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画面属实震惊了许望锦。
怎么她停个车的工夫,许浅就和她的男人们欢聚一堂了?
许望锦试图和许浅取得一丝眼神交流。
但不管她怎么眨巴眼睛,对方还是一脸平静,平静得很呐,不愧是干大事的人。
不止是许浅,傅洵和卫翀的表情也很平静,唯一有波澜的居然是她和老黄这两枚纯洁的吃瓜群众。
这三人果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名吃瓜群众快速且高频地交换了眼神。
许望锦:搞什么,这菜怎么还不上?
黄自超:我去催,我麻溜地滚去催。
许浅对上黄自超的视线:你先忙吧。
黄自超赶紧招呼卫翀:走吧,兄弟。
正好饿了。
卫翀拉开她对面的椅子:不介意多双筷子吧?
傅洵观察着许浅的态度,和方才无异,连头也懒得抬一下。
这许望锦和黄自超面面相觑,她在夹缝中进食会消化不良的。
老黄,我有个事想跟你聊聊。
黄自超上道:不如不要影响他们吃饭,我们出去聊?
许望锦加大音量:你这不就叫体贴了嘛。
许浅看过来:行了,别唱双簧了,出去吧。
眼看着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这两人还两相对峙着,谁也不肯先出声。
傅洵挑了样许浅喜欢的菜,夹到她碗里。
谢谢。
许浅细嚼慢咽,很快碗里又多了一样菜。
她享受着傅洵给她提供的布菜服务,对面还有个漂亮的摆件,吃得挺愉快。
摆件试了两道菜,出声了:好吃吗?
倒是没想到他落座后问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许浅吃得慢条斯理,转向隔壁傅洵:味道还可以啊,你觉得怎么样。
傅洵专心尝了尝:很正宗的chao汕菜。
那你觉不觉得,味道很像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
傅洵神情复杂:你还记得?等你有空了再一起去。
好啊。
卫翀一再被忽略,再找个话题:合照你还没发我。
傅洵好奇:什么合照?
许浅:接吻的。
与其让憋着坏水的人说,还不如她自己来。
卫翀直视对面:麻烦许总发我看看。
许浅终于肯搭理他:还发你做什么?
也许留个纪念。
许浅放下筷子,拿起手机翻照片:纪念可以,拿回去扔飞镖就没这个必要。
骂他幼稚是吧。
卫翀抿抿嘴唇:听着像是许总的经验之谈。
许浅专心划拉照片:纯粹基于我对卫医生的了解。
卫翀:所以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许浅:这话听着更像是卫医生的人生信条。
吵起来了这是。
傅洵站起身,颇有风度地把空间留给他们:我出去回个电话。
整个房间只剩下她和他。
卫翀的手臂随意搭在隔壁的座椅椅背上:找了这么久,也该找到了。
许浅的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上,照片里她的嘴唇贴着他的,脸上有深深的酒窝,很开心的样子。
她把手机放到一边:不好意思,原来我已经删掉了。
她倒是删得干脆。
卫翀靠在椅背上,看她的神情意味不明:我昨天梦到你了,前天也是。
许浅抬眼看他,笑一下:巧了。
深夜的梦和白日里的忧思一样,不受理性的控制,无论是多自诩理性的人。
卫翀也对她勾勾嘴角:说说看,你梦到我什么了?
记不清了,不怎么愉快。
不过他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可值得回忆的。
你不问问我梦到你什么?
许浅配合:你梦到我什么了?
梦到你还在骗我。
所以他还是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可就算她有骗他的意图,也是未遂不是么。
许浅皱眉:就算我骗了你,那又怎么样,你睡也睡了,骂也骂了,还有什么小孩脾气可发?
他已经占尽上风,还有什么不平可鸣。
小孩脾气?
卫翀的声音冷下来:你觉得我在发小孩脾气?
她追他的时候,可没把他当小孩看。
难道不是?
要和他们同一张桌吃饭,故意提合照的事情,还要为同一件事一次次声讨她
许浅稍有不耐:你今年多大?14岁?
卫翀眉眼间俱是冷意:不愧是许总,在颠倒是非黑白上游刃有余得很。
许浅在大厅一隅找到傅洵,他正盯着鱼缸里的几条观赏鱼沉思。
电话打完了?
傅洵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