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不”。
回家时碰上她正要走,蒋鹤声第一次觉得,哪怕是看着她换鞋这样的小事,也能让他依依不舍。
午休的空档去给她买平板电脑,这东西没什么好挑的,她的要求又那么详细,他想多花些时间都不行。拎着袋子在商场里漫无目的地瞎逛,路过一家珠宝店,钻石耳钉的宣传海报上,那个女明星和她长得好像。
什么设计师新款,花了大几万,一点也不心疼,满心只觉得她戴上一定好看。
那天去找她的时候还是紧张了,怕她打开袋子看见珠宝盒子,二话不说就还给他。幸亏她没有打开,但还是表现得生疏冷淡。他看着季滢搂着她走远,走到另一个男生面前,心里一阵翻天覆的痛。
前几天给季滢打电话,软硬兼施地套她的话。他大她们那么多岁,季滢总当他是大家长,因而不能知无不言,只是七句真三句假地敷衍着。
他严肃地警告季滢,不能灌她酒,不许在外面过夜,如果她醉了,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季滢嘻嘻哈哈地搪塞着,听起来就十分不靠谱,他还是放心不下。
车子停在了会所门外,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在这样的地方,没有人会选择等待,大抵都是一个人进去两个人出来。他守在这里,是想做她身边的那个人,她醉或者不醉,都只能落在他的怀抱里。
他绕着车子走了一圈又一圈,手表看了一遍又一遍,时间越长,他心里就越发慌。给季滢打电话,她接起来支支吾吾的,那边还有男人的粗喘声,还没问出个什么,她就挂断了。再回拨过去,她便不接了。
季滢并没有告诉他包间的号码,他闯了两个空房间之后被服务生拦住。蒋鹤声推了推眼镜,说他是季滢的客人。
服务生把他引到那个包间外,正巧那些少爷正一个个往里面走。他心急如焚地冲进去,看见她满面泪痕,咕咚咕咚地仰头喝酒。桌子上七扭八歪地倒着些空酒瓶,她已经喝得脸蛋通红,眼神迷离。
他抱起她,她推开他,哭喊着他的名字。他心中的怒火减弱了些,怜爱地摸摸她的头发。
“我就是蒋鹤声啊,跟我回家吧。”
他抱着她下电梯,又觉得电梯太慢,恨不得学会瞬移。
把她放到副驾驶上,顾不上关门,半个身子还在门外面,蒋鹤声抵住她的额头蹭,颤声问她:“好宝,再说一遍,你想要谁?”
“蒋鹤声,我要蒋鹤声。”
他心中强压的防线崩溃了,那些压抑的情愫在脑中爆炸。他捧着她的脸,不顾一切地索要。她香软的唇舌,他们那些相爱的瞬间,都回来吧,都回到他身边吧。
她眼泪乱飞,极力挣扎着:“不要,滚开,我要蒋鹤声,我要蒋鹤声……”
他眼睛也湿了:“好宝,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就是蒋鹤声。”
她痛苦地啜泣着,讲话语无伦次:“不是,你是假的,蒋鹤声不会来了,我讲了狠话,他伤心了,不会再来找我了……我想他,我想要他来找我……不、不对,他不能来,不能让他来……你快给他打电话,叫他别来啊……呜呜呜,我好想他,他为什么不来……”
会所离家好远,车子在马路上疾驰。她闹了一阵,安静了下来,似乎睡着了,只是在梦里还会时不时抽泣一声。蒋鹤声的心好疼,不住地看看她,牵着她的小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又忍不住吻一吻她的掌心。
家里面没人,蒋襄带着舒安去外地了,今夜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但蒋鹤声还是把卧室的门反锁了。她瘫在床上,千娇百媚,眼睛里雾蒙蒙的,迷茫地问他:“这是梦吗?”
他不知如何作答,怕告诉她不是梦,她醒过来又会难过,又会疏远他。他轻轻吻她的眼睛,鼻子酸涩地说:“是梦,是一场永远不会醒的梦。”
她笑了,笑着笑着又顺着眼角滑下许多泪来,他擦也擦不干净,只能陪着她一起眼眶湿润。
她说:“你要我吧,蒋鹤声,像你最爱我的时候那样要我。”
他吻她的发顶,到额头,到眉眼,到耳垂,像在吻稀世珍宝,每一寸都不肯放过。他缱绻留恋地说:“好宝,我永远在下一秒最爱你。”
蒋鹤声温存地纠缠她的香舌,将两人都剥落得赤条条。那盏暖色调的灯散发出来柔和的光,把她照得那么动情,她在他身下媚态百出,梨花带雨令他更生爱怜。他舍不得离开她太远,就这样紧紧压着她,一边温柔地亲吻,一边温柔地挺动。
她发出痛苦又愉悦的呻吟,高潮来得比他快,攀着他的肩膀叫他名字。他有些委屈,尾音都在颤抖:“好宝,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
她缠绵地叫他名字时,比她肉壁里的紧致收缩更能让他有丢盔弃甲的感觉。他就这样插在她身体里没有出去,做了四个轮回,做到天都亮了,她筋疲力尽地睡去。
他没有一丝困意,凝望着她的娇憨睡态,忍不住亲了一下又一下。
梦里不知是否有他的身影,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偶尔有些呓语。他舒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