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了整整八天,逐渐确定了一个事实你确实把阿兹克送你的那枚徽章弄丢了。
哪里都没有,从lun纳德那里拿的几十金镑工钱里也没有,那枚可以哄你入睡、对你有特殊含义的徽章就这么不翼而飞,越想你就越气,越气你就越想骂lun纳德。
没准它就掉在lun纳德家里,如果月末的穿越还在贝克兰德或者附近地区,你一定要偷偷趁着他不在家去找找看。
在经历过和lun纳德的共度的时光之后,你已经不想在穿越这件事上再做挣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并且努力活下去。
这一次回来之前,你甚至为下次穿越做足了准备。当你穿着里三层外三层欧洲十八世纪衣裙从医院病房醒来时,围在你身边的亲友纷纷表示昨夜你直接栽饭里、怎么叫都叫不醒、还以为你死了,在你感激涕零热泪盈眶之余,你发现没有一个人在意你那身与这个时代风格不符的衣裙,包括你鼓囊囊的、装满金镑的腰包。
你决定还是不问为妙,可能这也是穿越给你的、为数不多的福利,它让你避免两手空空地走个来回,可惜在之前你都没空使用这项非常好用的金手指,好在这次你抓住了时机。
lun纳德离开平斯特街7号之后,你在床上张着四肢,双目迷茫失神地盯着窗外红月,兴许是lun纳德真的伤到你的心智体,兴许是在梦境的做爱根本不作数,过了足足半小时你还没有感到丝毫困意。
你一想和lun纳德的关系估计到此为止,心里对他的最后一点怜悯也消失殆尽,如果夜里不能顺利回家,那明天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是流落街头。于是你立刻活了过来,迅速从床上鲤鱼打挺,把lun纳德为你买的衣物尽数套在身上,并从他的书柜中翻出他的小金库,尽数塞入自己的腰包。
lun纳德的腰包就此被你征用,反正他买了也不用。
挺多金镑呢,可能是他还没来得及存进银行的钱,不拿白不拿,你在他家cos两周杂活女仆,收点钱也不过分吧?怜悯lun纳德?开什么玩笑,红手套可不缺钱。
那条你第一次见lun纳德时穿的系带长裙也被你带回来了,它被你穿在最里面,你可不愿让它进lun纳德家的垃圾桶。
在全副武装完自己之后,你美美地躺回床上,怀里还揣了一本鲁恩语词典,撩汉需要文凭,你不能当个话都说不利索的丈育。
好在一觉之后你顺利回来了,并成功扛回那本能砸人的砖头书。(当然也没人在意这本书。)出院之后的你吃着这个世界才有的提拉米苏,你直接迎风落泪真好啊,这才是属于你的世界。
在那边的世界里可没有叫提拉米苏的蛋糕存在,虽然有可能它们都被罗塞尔换了个名字和包装,但那毕竟不是原装货。
你对lun纳德的感情就像对那个世界的感情一样淡薄。你感谢他陪你玩了两周爱情游戏,你也感谢他在最后用强暴的手段送你回去,当然后者需要咬牙切齿地说出。如果知道是这样的下场,那句我厌倦你了可能会变得更加恶毒。
平时分不错,期末考试血崩,最终成绩的话,勉强及格吧。
与此同时,你在另一件事上心生犹豫,那就是你是否选择成为非凡者,但你转念一想又觉得现在没思考这件事的必要,还指不定下一次会出现在哪里,现在想这么多无异于小学生做梦,幻想以后考清华还是北大。
回来都回来了,好好享受这一个月真正属于你的生活才好。这么一想你觉得自己真是太励志了,在这边世界的每一天都要你过出励志电视剧女主感太阳冉冉升起,女主满脸希翼地从地平线那头渐渐跑出,每一天都是200%的干劲,励志BGM起,这样的。
你比以往更热爱、更珍惜自己当下的生活。
你又一次路过理发店,又一次心血来chao地把掉差不多的金发染回黑色,顺便剪短了些,做了新造型。
无论是出于对阿兹克的心虚,还是出于对lun纳德的有所防备,这一次你不否认自己的早有预谋。
在理发师近乎夸张的溢美之词中,镜中不再有金发少女,一刀切的干练黑发让你想起八月末时,染了一头金发的微妙心情,还有阿兹克对那头金色绸缎表现出的、若有似无的在意。
那时也是十一月呢。
走出理发店的时候,有什么冰凉之物在你脸上化开,你抬头望去,雪花哆嗦着飘落,飘的又静又快,不一会就把整条街裹成臃肿的模样,也把你装点成一棵移动的白树。
这还是你过冬以来见到的第一场雪,哪怕你早已体验了贝克兰德的冬天,但是贝克兰德的冬天没有下雪,那里只有无边无际的冷。
你并不喜欢那样的冬天。
无缝衔接的冬天并不会把你打个措手不及,这边世界的十一月可比贝克兰德要舒服得多。每天你都可以坐在小毛毯上一边喝热nai茶一边看剧,身下的地暖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你甚至对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季节没什么念想。
倒不如说你也根本不愿去想,那人的存在就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