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门口蹲了有三个小时,按了四次门铃,彻底意识到男人不在家的时候深深松出了一口气,按密码开了门。
这一个月里由于跟男人闹掰,你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你以为你有很多,钱,朋友,人情,你以为所你拥有的,能支持你永远不着家的那些,事实证明,只要那个男人插手,都无用。
上个月十五号,你成功追到了一个一直喜欢的学长,学长大三,正在创业,之前一直对你爱答不理,这次你一举拿下了他,开心的都快开花了,即使你的朋友说他是有目的的,你也知道,依旧兴奋,说,“我就是有那个能力。”
学长生日,你给他送了价值不菲的腕表,看到他的样子你忍不住想笑,结果当晚,你能俘获学长心的能力就消失了。
你的哥哥林鹤因为一块腕表的钱而大发脾气,让你跟学长分手,可那本来就是父母留给你的钱,你怎么造干他什么事儿。其实平常你跟哥哥相处的很好,就那天林鹤寸步不让,甚至威胁你,你也生气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鸟,消费的权利都没有了。
他就仗着是你哥哥,处处管着你。
气氛焦灼,互不相让,直到你脱门而出,誓道,“永远也不会来。”
才一个月,你就偷偷摸摸回来了,你没有低头,只是所有卡都用不了,包括你身边所有的朋友都委婉的表示不在收留你,这你才发现,你所有社交圈都有林鹤的身影,男人似乎认识你每个朋友,无论亲近的,不亲近的。
你眼高手低,从来没想过自己动手赚钱,却忍不住大手大脚,在包里最后一对耳环低价出了后,你想起卧室抽屉的那些红包。
曾经男人发给你的时候你还嫌他老土,微信直接转就好,说,“又花不到现金,好麻烦啊。”
男人不置可否,节日还是这样给你。
你从来不缺,所以从来没在乎过那些,现在却有些庆幸,幸好没有换成一串数字,要不然照样花不了。
你准备在收拾些首饰,反正死活不能低头,可你走到卧室却发现,你的屋里全部空了连着衣帽间,里面像被洗劫过几百遍一样空空如也,包括那个存着你资本的抽屉里。
你有些慌,从楼上找到楼下,最后在客厅打眼碰到了男人。
男人的唇很红,黑发散落在额前,身上的衬衣明显有些褶皱,微红的眼睛在你身上掠了下,然后过来扔掉臂弯上的外套,坐到了沙发上。
你短暂的做出判断,男人喝了酒。
林鹤很忙,会有饭局,有时候回来很晚,醉酒的时候最不喜你站在他面前晃,说,“晃得心烦。”
你也不惜得围在他身边,这次一样,扭身准备要走,却被男人喊住,“舍得回来了?”
男人醉酒的嗓音很沉,常年跟他生活在一起,你已经完全能从他的语调判断出他生气或者高兴,这次口气明显没有上次硬,你也有了点儿底气,哼道,“我家我想回来就回来。”
男人笑,垂下眸子,“对。”
“跟你那男朋友分了?”
“你别瞎猜,我们好着呢。”其实已经分了,但你却没有多伤心,都是生气,你为他做了什么,结果他却转身抛弃你,才在他家住了一个星期,他就迫不及待的赶你出来,你就算拿钱住酒店也能住几个月吧。
但你才不好意思跟林鹤说,现在说了不就是朝男人低头了吗。
“我房间里的东西呢?”你问。
男人倚在沙发,手背虚虚拢住眼睛,呼吸声大的让你觉得他是醉酒睡着了,你没得到回答,却也不想问了,扭头准备走,听到身后哑声,“你跟他断掉。”
“我就不。”你扭头盯着男人,“我什么都不要,就是爸妈留给我的卡,你赶紧给我放出来。”
男人把手臂放下,直起身来,目光极具压迫感的落到这边,“你跟他断掉就放,你就还是哥哥的妹妹,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生活。”
又威胁你,你盯着他,吐出一个不字,转身要走。
很快边被起身的男人挡下,“你就那么喜欢他?”
你没有回答,男人撑着柜子将你圈在身侧,闭上眼睛,低头替你回答,“对你就喜欢他,喜欢的跟哥哥吵架,连从小到大的哥哥都不要了。”
靠的有些近,淡淡的酒味萦在鼻尖,你在男人声音里听到了失落,瞬间不知是被热乎乎的酒气沾染的,还是男人的话过于重,你竟然也有些愧疚起来。
对啊,父母去世的时候林鹤高二,你也才不过初中,几乎人生中每个重要日子都是哥哥陪你过来的,你觉得有些憋,想辩解一下,却被男人接下来的话砸到了尾巴,男人张开眼睛,问,“你们做过吗?”
你以为你的耳朵听劈叉了,可男人又问了一遍,“你们做过吗,做过爱吗?”
兄妹本不该谈起的话题,你脸一下胀红,瞪着男人,“林鹤,你说什么呢?”
男人睫毛微颤,“连哥哥都不叫了是吧。”
你觉得男人简直不可理喻,肯定是酒Jing把大脑给占领了,你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