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季太史令家的小姐,快要害相思病,病死了。”
“这不造孽吗,好好的一条人命,都是这个宋家公子不守婚约,非要爱上什么状元郎。”
“如此贞洁烈女,我……我娶不了,我俩到了床上谁上谁呀?”
“轮着玩儿呗,哈哈。”
……
季府,深夜
她总觉得窗前坐了一个人,跟她说些什么,可惜她眼皮重,抬不起来,也许是黑白无常吧。
“一场梦而已,你入梦太深了,再给我七日,我处理好私事,便来求亲,撑不过,就不干我事儿了,玉佩为证。”
嘴里被塞进一颗药丸。
那陌生人在她额角轻轻留下一吻。
第二日醒来,猛地从床上坐起,这让她想起了一首谁的诗,“垂死病中惊坐起”,摩挲手中玉佩,这提醒她昨晚都是真的。
可她左思右想,又觉得这不可能,就像她对于爷爷来说是无用之人一般。
乐宸郎君,怎么可能会来寻她?先不说那只是一场春梦,她那日想救跳下去乐宸君,反倒被人反手救了上来。
何况,坊间传闻,都骂的是宋安尘。
他如何知晓自己是因他而病?
荔儿一进屋,就见三娘枯木逢春一般,望着手中的玉佩发呆。
“三娘!”荔儿一惊一乍地,吓得她差点儿把宝贝信物丢了出去。
她正欲责骂,谁知小丫头抱着她痛哭起来,“三娘,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呜呜呜。”
她拍了拍她的后背,释然笑道,“没事儿了。”
她才舒心不过半日,老爷子就寒着脸来了,娘亲在旁边搀扶着,看着她想上前又被老爷子绊住“世人都传我季家出了一个烈女,大肆赞扬,你现在没事儿了,旁人问起来,我季家该如何像世人交差?”
她望着一脸担忧的母亲,大气不敢出的庶母,还有一脸惊喜的庶兄,“昨晚菩萨见我贞烈,给我了一颗回春丸,否则我怎么会一夜复苏,难道是我回光返照啦?”
她一本正经的反问老爷子,说的煞有其事,众人听后纷纷沉默,面面相觑,她确实病得快要死了。
一下子醒了也是真。
一时之间,众人对她的话是真假难辨。
固执偏执蠢坏老爷子盖棺定论道“有理,有人问起就这么回,别辱没我季家名声,就暂且容你。”
她:滚吧!我很快就有人照罩了!不在受你这糟老爷子牵制,就这种人,没有亲情只有利益,这大哥二哥要是断根了,还指不定怎么逼人去死呢!
娘亲松了口气,上前搂了她一会儿,又分开仔细打量,“人没事儿了就好,娘要被你吓死了,你大哥二哥常年不在家,你庶兄无用在家,可毕竟不是我生的,你要是去了,娘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了。”
她点点头,“我知晓,娘顾念好身子,我迟早是要嫁人的,倒也不用过多在意了。”
“嫁人?不嫁了吧,你爷爷同意将你养在家中了,实在不行,就娶上一个满意的,娘知晓你手里钱是够得,到时给你挑挑……”
她摇了摇头,“我心有所属,就不劳娘Cao心了,倒时你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