,忽然产生了一种十分惋惜的心情:“你就喜欢这样的?他可是个贼啊!”
这句话过去陆衣锦没少听到,但受老实针影响,此时心情和以往非常不同。
他们一个两个都是怎么看出来的,为什么张口就说他是贼?贼又怎么了,又没偷他们家东西,莫名其妙。他吃糠咽菜的时候他们不在,他自力更生了又跑出来指责。凭什么高高在上的瞧不起他,所有人都瞧不起他!
他又难以自抑的感到一阵悲伤,委屈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连雕男都觉得自己跟李沛不般配,就因为他是个贼。
可是他真的好喜欢李沛。哪怕人人都瞧不上他,他也想跟她在一起。
“嗯”李沛回道,“就是喜欢他,不管他是胖是瘦是方是圆都喜欢”
裘师风内心哑然失笑,心说不管方的圆的也没有偷别人东西啊,继而心中忽然一阵伤感,勉强接道:“昆仑派弟子道德底线不高啊。”
陆衣锦心里很着急,很想对李沛大喊千万别否认
李沛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开打吧,我未必会死”
裘师风看着她,忽然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在他脸上依然有些瘆人,“那好吧!”说完他碰了碰拳头,双手的蓝色猛然变盛,几乎在爪边化作实形。
李沛认同道:“这就对了”接着猛的一刀横砍过去。
裘师风居然不避,李沛刀锋极快,他却能看准她出刀的时机,一爪挥下去,李沛只觉得一股巨力自腕上传来,急忙松弛手臂。她的刀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