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越真的没有食言。
周六上午,我收到他的一条消息:这两天都在公司加班,明天晚上你有空吗?出来吃个饭?
天知道我收到他的消息有多开心。
我想问他在哪里见,又怕显得过于主动过于舔。考虑再三,只打了一个“好”字发出去。
很快就收到了他的回复:那明天6点你来公司找我吧。到了告诉我一声。
心里的喜悦开成了一朵大大的花。
可以说,我从周日上午开始,就在思索我要穿什么去见他。
可是我一个在校学生,不是没有尝试往成熟里打扮,但看上去都有点怪异。思来想去,最后挑了简单的外套短裙配马丁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还算自然有活力,不是很土。
甚至于,我为了让自己看上去瘦一点状态好一点,午饭都没怎么吃。这看上去很可笑,但是人一上头,就是这么可笑。
到了他公司附近,我给他发了微信。他回复:我还有一会才能结束,你可以在楼下星巴克稍等一下吗?
我才切实体验到了什么叫度秒如年。我点了一杯喝的,有些忐忑不安,时不时就会往门口瞟一眼,看见进来的人不是他,又有点小失望。
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我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看见我,快步走过来,而且无比自然地,伸手在我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等了多久?着急了吧?”
他越是自然,我就越不自然。
“没……没有啊。”
他笑了,学着我的语气:“没有啊。”
我又陷入了窘迫。
“你想吃什么?”他问。
我很紧张,胃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打了一个结,丝毫没有胃口。我老实地告诉他,我不饿。
“不饿?那也陪我去吃点儿吧。我饿了。” 他很绅士地帮我拿起包。
我们并排走在街道上。周末CBD的步行街,很繁华。人很多。我不知道如何开启话题,但是,我有一种感觉,就是,他虽然已经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眼神里却少见油腻和疲惫,竟然还带着少年气,清澈明亮。
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他,就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神很清澈?”
他怔了怔,随即笑了:“清澈?不不不,已经浑浊了。衰老是不经意的。”
“没有啊。”
“好吧,那就没有。”
他带我来到一家日料店。简单点了些吃的。食物端上来的一刹那,也可能是放松了下来,我终于感觉饿了。就开始大快朵颐。
他吃得不多。很温和地,含着一丝笑看着我吃。似乎我的吃相令他心情很好。
“你……你看我干嘛?”
“没事。看你吃饭我觉得很香。” 他说。
我耸耸肩,继续埋头专心对付我的烤鳗鱼。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这个的?”他突然问。
我抬起头,对上他专注的眼神。他的眼神变了,带着探询。他不笑的时候,显得很严肃。Dom气质一览无遗。
“就是,” 我嘴里一口鳗鱼还没咽下去,含含糊糊地说,“我没挨过打,但我也不知道,天生的吧。”
“没挨过打。”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好吧。”
我以前看过一个词叫行走的春药,我始终对这种说法不以为意。但是,我现在突然理解了这个词的含义。
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即使我穿着黑色的裤袜,我也能感觉到一抹shi意,从腿间缓缓沁出。我在期待什么?我在期待饭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吗?
我感到羞愧。低下头飞快扒着米饭。我想,如果他等下提出要送我回学校,我……我大概会很不开心。
虽然我还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床第之事。
不是因为我不想。只是我早就知道,普通的vanilla性爱,根本就不会让我满足。
我不想谈那种简单的小幸福的你侬我侬的校园恋爱。我不想和一个青涩的男生去开房然后按照最常规的流程去做爱。
我想要一个dom。想在他的面前,做一个小女孩。
我想要他。
吃完饭,他起身去结账。我坐在原地,继续忐忑。直到他过来招呼我:“走吧?”
CBD已经亮起了灯火。那些大厦在夜色中像一堆蒙在光芒下的闪亮积木。
“我的车停在那边地库。”他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有些艰难地从嗓子挤出一个字:“不……”
“不?” 他反问,“那你想去哪儿?”
“我……”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笑得有点促狭。他又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小闷sao。”
鬼使神差地,我就被他拉着手,乖乖地跟他走进一家酒店。大堂明亮干净,前台的服务人员彬彬有礼。但我却有种做贼心虚,偷鸡摸狗的感觉。
他拿了房卡,带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