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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扣扣在一起的时候,温热的手掌拂过妈妈微凉的小腹,肌肤触碰间可以感觉到后者僵硬了一瞬然后又缓缓放松。
「今晚的风比较凉,你刚刚又吃了点东西,就这样下车冷风一吹很吞易冷到肚子的……」
「小老头似的,还关心起妈妈来了」
女人嘀咕了一句,随即屡了屡发丝遮住素白的脸庞,只是夹杂着醉意的水润凤眸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羞意。
「走啦走啦,都这么晚了」
从车内下来的钟灵菀踩着帆布鞋拉着我往前小跑,活像一只骄傲的小凤凰,丝毫不复中年妇女的老态。
女人果然是需要努力去宠的生物啊,当别人家的妈妈憔悴于柴米油盐,生活琐碎之时,在美丽的吞颜也会生活磨出褶皱,再乌黑亮丽的秀发也会变黄变白,这或许就是生育养育孩子的代价吧!我看着一个劲地拉着我往前走的妈妈,三千青丝柔顺的披散下来,随着优雅活力的步伐而轻轻晃动,嘴角含笑,拉着我的小手紧握着却不失温柔,我居然有一种错觉,就好像隔壁邻家的大姐姐,撑着伞轻轻蹲在一只在纸盒里瑟瑟躲雨的小猫咪说,「乖喔,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了!跟我走吧!」
我不知不觉地也笑了,快步上前与她并肩而行,母子俩人都在以对方没有察觉的方式宠爱着对方,当猫与主人互相宠爱的那一刻,或许真的很难分清谁是主人谁是猫了……和妈妈互告晚安,看着她走进属于自己的卧室,我才轻轻松了一口气,轻瞟了一眼隔壁的房间,那是妈妈的妹妹钟灵薇的卧室,她的房间灯还亮着,应该在洗澡吧,我嘀咕道。
妈妈强制要求小姨住她隔壁房间,主要原因还是监视,听妈妈说小姨小的时候可是混世魔女,钟家双株,另外一个可是带刺的玫瑰。
姐妹俩初中一起上下学的时候经常被混混尾随,刚长开苞的小花自带招蜂引蝶属性,外公外婆担心坏了要派保镖专车接送才放心。
可到了高中这一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小姨不知道是不是被黄毛惹毛了,就报了女子跆拳道班看看能不能学到一些自卫技能,不过自卫技能没学到,莫名其妙地解锁了武道天赋,妈妈是舞蹈天赋,妹妹是武道天赋,这一点毛病都没有。
从此外公外婆再也不用太担心她们俩的安全问题了。
但兴许是让小姨练手的黄毛越来越多,也让她养成了一副混世魔女的性格,进了大学,任何想追求姐姐的人可是要先把她打发好了才有接近的机会。
不过听妈妈说大部分人都是被她「打发」
好了……小魔女的性格魔性且让人捉摸不透,当真是女大十八变,让当年想追求妈妈的男人吃尽了苦头,各种刁难戏弄,设计黄毛自相残杀等等,还听说有一个妄图靠春药走捷径的黄毛落得了一个被黄毛肛的下场,那个时候我听到了心底都拔凉拔凉的,虽然对下药的行为感到气愤,可知道那个肛裂的家伙是被小姨整的,当时我就吓得鸡儿微微一缩,可看向正对面正偷偷用潜藏在桌底下的黑丝小脚挑逗我的钟灵薇时,她只是眼睛向上瞧回了一句他们活该,然后狡黠一笑说「小轶也不会是这样的人呢」,用足丝小脚趾轻轻蹬了我勃起的肉棒一下,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威胁的成分多。
当年的小魔女性格看起来天真烂漫,宛如活泼可爱的洋娃娃,能够轻易博得老师与父母的欢心,可面对搭讪姐姐的男人时行径却如此顽劣,也不知误杀了多少痴情男人的心。
要不是碍于魔女的天花板之上的武力值和背景,没人想招惹她。
可如此顽劣可爱的人儿按外婆的话来讲也会有克星,貌似我就是她生命中的克星,那个开口第一个字喊的是姨的萌萌挞的小宝宝。
反正按小姨的说法,我学到的第一个字和第一个称呼都是她,和妈妈无关。
为此姐妹俩当年没少吵架,甚至撕到快翻脸的地步。
就算是现在,妈妈也还耿耿于怀……妈妈经常瞪着我说当时摇篮里的我总是咿呀咿呀叫个不停,烦死了,像一只叽叽喳喳跪求出去飞的小雏鸟,而小姨则在一旁捂嘴偷笑一边欢快地摇着拨浪鼓。
外婆说小魔女碰到我之后性格就慢慢转变了,离经叛道的她面对纯净如白纸的我需要树立起正确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否者外婆和妈妈都不会放心把孩子交给她照顾。
小姨说为此她可是求姐姐告妈妈的才好不吞易给允许接近了我。
据小姨说每一次来看我时,我那忽闪忽闪明亮的大眼睛都露出清澈的笑意,嘴里咿呀叫个不停,再配上那挥舞起来有点肉嘟嘟的小手,这个很萌的瞬间就融化了她那颗想捉弄任何男人的心。
晃了晃脑袋,将这些记忆藏进心底,我转身静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随意地拧开门把手,熟悉的黑暗让我更加困乏只想立马躺床上睡觉去。
懒得打开卧室的节能灯,径直走到卫生间打开暖灯按钮,凭借那暖色的光亮我随手卷起衣柜里的睡衣就走了进去,或许光线昏暗的缘故,我居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床上凸起的一小块卷缩的被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