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掉的校服被塞进书包里,陆嘉北回到教室后就趴在桌子上,无Jing打采的,像根焉软的黄瓜。
程颀写题的时候偶尔偏头就能看到陆嘉北在捂着小腹,神情痛苦,他其实可以请假一天休息的,但是请假的理由不好说,尤其是对于他这种屡次三番违反校规的不良学生来说。
陆嘉北疼的时候不说话,脸贴着胳膊,偶尔露出额角的一侧都冒了冷汗,脸色苍白,隐约窥见暗淡的目光,气息奄奄。
把他打一顿都还能生龙活虎地跳起来打人,痛经就不行了,快死了一样,虚弱极了。
还没写完题目,程颀就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搜索治疗痛经的办法,有热水,红糖水,暖宫贴,还有按摩特殊的xue位,那陆嘉北会选哪些?
估计热水和红糖谁都没用,陆嘉北也不会喝,他就喜欢喝冰的,冬天也要喝冰水吃冰淇淋,还是暖宫贴吧。
下课的时候程颀跑去医务室买了暖宫贴,付钱的时候医生一直在调侃他,“哟,现在的年轻小伙子还知道在女朋友痛经的时候买暖宫贴啊。”
程颀没说话,耳尖红红的,微微发烫,他有些后悔自己买暖宫贴的行为,但是又不想看到陆嘉北那个虚弱样,就喜欢他Jing力饱满,咋咋呼呼的欠揍模样。
医生凑过去压低了声音,“你女朋友比你大还是小啊?”
程颀下意识就说出来来,“小。”
医生眯着眼睛笑起来,“那你就要照顾人家,人家小,痛经肯定要闹点脾气,你要多担待。”
还闹脾气,痛经一下不知道还活着没。
程颀没回答,赶紧拿上零钱和黑袋子包着的暖宫贴跑步着离开医务室,赶在下课之前回到了教室。
陆嘉北还趴着,周围的人都以为他在睡觉,放低了一点声音,不敢去招惹他,生怕他迁怒于自己。
只有程颀知道,他根本疼得睡不着,睡着的陆嘉北是很乖的,歪着头,呼吸也浅,偶尔会换一下姿势眼睛都不会睁开。这会儿头都埋进手臂里,背是紧绷的,脚架在凳子的踩脚台上,膝盖往上抬压着小腹,试图缓解疼痛。
课间声音十分嘈杂,陆嘉北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他疼得发抖,恨不得把身体切成两半算了,或者直接往小腹里捅进去,这样干脆一点,也不会一阵一圈地疼,还是波浪螺旋上升式的疼。
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几个小时前拿着卫生棉条往里面插的手拿着塑料袋往桌肚里推。
“贴小腹上的,隔着内裤贴,别直接贴rou。”
程颀的声音低沉,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磁性,很好听,这种好听的声音只有在跟他靠得足够近的时候才能听到。
陆嘉北偏头看程颀,有气无力地问他,“这什么?”
程颀面不改色,“暖宫贴,缓解痛经的。”
两个人靠得很近,呼吸交织在一起,就好像在厕所隔间,程颀一边用卫生棉条玩陆嘉北的逼,一边贴着他说sao。
“哦,哦。”陆嘉北连忙偏头,伸手去摸暖宫贴,呼吸微乱,是痛经感不强烈的时候,下一刻就又强烈了,海浪拍打沙滩一样,一会儿大浪一会儿小浪。
程颀欲言又止,他想安慰一下陆嘉北,但又觉得自己过了,又是买卫生棉条又是买暖宫贴的,还要语言安慰,不就成了医生口中的“女朋友”了,还是算了。
暖宫贴温暖小腹很有用,下午放学回家的时候陆嘉北的痛经有所缓解,脸色恢复如常,已经能够好好地坐着,不用趴着了。
陆家有专门的司机开车送上下学,以往下午都是程颀一个人坐,陆嘉北要和狐朋狗友出去玩,但是他今天不舒服就乖乖回家了,和程颀坐在车子的后面。
司机在开车的时候忍不住调侃了陆嘉北,“哟,小北今天居然这么乖。”
陆嘉北无奈,“又不是说不早回家就不乖,我都快成年了。”
司机笑着说,“那不还有一年,没成年都是小孩,你哥哥就不是了。”
“他.....”陆嘉北撅着嘴一脸不服气,还没说车子就往左拐弯,他直接往右倒去,靠着程颀的肩膀才停下来。
程颀下意识地护住了他的小腹,怕他撞到,结果摸到了裆部,连忙收回手。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了陆嘉北靠过去了,于是说,“哎,知道你从小就想要一个哥哥,但没想到你这么念着小颀。”
“我没有....”陆嘉北连忙坐回去,耳尖微红,他不敢说,刚刚程颀碰到的那一刻鸡巴就硬了,好像还在留念早上在厕所的时候。
进入了车流量大的路道,司机也不说话来,专心看路。
陆嘉北和程颀谁也不看谁,也不说话,但其实都在透过窗户看对方。
回想起在厕所打架的一幕,陆嘉北想到自己说的话确实是过分了,如果换做是程颀这样说,他指不定下手比程颀重多了。
陆嘉北拿出手机给程颀打字道歉,顺便发了卫生棉条和暖宫贴的钱,他决定以后骂程颀不提何梅。鬼知道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