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没见,徐谌巴不得从此见天的和罗放绑在一起,故而趁着她还没缓过来那股心疼劲儿,又Jing心设计了一份去十二军团的计划,撒娇卖痴地哄得她点了头。
单说路程安排其实没什么出奇,只是将原本叁天的行程足足拖延到一周,见不得人的谋划全在徐谌心里——这七天里不拘手段,非要让罗放给他个名分不可,就算名分求不到,那也得要个能承托未来的许诺。
周黎自然看得出这个徒弟的心思,但乐见其成——他自己是见识过罗放勾人本事的,外面不知道还有几位如他们一般的存在,要是只顾眼前争风吃醋,不赶紧趁着人在身边将事情定了,以后只怕哭都没处哭去。
于是就在这师徒俩诡异的默契中,罗放被半哄半骗地弄上了船。
船是徐谌紧急命人调过来的豪华巡洋舰,各样设施一应俱全,足能容纳数十人在上面舒舒服服地过生活,更有两艘护卫舰随行护卫,保障叁人享受一段舒适安全的旅程。
但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心理,徐谌撤走了主舰上的大部分人手,只留下维持飞船正常运转所必需的岗位,将生活区弄成了不得擅入的禁地。
明面上的说辞是为了皇女殿下的隐私和安全,但当罗放进入属于自己的那间房,放好行李,看着这两人一个坐沙发一个靠墙角,都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只得重申:“我这段时间真的没心情做。”
徐谌听了她这话,万分不可思议地眨巴眨巴眼,一副被误解成yIn棍的可怜像:“我根本也不是为了做那种事,剩下一周的时间,就想跟你多待一会。”
周黎倒没有徐谌那般委屈,只是眸光深邃地反问:“我管得住自己,但你如果能容得了他,难道就容不下我?”
罗放实在是没办法了——拒绝不了,真是拒绝不了。对着徐谌,想想他那只右眼,她实在是狠不下心;对着周黎,那枚戒指加上雨夜冒险救人,她也是不好装傻。
无奈之下,她只得背过身去,看着房间里那张大小尤其可观的豪华大床,很怀疑这是不是也属于两人算计后的产物。
好在第一天下来他们还算守信,说不做就真的不做,连动手动脚偷个香也没有,周黎甚至拿来一盒alpha用抑制剂,就搁在床边以表达禁欲的决心。
罗放挑不出半点错处,到了晚上,两人于是更加顺理成章地不愿走,翻来覆去说一些盖棉被纯聊天之类的鬼话。
正磨嘴皮子之际,她新购入的光脑上传响起了提示音,是罗熠发起了通话请求。
听着那催命般的铃声,屋内的温度分明适宜,罗放却登时冒出一头的冷汗,因为知道罗熠这种时候发起通话总不会是要讲公事,而自己身边还埋着两个死活不愿意离开的定时炸弹。
瞒着罗熠,恐怕要被周黎和徐谌察觉出兄妹乱lun的端倪,不瞒着罗熠,睡觉的时间自己屋里藏了两个alpha,回去又必然会被算总账。
世间竟有如此为难之事?
她再一次试图讲道理让两个人先出去,结果自然又是毫不意外地失败,最后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离跟哥哥见面还有一些时日,还是防止眼下的危机爆发重要些。
于是当信号接通时,罗熠看到的就是穿着一身睡衣,腰背却挺得笔直如在演讲现场的罗放。
他先是诧异地一挑眉,接着很快猜到了来龙去脉,又不由黑了脸。
好哇,现在就知道往房间里藏人了。
罗放单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妙,但周黎徐谌就在身边,实在有太多的话不能说,只得轻唤了声:
“哥哥……”
声音细细的,弱弱的,就像兄妹最快活的那两个月里,她无数次唤过的那一样。
这一声熟悉的哥哥入耳,就好似冬日里的一汪温水,虽不足以消弭罗熠的满面寒冰,却也让他的神情产生了些细微的变化,还是不开心,还是很在意,但最终也只能无奈一笑。罢了,围观就围观,曲夜和谢沉渊现在还流落在外,他就不信罗放能有心情和人滚床单,
“来,抬头,让哥哥好好看看你。”
罗放于是乖乖抬头,任由罗熠的视线直直落在自己脸上。那视线中凝结着一种相当纯粹的爱意,不属于亲情之爱、伴侣之爱中的任何一类,是更为本质的东西。
一种单纯的,活着就好。
这么贪婪又细致地看过了两遍,罗熠才舍得开了口。事实上,若非顾忌着罗放那边还有闲杂人等,他是很想这么一直看下去,看到她困了累了该歇息了,自己也可以就着她的睡颜入眠。
但是不行,外人眼中,哥哥对妹妹的爱该有界限,何况是他们这种半路出家的兄妹。
“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他最终只能问个不会出错的问题。
听到这句问话,罗放便明白眼下这关姑且算是混过去了,当即悄咪咪松了口气,捡了一些不触及十一身份的事情开始慢慢地说,而等到她感觉词穷了,罗熠又适时抛出来另一个提问,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