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这本书?」
静欣将头发捋到耳后,转身面对着我,翘着二郎腿,平静地问道。
我是大学时候看的,距离现在有十五六年了,这句话当然说不出口,我说道:「不知道,应该是最近,我对情节的印象很深刻,只是你问什么时候看的话,我真的答不上。」
静欣苦笑着说道:「那你怎么确认你回忆的这些就真的是真本书的剧情呢?」
「我今天上网求证过的,确实是这么个剧情,反正要写读书笔记,刚想到这小说就写这个啦。」
「你这个年龄段思维能力极度强大,妈妈我也不想在现在禁锢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不过你写的这个假如,你觉得交给老师看会怎样?」
「那我就不交上去啊,妈妈你说不合适那就我自己留着,这是我的真情实感,不愿意看就算了,我还不想看到老师假后将我们的作业拿去卖废纸呢。」
她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说道:「人小鬼大,你现在的三观还在塑造当中,你写的这一句‘假如她们突破了肉体的限制,过着灵魂伴侣应有的生活’,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她指着这一句话给我看,我看到她那青葱玉指没有留下岁月操劳的痕迹,视线上移,直到她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就是他们按照自己灵魂上的角色来生活啊,他们本来就是夫妻,那么就按照夫妻的方式来活着啊?」
「胡说,他们身体上是父女,怎么可以按照灵魂上的角色一起生活,社会不会允许他们这样子的。」
「怎么样啊?两人之间互相交流是双方的事情,屋子里都没有第三个人,和社会什么关系?」
我故意装着煳涂,心底里一股不服输的态度也是这样犟着。
「人是群体性动物,必须要在一个群体之中才能算活着,你想想,你早段时间不上学,就在家里上网课,不准出门,和同学朋友没有交流,这样你不难受吗?」
我摇摇头:「我失忆了不记得你说的那些,不过我想大概不难受吧,我可以用手机和电脑啊。」
「我说的是没有交流,你用手机和电脑不也是交流吗?」
静欣已经有点辩论化地说道。
其实这也是我留给她反驳我的点,不然都被我怼干净,她就没话可说,又冷场了,然而现在我不能反驳得太多,毕竟我要输得漂亮,她要赢得好看。
「这好像也是,这么说还是需要和社会交流的。但是我说的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生活方式,又不是要暴露在社会眼中,其他人怎么看重要吗?他们在社会上依然可以做父女,但是在自己家,不就可以脱离社会的眼线,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吗?两者之间也不矛盾吧?」
抛出问题的我已经完成了需要提出的疑惑,怎么样理解就看静欣,反正她再怎么说我都会回答对对对。
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听到静欣反驳,她就这样看着我,但是又不像聚焦在我身上,良久才说:「你这篇笔记不要交老师了,就自己留着吧。」
「那个……」
我犹豫了好久,现在的她看似已经平复了心情,我终究抵不住心中的好奇:「妈妈你今天有点奇怪,什么事?」
她愣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露出职业笑吞说道:「没什么事。」
「我失忆不是失智,我看得出来的!」
我双指指着自己的眼睛,强调自己可以发觉她的不妥。
她舔了一下嘴巴,或许是在思量到底该不该说出口,我没有任何催促,几分钟漫长的时间过去后,她说道:「今天分行领导叫了我去谈话,支行行长的位子我可能轮不上了,问题不大,我反而有时间陪小马你呢。」
我皱了一下眉头,望着她婀娜的腰,想出一个问题:「这个领导是男的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嘿嘿。」
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本来内部讨论我一个月后升去做支行行长,或许是年龄问题竞争力不够别人大吧,今天他跟我说可能凉了。没事小马,你努力读书就行,其他事情不用你去想,妈妈不是失业也不是降工资,妈妈还是可以支持你去玩去吃的消费的。」
说到这,我内心无来由地一股凄凉感涌上,静欣为了我这么努力地工作,即使职场遇到不公也只能在浴室角落里面悄悄哭泣,而我却还在想着怎么样和她上床,正当这种想法充斥着我的脑海,另一股突如其来的思维撞击着我的心灵:既然妈妈这么辛苦,我就应该安慰她,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起码让她在家里可以放松做自己。
刚才不是说了吗?哪管社会怎么看,在家里两人做什么谁管得着?开心就好。
这种念头涌动得突然而剧烈,我咬着牙命令自己想起今天做家务的平凡用以减轻这种负罪感十足的想法。
静欣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毕竟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低着头,单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或许是多年来的期待落空,或许是我的任性让她伤心,或许是这些原因综合起来,变成了压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