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曾弋笑得像是一条哈气的狗,捂着肚子滑到地上。
当他反应过来他暗示了什么以后,先是愣在原地怀疑人生,然后眼里迸发出憧憬的光芒,跟灌了红牛一样浑身来劲,背上两个人的行军包就赶了上去。
“我、这我肯定拿啊。”他想都没想。
“谁?!”云花被帐篷清晰的拉练声惊动。
嘭——
“祝哨,去看看后头还有几个,催催,别落队。”
于是他默默伸手捡回帽子,揉了揉眼,理直气壮又很没骨气地小声道歉:“对不起。”
“你被子呢?”
他现在正在经历易感期。即便用了药,被她这样接触,还是会有反应。
他哭了,她竟有一丝痛快。
也不能连这么个奔袭都受不住吧。”
等等?
但他可不会把这些说出来,惹毛了她可就没完没了了。
云花把他盖在脸上的迷彩遮阳帽掀开:“你看看我这身上,都是泥,谁让你非要和我换?衣服你给我洗啊?”
是他。
“您没事儿吧?”祝烽赶紧关心。
“那你觉得真正的向导该是什么样啊?”他扭头问他,眼睛反射着丛林的阳光,看上去亮亮的。
换路线也不是你同意的吗,再说赢都赢了,还来抱怨这个,过分了吧?
“没,没什么。”曾弋撑坐起来,“那你要是见了他,还不得要签名?”
“别动。”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是一块酥糖化在耳边。
不由他不信。他爱信不信。这嚣张态度,简直太给劲儿了!
修整时,曾弋和祝烽背靠背坐在营地休息。祝烽有点别扭地终于开口说了那句憋了很久的话:“哥,哥,我……直、直男。”
“我上哪儿见人家去。”祝烽调转火力,“我是说,你能不能学学人家的意志力,这才五公里,就跑不动了?”
“干嘛呢,搭档?”说曹操曹操到,云花拿脚踹了踹他鞋底。
曾弋打开手电往四周照了照,披上被子摆摆手跑了。
自从得知他是幽灵向导后,祝烽的态度已经一百八十度扭转了,现在活脱脱成了一个迷弟,崇拜地任他安排。
“我也是啊。”他不为所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花姐说的话,也就图一乐。”本来他连澄清这个误会都懒得,但是这小子不一样,他知道自己是幽灵向导了,要是传出去成了“咱那位幽灵向导其实是个gay”,他可遭不住。
云花这才收敛了,靠在他身边坐下来。
他浑身敏感地一颤,在她头顶轻轻叹了口气。
“什么不可能?”
“趟泥水时候沉了。”她的声音带着细微的抖。
确实。
说罢拍拍屁股追着队伍扬长而去。
她的心瞬间软下来,回过身环住他的腰。
“是!”原来他跑的靠后,也是为了关照后边的队员啊。
向导素从腰腹以内,胸锁以上,逸泄。
她要是再做点什么,他怕他会难耐到呻吟出声。
虽然黑茫茫一片,但是是他绝不会错。
“我、你——!”
他顿时急得眼泪都下来,绽落在她的面颊上。
所以你就没有被子在这生挨一晚上?!
她身上好冷,却还在执拗地往外推他。
曾弋顺手给他弹了弹他帽子上的蛛网,语气稀松平常:“我不需要证明。”
一个悠悠的嗓音应声响起,带着挖苦的个人特色。
他脸色整个变了,顾不得所有,张开被子把人圈怀里裹紧。
“你笑什么?!”祝烽皱眉,不爽他不庄重的态度。
曾弋咧开一个灿烂的笑,抬手就把背包甩到他怀里:“那你拿着吧。”
“那您怎么证明您是?”
山里气候变幻莫测,晚上气温骤降下了场雪,还带冰雹,大家的帐篷坍塌了不少。
可他不敢
随着风雪一起灌进来的还有那个熟悉的好闻的气息。
“呼——”曾弋哈着气搓着手,赶紧把门帘又拉上。
“我说祝哨,你这建造手艺不行啊。”曾弋扒拉开趴窝的帐篷,睡眼惺忪道。
“那要是他,让你帮着拿行军包,你拿不拿?”
他一眼就看到她抱成一团瑟缩在角落。
也许是被这液珠烫到心扉,她顿了顿,不再挣扎。跪坐着听凭他从身后把自己抱紧。
他被这种风格折服,盲目相信了他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那位传奇向导。
暗归暗,也不是什么也看不见,人形轮廓还是很清晰的。
“不可能。”
“祝贺你啊,你们向导队拉练赢了我们哨兵队。”
“我心目中,最崇拜的就是咱们那位征服猎人学校的幽灵向导。”他提起偶像眼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