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廖后知后觉有些过分亲近,脸红地给自己解围:“我们好像没有那么熟啊,我多管闲事了。”
电梯一直卡在二十四层,估计又是在搬装修材料。蒋鹤声来了兴趣,邀请小廖:“要不要走一层,上去看看?”
小廖一边切牛排,一边透过明亮的玻璃朝下望,笑着说:“晚上来这里吃饭一定很浪漫,往下一看,全是灯光璀璨的。”
蒋鹤声笑道:“是吧,我也觉得她太美了。”
他把聊天背景那张照片找出来,给小廖看。小廖看看照片,又看看蒋鹤声的脸,比较着,竟然挑不出不同似的。
“怎么,你有想法?”蒋鹤声问。
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只有对方能给予的,而这个东西,又死死地把他们绑住。
“缘分这种事,不能强求的。”蒋鹤声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很多时候,你以为得不到的东西,就像做梦一样,朝你砸来了。”
小廖赶忙说:“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了,我是怕声哥你吃亏。”
他顺着小廖的话想着,觉着蒋听寒应该会喜欢这里。虽然她不爱出门,但小姑娘总归还是会喜欢些浪漫的事情。电视上一般会演,那个时候还需要有玫瑰花,还要有戒指,还要有人拉小提琴。
“好吧。”小廖环顾四周,陌生的楼层,并没有熟人,她于是壮着胆子说,“上个礼拜,我看见祝总在办公室,和公关部的陈……”
“那就想好了再说。”蒋鹤声说。
“嗯嗯,那当然了。”小廖手心直冒汗,生怕又说错什么。
“声哥,我看到了些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小廖犹豫道,“但是不跟你说,我又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蒋鹤声办公室有张小沙发,他有时会在上面眯个午觉
这说法还挺新鲜的。蒋鹤声看着小廖,无奈地笑了。
蒋鹤声看她一眼:“你想说自然会说的。”
“哎哟哈哈,”小廖笑道,“原来声哥看起来酷酷的,坠入爱河是这样的啊,难得一见啊。”
“得了吧,”小廖不好意思地笑,“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呢。”
蒋鹤声点头,客套了一句。
没有摁灭手机屏幕,一边吃饭一边等她回复。
小廖是个沉稳的姑娘,前几天蒋鹤声麻烦她办了一点事,她给办得很漂亮,请客算作谢礼。
虽然他没有做过也不愿做那种事,觉得太做作,但想到对方是蒋听寒,又免不得觉得还不够。
“好的,这次谢谢你了。”蒋鹤声举起杯子敬小廖,“下午还要上班,不好喝酒,下次一定请你。”
蒋鹤声一愣,答道:“不是,我妹妹。”
他又产生联想:二十多岁的蒋听寒和三十多岁的蒋鹤声,携手走进这家公司,一起筹划一个只有彼此的未来。
“嗯嗯。”小廖用叉子卷着意面,提醒道:“声哥,那个设计师约的下午三点半,你别迟到了,他可一点都不好约。”
“原来是搞婚庆的啊。”小廖说。
小廖没有拒绝的理由:“好啊。”
“好的,一言为定。”小廖美滋滋地答应。
蒋鹤声笑笑,附和道:“嗯,应该是的。”
小廖被噎了一下:“你不应该说‘没关系,你说吧’,然后我不就告诉你了。”
分开时,小廖想说点什么弥补,只好又提醒了一遍,让蒋鹤声不要失约。
蒋鹤声拿起手机,拍了张高空俯瞰城市的照片。
“嗯,”蒋鹤声出声打断,“我大概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于是惊叹:“你跟你妹妹长得太像了,一个帅哥一个美女,这基因得多好啊。”
小廖不小心瞄到了他的手机,好奇问道:“是你女朋友吗?好漂亮。”
蒋鹤声浅浅地笑:“砸个稀巴烂。”
他正了正眼镜,道:“你就当没看见,也别往外传。”
步行一层,来到二十四楼,楼梯间的门打开,蒋鹤声一眼看到那家正在装修的公司。
大厦二十三层是一家新开的西餐厅,蒋鹤声想着正好过来试试,还不错的话,下次就带蒋听寒来。
“哦?”小廖八卦地看着蒋鹤声笑,“那声哥想得到的人,是不是已经把你砸到了呀?”
成为他们相爱的理由。假如只是为了性生活,他们大可不必保持贞洁,可以随便找个人来重复插入和被插入的动作。
蒋鹤声想着那个人,笑道:“不一样的一面,当然要留给特别的人了。”
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灿烂、明媚、美好的事物都堆砌到她身上。
某某婚庆公司。
“没有,谢谢你。”蒋鹤声说,“大家可能有些误会,我和祝总,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小廖点头表示认同,顺手按了电梯。她看了眼蒋鹤声,又想到早上祝白那一幕,有些欲言又止。
不想了,蒋鹤声给小廖发微信,中午请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