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昏暗无比的卧房。
房间不大,装饰摆设也很简洁,并无丝毫奢靡之风,反倒有些单调的过头了。
玉娘被关在一个木制的圆笼里,笼子不大,她蜷缩在内,很是伸展不开手脚。
笼前摆放着一张方桌,桌上燃着一个香炉,凭玉娘多年闻香的经验来看,里面是有安神静心之效的沉香。
她静静扫视了圈屋内,果然在角落看见了一个木制轮椅。
玉娘思索一番,嘴角轻挑起弧度。
她身上穿着一件绣着金蝶的红色抹胸,瘦且柔软的腰肢暴露在外。下身是一条同色系的金蝶纱裙。她细嫩腻白的纤足未有一物遮挡,只有两串镶着金蝶的银铃作为装饰。
除双脚脚腕外,玉娘柔夷上也是同样的两串银铃,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引来清脆悦耳的铃声阵阵,煞是好听。
这服饰极其露骨,玉娘却毫不惊讶,反倒觉得颇有风情。
正欣赏着腕间的银铃手串,玉娘忽听一道压抑缓慢的轮椅声从屋外传来。
她细想一番,适时换上一副无助惧怕的不安模样。
不多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玄衣男子缓慢摇着轮椅进来。
他相貌硬朗,轮廓Jing致,周身带着一股肃杀Yin寒之气。男子虽是面无表情,却仍叫玉娘不由打了个冷噤。
蝶灵公主?男子声音磁哑,极其性感,但这一声不带任何情绪的询问,就令玉娘身上起了层舒爽的鸡皮疙瘩。
玉娘愣住,很快便回过神来震斥道:你即知我是西凉公主,便也该知本公主此番进京为何!你竟敢、敢然私掳皇妃?
因生气,少女面上颜色更为耀眼夺目,但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冷冷嗤笑一声:为何不敢?
你掳本公主来此,难道不怕两国交战吗!玉娘气得身子颤抖。
本王要的男子满含深意看她一眼,便是一战。
玉娘一怔,适时醒悟过来,瞪大眼眸震惊道:你便是盛安七王贺澜山?!
贺澜山朝她靠近些许,却不回答,而是面露讥讽道:传闻西凉公主聪慧过人,美艳不可方物,眼下看来。亦不过如此。
玉娘下意识往笼壁缩了缩,似是不死心,直迎着贺澜山深幽莫测的眼眸虚声道:你又如何肯定两国会因我一个公主起战?
公主方才不是很有自信么?。贺澜山饶有兴趣地挑眉。
玉娘眼神闪烁,抿唇并不回答。
贺澜山最后瞧她一眼,调转轮椅准备离开。
然刚转身,身后便传来一道娇柔的怜声恳求:能不能让我出来?
贺澜山心中划过一丝诧异,一转头瞧见那张堪称绝色的小脸上愁苦嫌弃。再瞧那如受惊小鹿般的眼眸,贺澜山不由笑了下。
原来只是只虚张声势的猫儿。
不知为何,贺澜山竟起了逗弄的心思:公主这般别有风情,关着让人逗玩观赏不是很好么?
玉娘故意扭脸不理他,小声哼哼:我又不是小猫小狗
浓重色彩的画卷突然有了生气,贺澜山睨了一眼,倒觉得那画中人别扭又傲娇的模样很是生动有趣。
他沉yin片刻,唤了属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