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脑海中的念头,不,她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暧昧,“我们不合适,我怕你玩儿太大会折本,我不要陪你玩儿,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谢谢你的抬爱,我不配。”
宋安尘怜悯的望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缓缓起身,“单蠢,我走了,你好好考虑考虑。”
她望着他的背影,他总是走在她的前面,她从来都是够不到的,她还以为他是真的恋爱脑发作了,今天看来不是。
而且,也能看出来一个问题,她病得真的很重。
要不宋安尘也不会在她面前掀面具,可她还是不能接受现实,静静地躺着。
娘亲见她没有好转,反倒是病得越发严重了,心急地攥着她的小手“吾儿,你到底看上谁了?”
反正她都要不行了,还管人的名声不名声了,她虚弱道,“是乐宸郎君。”
紧握她的手松开了,她悲恸“这个人,娘无能为力,他是太子身边的人,又是太尉嫡子,为娘无能为力。”
她叹了口气,其实她没有多大的愿望,有挣钱的能力,只要维持饿不死的程度就行,但一天不要超过八个小时,余下的时间能够读书,人生漫漫,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爱人,渡过余生,这就够了。
可她没料到,自己会暗恋上一个高攀不起的,若是没有那样一场春梦,她就不会知晓,原来得到过再失去,比从来就没没得到过,还要承受不起。
她高高在上的爷爷杵个拐杖,扁着嘴,满眼的不满意,“既如此,不如归去,我季家丢不起这个人!”
拐杖伴随着老爷子情绪的起伏,连连杵地。
她转而想起,她的庶兄彼时还有个能干的哥哥,为季家鞠躬尽瘁,只是想讨要个称心的媳妇,跟老爷子杠上,就直接被老爷子叫骂畜生给打死了。
她看着老爷子也是望而生厌,反正她都快死了,索性闭眼不看他,省的给活着的人找麻烦了。
接连几天,亲的生疏的都来将她看过一轮了,最后来的是庶兄。
她有些诧异,“你来干嘛?家里最讨厌我的不就是你了吗?你可别来哭我,我是个人,临终前拒绝……”猫哭耗子这样的行径,她想做个人。
“我是讨厌你,你我难道不都是,爷爷最看不上的人了吗?有你在,火力全都集中在你的身上,我就不是垫底儿的了,你死了,这家里我跟我娘就都没法儿呆了,呜啊啊啊啊!”
“庶兄,我是个病人,病人最需要的就是清净了,你这是干什么。”她实在是受不了有人这样情真意切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重点是,她快要信了,这不科学。
“这家里我也就能跟你说上话了,大哥二哥都不带我玩儿的,我儿时向你示好,你何时回应过我,我……我还不能因爱生恨吗!”
她有点儿不想看这个庶兄了,毕竟他俩吵架的时候,是什么都往外秃噜,而且还都是往对方的要害上,死命地扎!
他这样一说她是有点儿印象,可她都快要药石无医的病死了,季府上下的态度也很明了,就是她死定了!
前几日,除了荔儿,原本的丫鬟小厮就都不往她的屋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