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等等……”陶煦赶忙推了一把陆琅铵。
陆琅铵顿了一下,目光清携的看了过来,好像有些被拒绝之后的受伤。
“不是,你干嘛亲我?”小少爷大惊失色的捂住了嘴。
虽然刚才他确实是半推半就,再加上刚刚睡醒就开始做,整个人有些晕晕乎乎,有些事情他不好意思挂在嘴上,但是舒服完了之后脑子不太清醒,顺嘴就给秃噜出来了。
可就算是如此,陆琅铵亲他是想干嘛?
陶煦招惹了一只鬼,虽然那种事情他很舒服就是了,但是还是怕鬼的呀,如果有可能的话,陶煦还是想找个人的……
一样的舒服,还不会因为害怕,射不出来。
多好。
他真的不想再招惹一只鬼。
“殷恒之可以,本王便不可以?”陆琅铵皱起了眉头。
“呵。”殷恒之一把把床上的小公子抱到了怀里,说话间已经动起了手来,“人鬼殊途,陆王爷对本公子的夫人注意一下相处尺度。”
“我也是与你订过婚约的。”陆琅铵闭了闭眼睛,眼尾发红,一边儿回击殷恒之,一边问道,“为何他可以?本王便不可以?”
“这……”陶煦犹豫了一下,他总不能说因为殷恒之他拒绝不了,而陆琅铵长了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吧。
殷恒之他拒绝也拒绝不了,说也说不通,反正正好还有些舒服,陶煦也就算是半推半就了,但是陆琅铵感觉很好说话的样子,而且也是那种讲道理能说得通的那种……
柿子专捡软的捏,陶煦也不能免俗。
“呃,王爷,要不你快帮我把他赶走……”陶煦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觉得人鬼殊途,这种事情要不得,我身子骨弱,我怕没两天我就驾鹤西去了……”
只能说是并不委婉的全然拒绝。
甚至还想借陆琅铵之手,连殷恒之这个选项也砍掉。
陆琅铵饶是平日里脾气好,君子端方,此时也不由得被气了一下,喉咙口梗了一下,好一会儿了,才望向了旁边停下了手来,看热闹一样的殷恒之。
“伪君子。”殷恒之那双自带邪气的眼睛,嘲讽的看了一眼被拒绝的陆琅铵。
殷恒之在这世上将近两千年,看透了各种人性,虽然跟他的小少爷才相识几天的功夫,但是殷恒之却能看出来陶煦实际上是那种耳根子比较软的那种人,反抗不了,他的小少爷就会选择躺平,而且就像是只猫儿似的,被揉弄的舒服了,渐渐的也就对与他做那档子事儿抗拒力逐渐消减。
所以对待他的小少爷,重要的不是像讲道理一样得“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而是像他一样,直接摁倒在床,小少爷舒服了,耳根子也会跟着软。
不过殷恒之当然不会提醒陆琅铵,不但不会提醒他,甚至还想要故意捣乱呢。
“你说,白天的时候,陆王爷还说我们两个人鬼殊途,扰乱道法,怎么轮到了晚上听了我们两个一场春宫,顿时又开始春心大动了起来……”殷恒之眼尾上翘,邪气中带着坏,“该不会是待人以严,对己则宽,装出来一副为报恩救夫人于水火之中的伪君子吧?”
“陆王爷当然不是!”陶煦嗓音沙哑的反驳道,“你以为谁都是像你这样的色鬼吗?”
两个人好像在打情骂俏。
气氛别扭,但是又有些融洽,让陆琅铵莫名的有一种融不进去的感觉。
事实上,陆琅铵从未接触过情爱之事,对于这些方面着实格外生疏,只是眼见着陶小公子被殷恒之抱在怀里的样子,只觉得刺眼的厉害,心里头更是酸涩难受……
身上那一条龙甚至直接从衣服上破了出来,是散发着金光的图腾,在空气中游动了一圈,然后下意识的冲着陶煦游了过去。
陶煦愣了一下,眼睛亮亮的,看着那条龙,谁能想到刺绣一样的龙竟然能冲破衣服,还能游到自己的衣服上!
“陆王爷这龙……”陶煦用手指尖顺着龙头摸到龙尾巴,好像真的能摸到龙的鳞片的那种凹凸的质感,眼睛亮的出奇。
谁不喜欢龙呢?
“那龙是我的半身,他与我一样喜爱你……”陆琅铵脸色有些红,耳朵尖也跟着红了,抿紧了嘴唇,好似有些害羞。
情爱之事于他来说是头一遭,于是哪怕平日里再是端方的一个人,在这个公然表达喜爱的时刻也难免心神波动,脸红心跳。
陶煦愣了一下,“啊?”
“他骗你的。”殷恒之在旁边冷冷冷冷的从陶煦衣服上把那条龙抓了出来,一边又插刀了一句,“龙本性yIn,他心头不静,那yIn龙跟着他一块儿sao,才会往你身上扑的。”
啊这。
殷恒之来自一个荒唐放浪的时代,本身对于礼教方面的约束就比较少,这话说出来,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儿不自然。
陶煦听了这话,几乎下意识的就去看陆琅铵。
陆琅铵脸色通红,气的张嘴又闭嘴,好一会儿的也没说出来半句解释的话,只是眼尾发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