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果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比如,为什么她会和一个陌生的算命神棍待了一个晚上?虽然她明确知道俩人之间什么都没做,但这也太奇怪了。
吴沧水也从愣神中反应过来:你是谁?
俩人分别梳洗完后,琴果又回到她的房间,吴沧水正打量着她房间内堆的一大堆东西。琴果喝了口茶:你对昨天的事还有印象吗?我为什么会请你来我家?
吴沧水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大姐,是我被你带回来的,又不是你被我带走。
琴果咳嗽一声:那你觉得是发生了什么?
吴沧水沉思片刻:可能是你见我长得太帅,把我打晕带走,但是又不忍下手
琴果狠狠用手边的棒子敲了对方的脑袋: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吴沧水揉着脑袋:我只是个算命骗钱的,能知道什么啊。
琴果无语,她完全不知道昨天的自己干了什么,为什么会把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带回来。她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挥了挥手:你走吧,我昨天真是昏了头了。话音刚落,什么东西从她身上落下,她捡起来,看到了一张仿佛被火烤过的符纸。
在半梦半醒间,颜叙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她习惯性的回抱住对方。她觉得自己仿佛飘在云里,又仿佛浸在温热的水里。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游走,带着凉意。颜叙被这种在皮肤上游离的触感所惊醒,睁开眼睛彻底看清面前的东西时,她整个人吓到连话都说说不出来。
直到脖子被咬住,她才借疼痛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此生从未发出过如此凄厉的叫喊:救命啊
颜叙真希望自己现在能直接晕过去,任何一个人醒来后看到自己身体上缠着一只黑色的蛇都会被吓死。
那只蛇用蛇信舔了舔她脖子上的血,黑色的凸出的眼睛注视着她。
被这样的东西盯着,颜叙连叫声都发不出来了,她全身都在发抖,一丝力气也没有,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怎么还没晕倒。
那只蛇很有耐心的在她身上游走。
昨天她还能用梦安慰自己,今天她却已经无路可退。她听到自己的哭泣声混杂着蛇在她身上细细簌簌的爬行声,她感到恐惧,但更令她害怕的是身体产生的陌生的快感。她本能想逃开,却又被束缚的无法行动,只能被动的承受。
等她的嗓子哭哑后,成奚才变回人身,他搂住颜叙,喂她喝了点水,继续亲她。
颜叙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在层层绿叶的遮蔽下,她周围弥漫着一股昏黄的氛围。她很想哭,但是昨天哭的太狠,现在没力气哭了。
她小时候身体不好,只要大哭,就会发烧生病,所以从来没有人敢惹她哭。她有任何任性的想法,只要做出要哭的表情来,颜崎只能妥协。当她成年以后,她便很少哭。哭的最多的那年是郑越自请去北海的那年。
她让他不要去,可是他说:我想让所有人知道,颜叙喜欢的人不是一个花架子,颜叙值得最好的人。颜叙紧紧握着他的手说:我知道你很好就好了啊,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的。
颜叙的名声太差了。在她和郑越经常出宫被人知晓后,无数人觉得郑越是一个贪慕虚荣的花架子,而颜叙则是一个蠢笨的看上了一个罪臣之后的花痴。虽然没人会当着面说,但这样的八卦在坊间流传甚广。
我不想让他们那样说你。郑越抱了抱她:我一定会回来的。
颜叙在那一年里从不敢在有人的场所哭。她知道,就算她再怎么哭,她也不能离开汴京,如果被颜崎知道了,只会徒增伤感。
成奚看颜叙呆呆地坐在地上,从身后抱住她,抚摸着她倾泻而下的长发:你想吃什么?
颜叙转头看向成奚,她的嗓子很哑:吃什么都行?
成奚听到她的声音,心底涌出一种无比柔软的情绪,他笑着点头。
颜叙握紧拳头,大吼:我要吃蛇rou!蛇羹!烤蛇!口味蛇!各种蛇!咳咳咳因为声音太大,她的嗓子实在是受不了,爆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成奚无语的又喂她喝了好几口水,她的咳嗽才缓了些。
等她停止咳嗽,才发现四周静的可怕,连风声和枝叶落地的声音都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成奚的身影。
颜叙拿起果子吃了几口,又气冲冲的把果子砸了出去。禽兽,真是禽兽!
一株纤细的藤蔓颤悠悠地伸过来:颜叙,你的胆子真大难怪你不吃我,原来你是吃rou的啊。
颜叙不想搭理她,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假寐。只是她没想到那只藤蔓轻轻碰到她脸上:颜叙,我们继续玩吧,你昨天说好的,今天要继续和我玩。
颜叙睁开眼睛:你昨天晚上你不在这里吗?听我哭的那么惨,你你今天怎么好意思让我陪你玩?
藤蔓安静了一会,很奇怪的问:这和我有关系吗?
颜叙彻底无语了,她算是见识到了,妖怪都是一群神经病。她上辈子应该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