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腐屋

辣子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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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杂草的命格,在项嘉这里吃好喝好,没事就挤在软和的沙发里睡一觉,七八天过去,程晋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腹部不可避免地留下难看刀疤,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发过一次烧,脑子也变灵光。

    程晋山渐渐咂摸出住在这儿的好处。

    项嘉早出晚归,这一室一厅全是自己的。

    有吃有喝,有电视看,舒舒坦坦不受气,这日子神仙来了也不换。

    其实,招惹人命官司之前,他在老家那边的酒吧打过一阵子工。

    也是当保安。

    酒吧不是啥好地方,乌烟瘴气,日夜颠倒,六个人挤一间宿舍,上厕所都得排队。

    虽说管顿晚饭,那饭跟猪食似的,他一个不挑嘴的人都咽不下去。

    最烦的是,还总有浓妆艳抹的老女人给他塞小费,要求他陪酒。

    小费当然很好,可顺着领口强行塞进来,尖利的指甲还在锁骨处乱抠,这体验就很不好。

    有免费的酒也不错,可她们总是动手动脚,还试图坐在他腿上。

    没干两天,有个财大气粗的老男人找上门,指着他鼻子骂他男狐狸Jing。

    更倒霉的是,那人还凑巧有点儿权势,扬言要让他在本市混不下去。

    这下可好,所有的酒吧、KTV都不敢招他。

    要有一点儿办法,他也不想手染鲜血,当个亡命徒。

    不过,那个人死了也不算冤枉。

    程晋山打算做个惜福的人,再加上渐渐摸出项嘉脾气,知道她嘴硬心软,不算很难相处,便乖觉了许多。

    垃圾桶塞满,他把垃圾袋系好口放在门边,等项嘉出门的时候顺手带走。

    掐着她回来的时间,提前把粥煮上,菜择好洗干净,她要是有额外吩咐,就按照要求剁好rou块,做些准备工作。

    比如今天,项嘉早上说要做辣子鸡。

    程晋山从她出门就开始期待。

    连吃了一个星期的清粥小菜,嘴巴又苦又馋,正需要辣椒补偿。

    四只白白嫩嫩的大鸡腿斩成很小很小的rou块

    按程晋山的想法,rou要大块才好吃,入不入味不重要。

    可联想到上次,他把猪腿骨整根整根丢进汤锅里煮,叼着rou筋大嚼特嚼,项嘉回来时冰冷的脸色

    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泡一泡冷水,去除腥味。

    加盐、白胡椒、蚝油、生抽、料酒调味。

    蚝油放多少来着?

    程晋山腾出小拇指戳开手机

    项嘉从柜子里翻出来的破手机,按键不太灵敏,听筒也时好时坏,他却当成个宝贝。

    手机卡是不正规渠道买来的,不需要实名登记。

    他点开项嘉发过来的短信,照着上面的菜谱严格Cao作。

    一小勺蚝油,两勺料酒。

    抓匀,腌制半个小时入味,再抓把淀粉放进去,确保每块鸡rou裹上白浆,封锁水分。

    咯吱一声轻响,项嘉旋开门锁。

    程晋山洗干净手,装出不耐烦的样子,却在看见她手里提着的东西时破了功。

    樱桃?他没见过什么世面,指着那一袋红彤彤圆滚滚的果实,露出惊异的神气,才二月份,就有樱桃?

    是车厘子。项嘉摇了摇头,将车厘子丢给他,系上围裙,准备做饭。

    她当然舍不得买这么昂贵的水果。

    是消失了好几天的虞雅专门找到菜市场,带过去的谢礼。

    抱着个四岁多的孩子,虎头虎脑,眼睛跟虞雅很像。项嘉难得有谈兴,将一大碗干辣椒挨个剪成小段,和花椒一起放进水里浸泡。

    不是说她男人不给她吗?怎么要回来的?八卦是人类的天性,程晋山洗了颗车厘子,好奇地摸了摸光滑的表皮,丢进嘴里品尝。

    说是项嘉指了指隔壁,万金元替她出气,找了十来个工地上的兄弟,一起坐火车去了她老家,将人堵在屋子里,狠揍了一顿。

    她男人那边的亲戚能愿意?程晋山被丰厚的果rou和迸出的甜蜜汁水征服,又洗了好几颗。

    修长有力的手托着红到发黑的果子,刚递到她面前,想起她的怪癖,又拐了个弯儿,放在干净的盘子里。

    当然不愿意。项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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