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面色懵懂的望着萧琅道:「大哥莫不是许久末见煳涂了,小弟尚末成婚,你哪里来的弟妹?」然而萧琅却是摇了摇头:「我说的是吕家那位,当年你仗着权势将她强纳为妾本就不对,她若是性情温顺,你也莫要苛待了人家」「嘿嘿,原来大哥说的是她!」萧玠一边答应,脸上却是露出一抹诡异笑容,随即朝着屋外唤道:「去把墨儿叫来」兄弟二人又是一阵寒暄,便听得厅外传来一阵脚步,萧琅抬头望去,却见着一位身着白衣仙裙的女子缓缓走来,直至入得厅中,微微屈身朝着堂上的两位王子行了一礼,温声言道:「妾身吕氏倾墨,拜见世子」然而这回却是轮到世子萧琅看傻了眼,他早年也是风流阵仗里的好手,见过的美貌女子数不胜数,近日又是娶了岳青烟这等人间绝色为妻,可眼见得跟前这位「弟妹」神采,心中不由得突突狂跳,即便是知道此刻已有越矩之嫌,但终究挨不过心中那原始的冲动,双眼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清绝佳人,只觉她面容、身段、气质乃至举手投足之间都莫名给人一种极致美感。「大哥,你若再看,眼珠子可都要掉下来了!」一边的萧玠倒是见怪不怪,他知晓兄长的品性,也清楚自己这位妾室的美貌,此番失态也不过人之常情。「咳……」萧琅终于回过神来,稍显尴尬的咳了一声才肃声道:「是我失礼了,弟妹请起」吕倾墨缓缓起身,也不去多看萧琅一眼,只是识趣的退至萧玠身后,虽是神色郁郁,但一举一动之间都彰显着自身礼数。萧琅微微点头,朝着身侧的萧玠叹了口气:「你倒是好福气,能得这样……这样一位良配,也罢,今后你好生待她就好」「大哥放心,小弟我待她很好的」然而萧玠却是混不吝的伸出大手,竟是直接将吕倾墨搂在怀里:「墨儿,还不快与大哥说说我是如何对你好的」吕倾墨脸色略微流露出一丝抗拒,然而在外人面前终是保持着官家女眷的礼数,面对萧玠的有意刁难,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强自答话:「是,相公对墨儿是极好的」「很好便好,」萧琅此时也不再多言,刚要吩咐他二人退下,却没想着厅门却是陡然推开,随他一同进京的徐东山却是快步走了进来,待靠近萧琅身侧,径直在他耳边言语了一句。「什么?吕海阔死了?」萧琅闻言脸色大变,而与他一同惊呼出声的却还有被萧玠搂在怀里的吕倾墨。「爹爹,我爹爹他如何了?」萧琅侧目瞧了她一眼,心中略微有些不忍,但终是如实相告:今日早间,吕氏满门男丁被押往菜市口行刑,家中女眷被判充入教坊司。「爹!」吕倾墨再顾不得礼仪风度,整个人奋力挣脱了萧玠的怀抱,可才走两步却又不知该去往何处,只得仰天发出一声凄厉呼喊,随即整个人心神一颤,竟是在厅中当众晕了过去。·····广云楼上。云些独坐于香闺,面色茫然的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耳边是楼里妈妈不厌其烦的劝说,听得多了,心志难免有些动摇。「我的云些姑娘,好姑娘,好云些,你可莫要被那小子骗啦,人家来去匆匆,又敢和宁王作对,本以为是个不显山露水的人物,可人家一走了之,又哪里还会再来找你,你说三天之约,如今也已过了,难道你要在这屋里等他一辈子不成?」「我可听说那天他可是将身边那位书童送给了宁王,想来也是不敢得罪宁王的,知道自己犯下了事一走了之,叫我看啊,他是绝不会再回来了的」云些砸了咂嘴,清丽的面容里露出几许无奈:「妈妈,你莫要说了,该是我命苦……」「哎,」那妈妈见她隐有松动,这便靠近着将她搂在怀里:「虽是命苦,可也该有命苦的活法,」说着又指了指窗外:「你瞧,这外头的男人有老有小,有俊有丑,可进了这楼里,衣服一脱,也都不过是一副模样,你如今花一般的年纪,正该去挣一份自己的前程才是啊!」「……」云些默然不语,只心头暗自咀嚼着妈妈的这番话,脑海里闪过梳拢那日听到的那一曲琴音,又想起那稚嫩腼腆的「秦公子」,随即又只得摇头苦笑,好半晌才算拿定主意:「多谢妈妈教诲,云些知错了,今日便开门接客吧」「对喽!这便对喽!」妈妈脸上顿时现出谄媚笑容:「今儿个正好麓王府的二少爷订了席面,说是世子来京了,由你作陪最合适不过」····是夜,广云楼二楼雅间里宾客不绝,闻说麓王世子前来,楼中但凡有些身份的大都会来敬上一杯,而萧琅也是来者不拒,礼数周到,一时间宾主尽欢,这小小的清净雅间竟变成了麓王世子结交朋友的会客厅,而那位受邀出席的云些姑娘,此刻也只得在这杯觥交错间略微的弹奏两曲,除了眼前一位跟在世子身边护卫,倒也无人问津于她。「这人好生无礼,」云些自顾低头弹着一曲《高山流水》,原是为麓王兄弟相聚特意准备,可此刻被那粗莽汉子盯着,便像是自己弹的是些y词艳曲一般,惹得她几次险些弹错,好在此刻世子兄弟二人正忙着与人敬酒,些许差错自然也无人知晓。酒过三巡,来往宾客自也散了一些,萧琅此刻也已喝得面红耳赤,当下便朝着身侧的徐东山唤了一声:「东山」然而徐东山此刻哪里听得见世子呼唤,自打进入这雅间之中,他那对眼珠便再没从云些身上离开过,萧琅萧玠两兄弟忙着应付旁人,他自然也乐得轻松,索性端着一壶美酒靠向云些,两眼毫不避讳的望着这弹琴的女人,越瞧越是喜欢,心中直感叹这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