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念刚走出东宫不多远,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停住了脚步,走,我们去一趟母皇那里。
竹叶听到这话一瞬间变了表情,但是很快恢复平常神色,低下头应声跟在姜念身后。
待下人通传之后,姜念跟在侍从身后进入宫殿,偌大的宫殿只有风拂过的声音,穿着印有彩凤图案长衫的女性侧躺在美人榻上,坐在旁边的美男正在帮她揉捏着小腿。
侍从将人带到之后退到角落里,只留下姜念一人站在大殿正中间。
或许是等了半天没有动静,躺在榻上的女性轻轻抬手,刚刚帮她捏腿的美男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念儿,此次入宫是有何事?她微微睁开那双漂亮的凤眼,朱唇微启,语气淡淡的询问道。
婢女走到她身边,她将那双纤纤玉手搭在婢女手上缓缓坐直身体,朱钗的流苏轻微晃动,碰撞在一起发出轻微声响。
姜念行了一礼,低着头,语气淡淡的说道:只是有一事找皇姐帮忙而已。
上次秋猎受伤,在家调养了一段时间,现在身体好了许多所以想着来看看母皇。
免礼吧。
在听到女帝这么说完,姜念抬起头,小步跑到她身边,蹲在美人榻旁牵着女帝的手,撒娇的喊了一句母皇
对于姜念这个突然转变的态度,她一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很快就露出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要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记得和太医说。你啊,这次总该长长记性了。
知道了。这么说着姜念吐了吐舌头。
母皇,你知道吗,我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我不知道为什么变的一贫如洗,无家可归。姜念将头靠在她腿上,她牵着女帝的手微微颤抖,然后大家都离开了我,我就只能一个人在街上流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说起来也就是因为这个梦。姜念垂下眼帘,故意叹了一口气,毕竟这个梦太真实了,我那段时间在家调养身体就想着看看府里的账本嘛,防止这个梦成真了。这一看问题就出来了!
女帝挑了挑眉毛,抚摸她头发的手顿了一下,语调微微上扬,哦,有什么问题?
母皇姜念抬起头,鼓起脸颊像是不满一般说道:你也知道你给我赐婚的驸马根本不会打理府内支出,所以我都把府内各种大小事务都交给了一个郎倌嘛,就
就,账本看上去是没什么问题啦,但是有些支出就很奇怪。姜念扭捏了一下身体,然后站起来坐在女帝身边,将身体靠了上去拦住女帝的腰肢,将头靠在她胸前粘着她。
好啦好啦~女帝拍了拍她的手背,掐了掐她的脸颊,你到底想说什么,就不要和母皇拐弯抹角了吧。
姜念原本就透露着粉色的脸颊变得红润,她坐直身体像是不好意思一般的低下头,双手抓着衣服用眼角余光偷偷看着女帝,母后,臣女不是还有个侧驸马的位置嘛,就
你有人选了?
虽然有,但是人家就不一定会同意了姜念的声音细若蚊yin,但是在这安静的大厅却清晰传入女帝耳中。
这孩子今日之所以来见我,是为了这件事啊。
看到女帝朝自己微微抬了头,身边的侍女退了出去。
注意到这个情况的姜念嘴角弯起笑容,但是依然低着头努力控制自己表情不要太明显。
注意到姜念反应的女帝只是和她继续说着体己话,直到侍女回来之后才以自己累了想要休息而让姜念回去。
看着姜念离开的背影,女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用手撑着头往边上靠去。
那边怎么说?
听到女帝问话,站在身边的高级宫女走了过来,跪在地上回答道:刚刚翠珠传话说,确认是三公主本人。
你怎么看?女帝头也没抬,只是这么问了一句。
一直站在她身边,头发有些发白的嬷嬷微微弯下腰靠近女帝,老奴所见,三公主一点没变,行为和语气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是啊,连撒谎时候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女帝睁开眼睛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侍女。
侍女注意到女帝的眼神,大气不敢喘,将头低的更下了。
你们都下去吧。听到这话,大殿内的侍从依次离开,只留下女帝和她身边嬷嬷。
人还是那个人,就怕芯子已经不是以前的芯子了。
女帝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听到这番话的嬷嬷也收起了笑眯眯的表情,急忙去扶着她。
皇上这是什么话。既然人还是那个人,那么芯子哪有那么容易改变。
或许只是因为遇到了因为这次的事件成长了而已,小孩子总是会长大的。
但愿如此吧。
琅飞在三公主出门之后便在院内的空场地上晨练,这事自他幼时和母亲学习剑术之后便形成了习惯,就连嫁入公主府之后也不曾改变。
不过最近这个习惯有些变动。
只因三公主姜念不喜欢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