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刚要抢上前去扶住彩云的时候,门口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涌了进来,十几杆黑洞洞的枪口一起指向了她们姐妹二人。
守在门口的衙役听到屋子里吾必奎的一声惨叫,心知事情有变,便一起冲了进来。
好在刚刚万家姐妹二人没有动手杀了吾必奎,要不然此刻她们早已被射成了筛子。
一见到自己的救兵到了,吾必奎的脸色这才有所缓转,仍手捂着裆部,在几名衙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恨恨地瞪了一眼那姐妹二人,喝道:「押起来!」
万彩月把刀一横,拦在自己和姐姐的身边,对吾必奎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吾必奎惊魂未定,但一想起自己刚才白白挨的那一脚,便又恨得咬牙切齿:老夫好心来探望你们姐妹,却无端端地挨了一脚,这事难道你们想就这么算了?来人,拿下!。
万彩月正要动手,万彩云急忙拉住了她,冲她摇了摇头。
几个衙役一起把姐妹俩卸了武装,粗暴地捏着她们的胳膊,往后一拧。
万彩云、万彩月二人顿时觉得肩胛骨处一阵酸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双膝一软,被押得跪倒在地。
她们凝眉蹙目的样子,正好被吾必奎看了个明白,心中不由地一动,向那几个衙役使了个眼色。
衙役立时会意,拖着那姐妹二人便进了隔壁的卧室。
卧室里,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竹床,看样子万家姐妹初到此处,还来不及整理,因此竹床上并无被褥,露出光秃秃的床板。
衙役将万彩云往床上一推,四五个人分别捉住她的四肢,牢牢地按在上面。
万彩云此时就像一个任由他人摆布的布偶,身体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被摆成了大字型,固定在了床板上。
她对这个姿势又怒又羞,冲着衙役们喝道:「你们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哟!」
吾必奎跟在衙役们的身后走了进来,也许是由于万彩云刚才踢他的那一脚痛觉还在,脸色看起来并不怎么红润,冷笑着道,「在元谋,还没有人敢动老夫一根毫毛的呢!今日你们既然冲犯了老夫,那就必须付出代价!啊,说起来,这事还得感谢你们的普名声普老爷呢,要不是他把你们荐来此处,老夫还不知道这大明的天底下,竟有你们这般可人的小娘子!」
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的侍卫手中,接过一捆绳索来。
绳索足有男子的拇指一般粗细,乃是有无数根麻丝捻揉而成,他先是在床尾的护栏两侧用绳索把万彩云的双脚捆缚起来,接着又把她的双手绑到了床头左右。
竹床几乎成正方形,横竖都有六七尺长宽,万彩云的四肢几乎被拉伸到了极限,手腕和脚踝都被硬生生地固定在四个顶角之上,无法动弹分毫。
她此时就算不动,肩膀和大腿内侧的肌肉也被拉伸得生生作痛,极其难受。
「混蛋!」
万彩月见到姐姐竟遭如此羞辱,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快放开她!」
吾必奎回头冲着那几个押着万彩月的衙役又丢了一个眼色,那些衙役把手中的女犯押到了一张藤椅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深深地按了进去。
藤椅是半躺式的,坐面和躺面只有一个较缓的坡度,万彩月被强行按压在上面后,想要重新坐起来,不得不借助腰身发力。
可那些衙役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也抖出一根绳索来,往她的颈上一套,在靠颈之后打上一个活结,用力地一抽。
「唔!」
万彩月顿时感到一阵要命的窒息,整个后背不由自主地紧紧贴到了藤椅的靠背上。
她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来抓握脖子上的绳子,可她的手刚抬起来,就被左右两名衙役拿住,往藤椅的扶手上一按,也用绳子捆绑起来。
紧接着,她的双腿也被左右分开,绑到了藤椅的两条竹腿之上。
这样一来,万彩月的上身不得不保持着半躺的姿势,唯有大腿和小腿之间,才弯曲成直角。
她咬着牙,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不仅无法挣脱,反而让那粗糙的麻绳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蹭得生生作痛。
「唔……狗贼,我恨不得……当时便一刀杀了你……」
万彩月比起她的姐姐来,虽然性子更内敛一些,却也更嫉恶如仇。
看着吾必奎那副嘴脸,不由地叫骂起来。
吾必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小娘子,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既然普老爷让老夫好好照料你们二人,老夫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你们放心,在元谋的这些日子,老夫保证让你们永生难忘!「说着,他目光看着身边的衙役,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扫了一遍。衙役们很快就明白了老爷的意思,一言不发,退出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