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的匆忙到来是有原因的。她神秘的把张鹤泽拉到一旁:“你知道吗,后日是荣飞燕的生日。”
张鹤泽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她告诉我的呀,我无意同陆衣锦说起,他非让我来告诉你。”
张鹤泽苦恼到:“这……什么也没准备,现下也来不及了。”
李沛想了想:“这么一说才发现,好像咱们三四年没过生日了。从前在山上的时候,娘会做一桌好菜,一碗长寿面。”
“晚上还会点燃手拿呲花!”张鹤泽也回忆起来,嘴角止不住上扬。
“那要不就照办吧,我觉得挺好的,也不要再麻烦彭老板了。”
话说到这,张鹤泽的眼帘又垂下来:“可是飞燕她……她出身王府,金尊玉贵的,这样简陋的Cao办,恐怕要委屈了她。”
他以前也为女孩办过生日,而且不止一个两个。可不知怎么,到荣飞燕这,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觉得做什么都不好,哪个点子都委屈她。
“重要的不是怎么过生日。是你,你这只猴子,为她Cao办生日。”
张鹤泽没料到她还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很有些讶异:“行啊小师妹,现在也懂得人情世故了,真是令为兄非常欣慰。”
“陆衣锦教我的,他早就猜到你又要磨磨叽叽。”
“……”
“……他怎么不干脆自己来”
二人想了想,还是叫上了陆衣锦,即刻出门去定酒席。没想到最普通酒席也要二十两一桌——不含酒水。他们拿不出钱,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站在街边大眼瞪小眼。
陆衣锦大为不解:“不是还有一百五十多两吗,怎么就没了?——还打算出了城去这玩去那玩,没钱去个六啊?”
李沛和张鹤泽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说话。
“问你们话呢!钱呢?”
李沛小声呜噜了句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
几番较量下来,陆衣锦才搞明白钱都给了冯三,登时勃然大怒:“你们俩是不是脑子有大病啊!”他气的要命,打破头也想不明白世上怎么有这么傻的人,还一凑一对,还都让自己遇上了。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居然极其少见的词穷了,只能拿手指轮流戳李沛和张鹤泽的脑门。
“哎呀,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李沛被戳烦了,伸手打掉他的胳膊。
陆衣锦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气撅过去。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勉强维持住身形,转身就走。
“你去哪啊?“
“我,我填窟窿去!我去哪”
李沛和张鹤泽亦步亦趋的尾随在他后面。过了三条街,张鹤泽终于忍不住说:“我们是不是要去坑蒙拐骗啊……”陆衣锦刀子一样的眼神抛过来,他立时住嘴。
又过了两条街,陆衣锦驻足在一块告示板之前。板子风吹日晒,上头贴着一张陈旧的告示:东山猛兽频频伤人,特寻勇士灭杀此兽,还东山民众太平生活。成功者可得赏银七百两。
“七百两!这么多!”李沛深感惊喜,摩拳擦掌,好像已经势在必得了。
张鹤泽有点不好意思的对陆衣锦说:“想不到你心里早有主意,我都没注意这张告示……”
“我路过的时候看到的。”陆衣锦冷冷回到,“你们也别高兴太早,你看这纸,都黄了,大好的差事为什么没人接——谁也不傻。等我打听打听再说。“
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边走边说吧。往东走,出了城就是。”
于是三人加快速度往东边赶去。
“问了,谁也没真的见过这猛兽,据说见过的都被它杀了,尸体腹腔的内脏会被掏空,惨极了。只有个小孩例外,他年纪小,躲在衣柜顶上,他说是一只力气很大的猴子。”
李沛惊讶:“还有这么凶残的猴子呢”
“可说呢,闹了得有几年了,东山的居民都搬家了。后来京城护卫队出动寻找,也没找着。还有些外地的滘片为了重赏去找,要不然没找到,要不然就再也没回来。现下贴了个告示,也算是聊胜于无。”
张鹤泽略微思索:“既然护卫队都找不到,我们去了岂不也要扑空。”
“这我也打听了,百姓传说猛兽最爱攻击穿红色衣服的姑娘,所以出了城东都不敢穿红衣服。明白了吧。”
张鹤泽没太听明白,却见到陆衣锦的脚步停住了。抬头一看,成衣铺。他反应过来:“要让师妹穿上红色衣服?这……会不会有些危险”
李沛闻言不满到:“我还打不过一个猴子?你最近是不是有点瞧不起我。”
陆衣锦没有回答,闪身进了店铺,不一会抱了几包东西出来:“走吧。”
三人发动轻功,很快出了城东门。东门外不出二十里就是东山,说是山,其实是一片连绵的丘陵,三三俩俩的村落点缀其间,走进一间村子,住户已经搬空了。
陆衣锦找到间空房:“在这把衣服换了吧。”说完扔给张鹤泽和李沛一人一个包。李沛单手接下来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