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热了。
正值酷暑深夜,天能把人活活热死,碰巧家里空调罢工,蒸得你一身热汗。
你在床上翻来覆去,入睡困难,脑海里回放着上一次如梦般的穿越经历。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你的生活也逐渐回到正轨,但那些记忆就像在你脑海里扎了根,每当深夜来临,你总是会反复想起那些噩梦一般的经历。
你不愿,也害怕回到那里。
于你而言,睡眠已不再是值得单纯享受的事。可你毕竟不是那个男人口中描述过的值夜者,为了明早还能正常起床,你不得不勉强自己入睡。
睡衣黏糊糊地粘在身上,你烦躁极了,干脆三两下脱掉睡衣扔到一旁。肌肤裸露的感觉似乎让你好受许多,睡眠也变得没那么煎熬,困意随之袭来,在一股股热浪中,你的意识也逐渐陷入模糊。
你以为自己会一觉睡到天明,但你又被一阵热浪与凉爽夹击着唤醒,你紧闭双眼还想回到睡梦中去,却在空气中嗅到一股奇异的香。
花香、草香、果香,还有一些分辨不出的香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这里不是你家。
你这才骤然惊醒,一睁眼便被眼前充满异域复古气息的装潢惊到,房间倒是不大,却在中央摆了张占地极大的水床,而你则苏醒于这张大床之上。
身下水床凉爽的触感清晰可辨,你清楚现在这种状况可不是在做梦,有过一次穿越经历的你立刻明白这是历史重演。你蹙了蹙眉,刚想下床去探查一番,却在挪动双腿时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
双腿间粘腻一片,似乎只要你站起身,就会有汁水沿着皮肤往下淌。
敢情那奇异香味是催情药,剂量还不算小。
正在你思考之际,房门被推开了。你下意识扯过床上薄纱遮掩自己裸露的胴体,警惕地望向走进来那位三十来岁的蓝发男性,他的气质成熟沧桑,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类型,他看你的眼神带了些惊讶,但又不像是惊讶于你的凭空出现。
他似乎认识你,又似乎不认识你。
可无论你怎样在记忆里搜寻,都找不到有关于他的、哪怕一星半点的记忆。看看这房间的布置与该死的香气,你隐约能猜到这里是哪里和他进来的原因。
男人的外貌不够平易近人,是你在路上遇到都会绕开走的类型,更不要说他还在逐步向你靠近,你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猜测中最坏的那部分成为现实。
阿尔杰突然觉得有趣。
他推门而入时,一眼看到坐在水床上茫然无措的女孩,他与对方的目光仅有一瞬相触,那女孩便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他先是惊讶于对方的早到。毕竟红剧场总是僧多rou少,一个ji女一晚上要服侍可不止一位客人。因此,那些可人儿总是会晚到一点,除非你砸给她足够的钱,不然她不会陪伴你一个人一整夜。
随后,阿尔杰又惊讶于对方的故作姿态。女孩为了遮掩赤裸的身子,还扯来床上一块半透明薄纱攥在胸前,那薄纱半遮半掩,只能为她平添几分欲拒还迎的诱人。
这应当是她的小把戏。
阿尔杰对自己下意识的判断坚信不疑,但他并不厌恶她的小把戏,甚至开始觉得如同例行公事一般的交合行为突然有了点意思。
他并非贪恋美色之人,也没有特定的偏好,每次他来红剧场也只为解决生理需求。他见过形形色色的ji女,却鲜少见过你这种类型的漂亮女孩。
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他在床前站定,开口说了一串你听不懂的语言。在你迷茫的目光中,他又换了几个短语向你提问,好在其中有你熟悉的、你的噩梦。
鲁恩语。
他在问你的名字。
上次的穿越绝非偶然,你果然又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上次能够回去的契机是什么?足够的时间,还是什么触发的事件?
如果是前者,那你又要在这个世界待一个半月;如果是后者,毕竟肯定不会是因为你最后吃的那顿饭,就只可能是在昏暗出租屋中的那次性爱。
在想到这些时,你的心下已有主意。你并没有非常保守的贞Cao观念,如果能真的因此回家,这些不过是必要的牺牲。
于是你开口,带着些许怯懦地告诉面前男人自己的名字,是假名。
你的真名无法用这种圆滑的语言发出,你也不愿告诉他你的真名,你不想为这个世界留下任何有关于你的痕迹,包括你的真名。
那个假名在男人口中滚了一圈,最终他也没有就这常见又普通的名字点评些什么。为了不至于陷入完全的被动,你抻起颈子去问他的名讳,他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笑,坐至床边,要你叫他船长就好。
水床软极了,要你坐在那儿整个人都陷进去,现在又加上他,长期在海上历练的躯体远比你重许多,你不受控制地向他那边滑了些,光溜溜的大腿贴上他的棕色阔脚裤。
你下意识往后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