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就去办,弄好了我联系你。」
「你不用联系我,我三点半钟会打电话给你,告诉你地方。」
挂了电话后,我去了附近的德克士餐厅,叫了点吃的和喝的。这期间我又给
阿飞打了个电话,安排了后面的事情。我在餐厅里坐到三点钟的时候,给刘局打
了个电话:「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他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你电话了。」
「好吧,你先到上次你们快活的那个酒店,开个房间,我半个小时以后就到
。」说完我挂了电话,然后我从餐厅出来,开着车子去了一个我早已物色好的地
方,又给刘局打了个电话。
「我到了,在1106房间,我这里有点钱给你。」他很急。
我说:「算了,我信不过你们这些当官的,我也不缺那点钱。你到我亲戚开
的店里来吧。」我给他指了一间发廊。
在上海这样的发廊,几乎遍及各个街巷,虽然招牌上写着理发、洗头、按摩
之类的字样,其实里面连把剪刀都没有。大家都知道,这里就是进去直接谈价钱,
然后就做事的那种地方,一般在50到100块钱吧。
我坐车里点着一根「555」,这时我看见刘局从出租车上下来,躲躲闪闪
地进了那间发廊。我拿起电话拨了下110,说某某巷子有人打架,要出人命了。
然后又给晚报热线打了个电话,说这里有个领导PC出现纠纷,打起来了,连公
共安全专家局的都来了。最后我又给阿飞打了个电话:「上吧,就是那个戴眼镜
的胖子。」
不一会,我看见阿飞和另外一个家伙,气势汹汹的冲进那间发廊,一会里面
就吵了起来,我听见阿飞在喊:「我操**啊,你嫖了我女朋友不给钱,又跑这来
了!」然后里面就传来「辟哩啪啦」摔东西的声音。这时就看见,阿飞他们俩追
着刘局跑了出来,刘的眼镜也不知道飞哪去了,头上、手上、衣服上全是血,整
个脸也一片模糊。
奇怪的是,police竟然还没新闻热线的记者来得早,记者都到了好一
会,警车才缓缓地拐进巷子来。巷子里热闹得一踏糊涂,阿飞他们俩把刘局放倒
在地,正你一拳我一脚的打的痛快,这俩小子下手真够狠的。police出现
后把他们都给拷了起来,刘局也被两个police从地上拖起来,架着上了车。
这时我开着车子走了,然后给振彪打了个电话,问他:「他们都被带进去了,
两个兄弟不会有事吧?」
他说:「治安案件而已,没多大事,我马上打电话保他们出来。」
今天心情很爽,我开着车在城里转到晚上七、八点钟后才回家。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红色的油漆像血一样,
在我家的门上涂着「破鞋」两个字,虽然周围已经被收拾过了,但仍可看到有被
泼过屎尿的痕迹。我掏出钥匙,正要打开门,突然对面的邻居门开了,老李探出
头来看我,我回头对他微微一笑,他也尴尬地笑着,缩了回去。
家里黑漆漆的,我看到她的鞋子摆在门口,知道她在家里,不过我没想到她
会坐在黑暗中的客厅里,她突然说:「你回来了。」
我吓了了一跳,打开灯,看见她面无血色地坐在那里,脸上还有一个很清晰
的巴掌印,原本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也糟糟的。我当然可以想象得到这是谁的
杰作,但我没想到这个女人行动会如此神速。
我一个手里拿着公文包,一个手里拿串钥匙,站在她对面默默地看着他,她
也那样看着我。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那么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
房间里静得出奇,我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日光灯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
看不到一点血色,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注流下来,结婚这几年我
从没看到过她这个样子。
我不会心疼的,因为我的心、我的爱都已经死了。自己酿的苦酒,就要自己
喝下,做了错事,当然也要自己承担后果,这样才公平。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
说不出的舒服,因为我知道,我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她仍坐在那里看着我,眼泪却再也忍
不住,一个劲地往下掉。
女人总是喜欢用眼泪来征服男人,如果在此以前,我也许会一只手扶着她的
肩膀,一只手来为她擦掉泪水,而现在不会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掏出一支香烟,放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