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翘着修长又白皙的腿,有时穿着毛茸茸的袜子。他看见过她裹着浴巾从浴室冲到卧室,他看到了她的床单和浴巾,每一件,他都有同款。洗出来,用掉,再洗,晾在阳台,挑一个她在家的时间,大大方方地,好像在对她说:看啊姐姐,同款,我们之间是有缘分的。
唐歌也拍过唐宁的裸体。那次她回家很晚,附近的人家都关了灯。她太累了,连窗帘也没拉,直接换衣服了。唐歌就是在那时拍到了她,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精巧的锁骨与浑圆的胸部上,久久不能移开。
从那时起,唐歌忽然懂了,他每天抱着唐宁同款的被子却仍旧觉得空虚的原因。他在窥视她的过程中得到快感,但是他的欲望在膨胀。当收获的快感小于鼓胀的欲望,他需要新的快乐的来源。唐歌将唐宁的照片放在枕边,在那个弥漫着无聊与燥热气氛的毕业后的暑假,无所事事的时候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太阳升起后是清醒与克制,月亮升起后,朦胧夜色掩盖了羞人红潮,微凉晚风冲淡了高涨欲味,唐歌喘息着释放在那条和唐宁同款的浴巾里。
白天有多克制,晚上就有多意乱情迷。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唐歌都在这样的日子里度过——他看她,拍她,冲洗她的照片,思念她,想着她纾解思念。从高三后那个长长的假期,一直到大学。
今年经济形势不好,唐宁隔壁的人撑不住搬走了,那间屋子空了出来。唐宁听不见隔壁小孩子叽叽喳喳的玩闹声,一时竟有些不适应。
唐歌看见了玻璃上贴的卖房子的信息,给他妈妈打电话,说有个房子空出来了,买不买?
他妈妈之前也在观望,这两年他们市的房价涨得也挺快,她对唐歌说喜欢就买。
然后唐歌妈妈空了一天过来,和唐歌一起看房子。那家人着急出手,价格也没抬太高,唐歌他们觉得差不多就签了合同,然后拿着材料去办登记手续了。一天折腾下来,唐歌还和妈妈一起吃了顿饭。唐歌妈妈看着这两年没怎么管过但是看起来似乎成长得能够独当一面的儿子,心里还是欣慰的。
唐歌回家之后打开客厅的灯,坐在那个固定的位置上。微风吹起洁白的纱帘,吹散了他身上带着的食物的味道。他站起来,脱下身上的衣服扔到脏衣篮里,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又坐到椅子上。对面的灯光已经亮起来了,他看见唐宁在家里走来走去。看了一会他又起身,去收拾衣服和生活用品,准备尽快搬进唐宁隔壁。
床头柜的香薰蜡烛燃着微小火苗,房间里散出薰衣草的淡淡味道。
隔壁的房子空了几天后又传出收拾东西的声音,唐宁好奇地从猫眼向外看去,发现有人在搬家。
有人进进出出,是唐歌。
于是唐宁打开了门,她跟唐歌打招呼:“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
“唐宁姐。”唐歌微笑着打招呼,“我妈妈听说这家要卖房子就买下了,她说让我搬过来,把那间留给她。”
“我今天下午就收拾完了,搬家之后要吃顿饭,晚上唐宁姐也来吧?”
唐宁正欲开口拒绝,唐歌又道:“我一个人吃太冷清了,我把李奶奶也叫上,我们一起吃吧。”
望着唐歌温和的询问眼神,张了张嘴,没好意思拒绝:“那好。你收拾完了叫我,我去帮你做菜吧?才知道你搬来,时间太仓促了,来不及准备搬家礼物了。”
“好,谢谢唐宁姐。”
傍晚的时候,唐歌敲响了唐宁的门,他拎着两大袋子菜,弯着眼睛笑着叫唐宁:“姐姐,菜我买好了。”
唐宁挽着袖子:“好的好的,你先回,我刚烤了蛋挞和饼干,打包好就来。”
“好的。”唐歌应了一声,回身打开房门,把菜拎了进去。
唐宁也没关门,又进去把一部分饼干和蛋挞装进盒子,系上丝带打个蝴蝶结,准备送给唐歌作搬家礼物。她一手拎着两个盒子,另一只手托着托盘进了唐歌家。
唐歌闻声从厨房走了出来,他接过唐宁手里的托盘放在白色的茶几上。唐宁把盒子也放下了,她站直身体环视一周,发现房子收拾得很干净,家具也不多,看着宽敞不少。
“尝尝?刚烤好的。”唐宁指着饼干说到。
唐歌伸手拿了一块小熊形状的饼干放进嘴里,刚烤好的饼干还没凉透,香甜可口。
他竖起了大拇指:“好棒啊唐宁姐,我一直想学烘焙,有时间你教教我吧?”
唐宁点点头:“好啊,”顿了顿她又问:“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嗯……我想想——”唐歌又吃了两块饼干,抽了张纸巾擦擦手,“姐姐你帮我,洗菜?”
“嗯,可以。”唐宁点头。
“切菜?”
唐宁又点头。
“炒菜?”
唐宁再次点头,笑着对唐歌说:“你和我弟弟很像,在某些方面。看着很稳重,其实很皮。”
“但是我弟弟应该比你大两岁,现在成熟了,不皮了。”
“唐宁姐,我也没有很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