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视线齐刷刷落在他们身上,看得他们莫名发虚。
紧接着他们腾出了位置,让他们能看到前面的情况。
当他们看到眼前一幕,心脏不由得咯噔一跳。
平日见不到的跛脚男人嘴里叼着烟,身上穿着干裂血迹的衣服,经常外出清理变异者的男人则面色苍白,也不知是不是刻意的,露出腹部带血的绷带,俨然一副受到袭击的模样。
而在他们脚下,有三个没任何反应的人,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了,还有一个全身被绑的死死的,但身体在不断扭动挣扎,嘴也被胶带缠住,只能发出呜呜声音。
那男人一看到他们就跟发疯了似的,眼睛瞪得他们几乎要裂开。
他们被吓得退后了几步,不敢再抬头看跛脚男人。
他们认出来了,这是前几天抢走他们物资的那伙人。
没想到他们真的去袭击了跛脚男人,结果自己反被杀。
人都到了,陈远星便吐掉嘴里没点的烟,活动了下身子,叫伊登把尸体一个个摆开。
它的伤口都已经恢复了,现在就做个样子。
他站在尸体上方,弯身抓住第一人的头发,抬起那人的头,赫然是高建军的脸。
他脸上全是血,眼睛瞪得极大,额头有一个炸开的窟窿,血肉模糊的模样看的让他们极为反胃,一个个扭头不敢看向这边,陈远星抬头看他们,问道:这个人认识吗?
现场一片寂静,没人敢动一下。
不认识?那就下一个。陈远星也不介意,依次询问了后两具尸体,但都没人回应。
他扛着枪,有些头痛的抓了抓头发:那真是奇怪了,他踩住被绑住的男人的脸:那这个人呢,有人认识吗?
还是没人说话。
陈远星叹了口气,把扛着的枪拿在手中,枪身很长,能让他够到躺在地上的尸体,他用枪口点了点男人的额头:你这家伙,是不是骗我啊,不是说有人故意泄露了我的信息吗?
被绑住的男人死死盯着漆黑枪管,发出呜呜的急促声音,疯狂摇头,用力把头顶向吴志超的方向,叫吴志超那一小队的心脏提到了嗓心眼。
陈远星却用力在他头上踩了几下,踩的男人头昏脑胀,他的脚最后停在男人的嘴上:别乱动,我要问你话了。
他把枪口顶在男人肩膀: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
男人嘴巴被胶带封住,又被踩着嘴,根本说不出话。
不回答?陈远星皱起眉头,他拉开枪栓,给你3秒,3,2,1。
话音刚落,嘣的一声,沉闷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抖了下身体。
男人身体几乎瞬间弹起,肩膀瞬间涌出血液,他脸色涨红,目眦尽裂,喉咙发出沉闷嘶吼。
陈远星面不改色,把枪口移到另一边肩膀:不想回答那就下一个,为什么要抢我们的东西?
男人痛的身体痉挛,眼泪鼻涕横流,看着陈远星的目光带着求饶。
陈远星不为所动,等了几秒后,叹了口气,扣动扳机,又是一声闷响。
男人的双腿在地上不断扭动,上身却被死死踩住,他已经痛到有些失去意识,滚烫的枪口开始移动,最后停到他的上臂,紧接着又是新的问题。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一场活生生的杀鸡儆猴,这是警告,也是威慑。
吴志超没敢看那血腥一幕,每次枪声响起,都叫他双腿发抖,他瞥见向高建军泄露信息的瘦弱男人,发现他已经浑身颤抖的瘫坐在地。
他在心里狂骂这个鼠目寸光的蠢货,恨不得把正被虐待的男人换成这个家伙。
提问时间没过多久就结束了,毕竟人已经死了,问问题已经毫无异议。
陈远星的裤脚上都溅到了不少血,他遗憾的直起身:真是一个嘴硬的人,居然什么都不肯说。
他把踩在尸体上的脚移开,终于是想起了他们:我让大家留在这里也没有想说什么,只是感觉这事件算大事,也关乎我们的正常生活,现在的情况本来就不容易,放纵这种恶棍只会让我们添堵,你们觉得呢?
陈远星对他们摊了摊手:这个地方,是我爱人一点一点清理变异者,日积月累才创造出的安全地带,我容许你们在这生活,是因为我们同为人类,但也请别忘了,只要我想,你们全都得滚,你们的命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也完全不值得我在意,只要不惹到我头上,我也就懒得理你们,但你们好像有点太理所当然了?真让我失望了。
他的话像锤子,一下一下砸着他们的心脏,有羞愧,有不满,有明白,有愤怒,但在绝对武力的震慑下,没一个人敢表达自己的想法。
所以,折腾到现在,我也挺累的,陈远星没忍住,拿出了一根烟,却被旁边宛如站桩的伊登手疾眼快的拿走,他无奈的咂了咂舌,感受嘴唇上那一丝苦涩。
是谁透露的,自己出来。
瘦弱男人感觉后脊一凉,他抖着腿,感觉视线全变成了细针,刺在身上,无处可躲。
他脑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