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坐在公司的工位上翻着日历掰手指。
她来历氏集团两个月了,还有一个月她的实习期结束,希望到时候可以顺利转正。
身为一个在公司里到处打杂的实习生,对于要做什么具体工作,她还没成熟的想法,她在大学里学的是文科类专业,毕业了不太好找工作,历氏是个知名大企业,能愿意留下她她就谢天谢地了,随便什么岗位她都愿意去做。
“小柔,把这些凭证带去楼下凭证间装订好,顺便把凭证间整理打扫一下。”财务部的同事捧着近十本厚厚的凭证资料重重地搁到她桌上,“砰——”地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的,李姐。”顾柔回过神,立刻站起身应答。
凭证间在一楼,是由一间小小的杂物室改造而成的密闭狭小仓库,里面没有空调或电扇,更没有通风口,海城的九月份还很酷热,这会儿凭证间更是闷热,不似办公区域那样恒温舒适。
顾柔脱了外套,弯腰抱起桌上堆得像座小山似的凭证,吃力地往电梯口走,准备下楼。
她刚刚毕业,二十二岁的年纪,生得清纯可人,身段窈窕,脱了外套的她上身一件纯白背心,勾勒出鼓涨挺拔的前胸和纤细柔软的腰肢,下身一条齐X鹅黄色鲜嫩小短裙,堪堪遮盖住翘翘的丰满tun部,裙下两条又长又直的美腿白得发光。
年轻靓丽,夺人眼球。
海城是个开放的一线大城市,顾柔这样的打扮只能算中规中矩,不保守也不出格,但架不住她身材太好,增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加之长相清纯秀丽,这外套一脱,就显得整个人又纯又欲,惹得男人不自觉地口干舌燥。
有个男同事殷勤地凑上前:“小柔,我帮你拿下去吧?”
等着电梯的顾柔侧头看他,认出是她前不久才拒绝的一个追求者,无奈又礼貌地微笑:“不用了王哥,我一个人能行。”
王哥讪讪地摸摸鼻子,冲她腼腆地笑笑,走开了。
电梯门开,顾柔抱着满怀的凭证,一个人踏了进去。
按下一楼,电梯门阂上,电梯下行。
唉。
她在心里轻叹口气。
她母胎单身二十二年了,追她的男人不少,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追求者们总是把她当成一朵娇花捧着,在她跟前无一例外都是唯唯诺诺,小心谨慎,连句小话都不敢说,连声大气都不敢喘,被她拒绝后就只会默默退却,就好像她是头凶残的母老虎会吃了他们似的,一点身为男性的阳刚都没有。
顾柔不喜欢扭扭捏捏的害羞小男生,无趣极了。
眼前不期然地浮现出一对锐利的丹凤眼。
她甩甩头,小小声对自己说:“顾柔,你清醒一点,那不是你该肖想的男人。”
两个月前,她面试通过,作为实习生来历氏上班的第一天,在前台登记访客信息报到的时候恰好撞见了一个一路被前呼后拥着走进公司的年轻男人。
男人身型高大,西装革履下是衣架子般的标准身材,他长得极为英俊,冷淡的俊脸上那对锐利勾人的丹凤眼给顾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在旁的同事嘴里得知男人是他们公司新上任的总裁,历衡澜。
历衡澜年仅二十七岁,海归硕士,回国后作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接掌历氏集团,之前一直在公司各部门积累经验,直到今年董事长身体出了点问题,他被正式任命为历氏集团的总裁。
难怪了,那样冷傲矜贵,高高在上,睥睨天下,强势而不好相与的气质,非上位者不能拥有。
总裁当然没瞧见她这个小小的实习生,他被一群下属簇拥着径直走进他的专属电梯。
顾柔伸手抚上前胸,一颗小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口。
然而没过几天,顾柔的这份小小绮思就被现实打散得一干二净。
当时她在会议室旁边的打印室里复印文件,会议结束陆陆续续有人走出,门开着,她无意间听到里面的对话。
“历总,我们公司那么多美女,你就一个也没瞧上?”助理周从八卦的玩笑声。
历衡澜捏捏眉心:“上至嫩模明星,大家闺秀,下至学生寒门,小家碧玉,几乎什么样的都玩过了,我早就对女人厌了腻了,清纯的到了床上放不开,浪荡的下了床照样发sao,听我话乖巧的又太贪婪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一个个做作的要死,没劲。”
周从暧昧地低笑:“也是,历总您口味多挑剔,要满足您可不容易。要不您考虑考虑去俱乐部买个现成的性奴回来?”
历衡澜摇头:“俱乐部的性奴不干净,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了,我还是喜欢自己调教的,再说了,俱乐部里的那些奴隶脑子里除了被干就没别的了,女人还是稍微聪明一点的好,脱了衣服是被人骑的母狗母马,穿上衣服能明白过来自己只是男人的一个玩物,别没得想入非非,妄图挤进历家当历太太。”
周从啧舌:“历总您眼光太高了,大部分女人本来就方方面面都比不上您这样的Jing英男人,更别说性奴了,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