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周旭帆捧着一束玫瑰花出现在她面前。
云花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裙,手里抓着牙刷 ,黑猫阿帕蹭地跳上她的肩膀。
“早啊。”
“早。”
“抱歉昨天失陪了。”
“没事儿,你忙嘛。”她钻进卫生间,打开龙头。
那天他们玩得很开心。去了游乐场,去了浪漫的塔顶餐厅。
晚上,他带她去了新房。
新房是一座别墅,环境和地段都很好,是高档小区,装修得也很有格调。
他捧起她的脸亲了亲,揽住她的腰。
“喜欢吗?”
“嗯。”
他突然单膝跪地,从西装里拿出钻戒。
“云花,嫁给我好吗?你看,你提的这些要求,我都一一看过了,签字为证!”
“……”她有点不知所措。
“花儿,我们到这一步了不是吗,既然你选择了请假回来和我一起,不就表示你内心已经有选择了吗?”
“我只是……”
“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有点紧张吧。我也紧张。着我的眼睛,我爱你。”
他说得对,要犹豫也不是现在。
于是她伸出手,淡淡一笑。
冰凉的钻戒套在无名指上,沉甸甸的。
“我只是现在答应你,以后可要随时考察你的履约情况。”
“没问题。”他笑了,如释重负般起身,“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亲吻,亲吻,亲吻。
他从指尖吻到嘴唇,再到侧颈。
他把她抱到床上。
柔软的床把她陷入,触感温柔。他轻轻拨开她的头发,动作也很温柔。
他的手在她身体上游走,一件件解下衣衫。
她生涩的手足无措的样子,化成了他嘴角的一抹笑。
他会主导一切。她要做的,只是躺着。
当他分开她的双腿,轻轻俯下身体时,她注视他的双眼,仿佛寻找一个可以信赖一生的答案。
那一刻,她像个无助的孩子。
“花儿,交给我,好吗?”他哄她。
“嗯。”她点头 。
“啊——”
“疼吗?”
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水,那种被撕裂的剧痛,像利刃破开她的身体。
她被钉在那里动弹不得,只有双腿在微微颤抖。
他并没有着急动作,只是怜惜地安抚她。
“对不起……”他看着她身下的鲜血不知所措。
“周旭帆,说你爱我,我听着,就不疼了。”
“我爱你。”他缓缓挺动,“花儿,我爱你。”
她听着他的话,闭上眼睛。
慢慢地,袭来,袭来,袭来。
她感受着,回应着,和他缠绵。
她张开双臂,拥抱她的幸福。
……
还剩四天的假,去哪里好呢?
周旭帆陪她回了草原。
她本以为他们会去山川大地的各个角落,毕竟中国有太多美丽的地方可去,结果还是回了家。
他说她骨子里是个“没劲儿的无聊的”女人。
她承认。她的内心世界就是这么单调乏味,她好像也不需要太多的纷纷扰扰,简简单单的就很适合她。她把全部Jing力都用在职业上了,做好手中的事,朝着目标走。别人看来的优秀,别人看来的一路凯歌高进,背后都是她执着的汗水。她没有过人的头脑,她只不过比别人更认真,也更较真。而生活上除了家人,其他的东西,她都不在意。
她带周旭帆去骑马,可人家是个书生,肢体不协调,爹娘怕再摔着姑爷,就把他扶下来。于是放马草原变成了牵着马散心。
“你这匹马,颜色挺特别。”他摸摸云花的马,那马儿叫着甩开他的手 ,“他还挺有脾气。”
云花拔了一把草喂到它嘴里,马儿边吃边蹭她的手:“巴特尔年纪大了,这样也好,我也舍不得骑。”
转眼一周的假过去,云花回到昆山。
夏天的太阳总是让她眩晕,在训练场上待不多久就要头晕。起初她还以为是刚回来不太习惯这里的节奏,知道有一次直接走着走着路脚一软栽倒在曾弋怀里。
他把她送到军区总医院。
医生检查完了看看他,再看看她,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说:“妊娠反应。”
——连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医生都把他俩看成一对。
从诊室出来,气变得微妙,但大家心知肚明。
“这不是小事。你和他商量吧。”说着他递过手机,手机上显示的联系人是“周科长”。
“……”她接过手机,看着他转身出去带上门。
“我们说好了,结婚,孩子留下来。”
“嗯。”他静静地听,然后把检查的报告都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