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从十字路口驶过。
“竹沥!小心!”陶安和来不急提醒。
大货车像失了控朝自己冲来,竹沥情急之下转动方向盘,她想避开那辆货车。
嘭!一声巨响。
大货车把红色轿车撞飞,整个小车颠倒侧翻在地上。
陶安和刚刚撞到了脑袋,头晕乎乎的有些难受,她喊着竹沥的名字。
竹沥没有回应自己,她看到竹沥在流血。
“竹沥……竹沥……竹沥你醒醒!”陶安和掐着自己的胳膊,努力不让自己昏死过去。
她摸着自己的包,想找手机叫救护车。
她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身子随着车颠倒着。
透过车窗,他看到一双黑色皮鞋朝自己走来,她无力的伸出手:“救命……救……”
黑色皮鞋越走越近,走到车子旁,陶安和昏了过去。
他蹲下身,把陶安和从车子里拖了出来,然后抱着她离开。
陈娇将车停在他身边,男人抱着陶安和上车。
“把我送到码头。”
陈娇看着方禹:“你确定能把她带出国外,一辈子不回来?”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她回来,她只属于我一个人。”
陈娇笑了,她笑的特别好看,像只奸计得逞的老狐狸。
“我希望你能把她照顾好,不要让她跑回来。”
“你放心好,我会好好地照顾她,然后再让她给我生一堆儿子,这辈子她都只能在我身边。”方禹摸着陶安和的脸,他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触摸过陶安和了。
陈娇把方禹送去了码头,就像计划好的那样,他会带陶安和彻底消失。
缅甸,克钦邦。
陶安和不知道睡了多久,她从床上醒来,脑袋昏昏沉沉。
看着陌生的环境,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身上的伤被包扎的很好。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细观察屋子里的环境。
屋里的光线很昏暗,房间里的陈设透着一股东南亚风格。
她走在床,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两个男人,皮肤黝黑,身材瘦弱。
两个男人看到陶安和醒来,说着一口陶安和听不懂的方言。
其中一个人迅速离开,留下另外一个人站岗。
“这是哪里?”陶安和问。
站岗的人似乎听不懂她说的普通话,陶安和又用英文说了一遍。
他依然听不懂。
陶安和语言能力有限,干脆就跟他比划。
站岗的人叽里呱啦了一番,做的动作似乎是让陶安和回房间。
陶安和急了,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她想离开这里,站岗的人直接堵在门口张着手臂拦住。
陶安和听到走廊有人说话,一开始是自己听不懂的语言,然后是熟悉的中文:“安和,终于醒了?你身上还有伤,先去床上躺着。”
陶安和皱着眉头看眼前的男人:“方禹!”
陶安和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心里感觉有些不妙:“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在哪里?你放我走!”
方禹走到陶安和身边,他想抱她,结果被她无情推开:“你别碰我!”
“这到底是是哪里?”陶安和怒了,她眼神通红,拳头紧攥。
“缅甸。”
陶安和一脸不可置信:“缅甸?”
她什么时候来了缅甸?自己刚刚不是出车祸了吗?
她在回忆那场车祸,她记得那辆大货车把自己和竹沥撞飞,然后竹沥受了伤,流了很多血,自己也被撞晕。
陶安和依稀记得自己被一个男人从车子里救了出来,他穿着一双黑色皮鞋。
“你带我来的?”陶安和疯了,她发了疯的对方禹拳打脚踢:“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要回去!你送我回去!”
“方禹!你个王八蛋,我操你妈!送老子回去!把老子送回国!送回西城!你麻痹!”
方禹倒是不生气,任凭她对自己又打又骂,自己好不容易把她从西城带回缅甸,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陶安和打累了,就坐在床上休息,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手臂上的伤撕开了一道口子。
白色纱布上映出红色鲜血。
“别动。”
“你别碰我!”陶安和像发了疯的狮子,推开方禹就往外跑。
那两个站在门口的人看了一眼方禹,方禹说了一句话,他们继续站着没有去追。
陶安和没有目的得乱跑,跑到楼下,看到大厅一堆男人,他们在赌桌上赌博。
方禹不急不慢的从楼上下楼:“怎么样?这是我的赌场。”
赌场特别混乱,烟雾缭绕,这里的语言陶安和压根就听不懂。
她听不懂别人说的话,别人也听不懂她说话。
陶安和被方禹带回房间,看着她疲惫的样子,估计刚刚闹腾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