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俩都不敢作声。
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然后又安静了下来。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门外的一
切响动，紧接着，就听见老爸遽然打了个嗝——通过这个嗝，以及之后他的喘息
和咂嘴的动静，再加上以往的经验，我根本可以判断出老爸此刻应该是醉得找不
到北了。
「是我，爸？您？？回来了？」我对门外说着，然后把食指放到嘴边，对着
美茵示意噤声。老爸要是知道此刻此刻，我和妹妹美茵赤身裸体地在同一个浴缸
里一起洗澡，估计不把我打死，他自己也能气个半死——更别提就在刚才，自己
的儿子还在女儿的嘴里完成了一次剧烈的射Jing。
「嗯……刚回来……我在楼下敲了半天门你都不给我开……」老爸醉得连咬
字都咬不清楚了，「害我找钥匙找了半天……我这刚进来……」
「我在这泡澡呢，哪能听见楼下敲门？您怎样不给我打电话呢？」
「打电话？……对，我怎样没想起来打电话呢……」
「您是又喝多了吧？」我故作镇定地问道。
「没！……我没喝多！你老爸我……什么时分喝多过？来，儿子，赶忙出来
……咱哥俩再喝两盅！」
看来老爸真是醉得不清，跟我都初步以「哥俩」相等了。在我怀里的美茵听
了，都不由得想笑。
「您可算了吧！可别撒酒疯了，您看看这都几点了？」我拿过美茵正在放歌
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没想到都现已午夜十二点半了。我接着对门外的老爸说
道：「您仍是早点洗一洗，然后上床休憩吧！」
「嗯……也对……那晚安啊儿子……」只听见老爸在走廊里晃晃悠悠地跺了
两步，之后又对着洗手间的门问道，「对了，美茵呢？她的房间怎样一点动静都
没有？」听起来，老爸在问完之后，还转了转美茵房间的门把手。幸而美茵的房
门此刻此刻是锁着的。
「……估计早睡了吧？您要再这么吵下去，估计待会儿就得给她吵醒了！以
她那起床气，到时分咱爷俩可都有得闹了！」我对门外喊道。
在我身边的美茵听了，连连轻捶了我两拳，小声斥道：「在你心里，我就这
么凶吗？」
「可不是，你看看你这还暗杀亲夫呢！」
——其实我原本想说的是「暗杀亲兄」，效果一出口，就把「兄」说成了
「夫」。
话一出口，美茵的脸愈加红了，而我也倍觉尴尬。
「也是……那你也早点休憩，别泡时间太长，简略感冒。」
「老爸晚安。」
父亲说着，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走下了楼。说真实的，我还真忧虑老爸此刻
醉成那姿势，下楼会不会跌倒——但我和妹妹都是一副赤身裸体的姿势，我还真
心不敢出去，万一被老爸发现点什么端倪就可糟了。
听着老爸下了楼，回了房间，我和美茵便马上放了浴缸里的水，急忙冲洗了
一下身体之后，身上各自披了浴巾浴衣，抱着自己的那堆衣服一起钻进了我的房
间里。我俩的计划原本是擦乾了身子，换上衣服之后，我再帮着美茵回房。
却没想到我俩刚进房间没一会儿，一楼老爸的房间又打开了。紧接着就听见
客厅里一阵折腾，然后便安静了。
「估计老爸这是又睡客厅里了……」我说道。父亲就是这个缺陷，爱喝酒，
每次醉酒往后只能睡沙发上，要否则睡其他当地根柢睡不着。
「那我怎样办……」美茵此刻刚刚擦乾身子。
我俩沉默了顷刻。
「要否则今晚我跟你睡一张床吧？」
「要否则今晚你跟我睡一张床吧？」
——我和美茵几乎异口同声。
於是，我从行李箱里拿出那套我上警校时分用的枕头和杯子，放到了自己床
上，这一套是我自己用的，警校发的床铺用品自身就有点硬；而我自己床上原先
那一套是鸭绒被，美茵睡着会舒服一些。我俩都换上了宽松的衣物，美茵跟我道
了一声晚安，然后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我调好了空调凉气，从衣柜里拿出了一
条毯子，又拎着一只杯子下了楼——美茵常常半夜睡睡觉就会口渴，所以我仍是
需要给她弄杯温水在床头柜旁备着。
倒完了热水，我又把毯子盖在了客厅里七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的父亲身上。
给父亲盖上毯子的时分，我发现父亲的鬓角，现已斑白。我站在原地愣了愣，紧
接着上了楼。
当我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分，美茵现已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