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是不从?”
男人们火热的气息将他层层围困,尽管此时姿势狼狈,可这个原先高洁的仙人也不会轻易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不。”
“好,好的很,这般倔强,该说不愧是玉霜剑的主人么?”
苍遥哂笑一声:“师弟这般犟,何故与他多说,直接入了那幻梦罗盘便是。”
宁瑜虽未曾听说这东西的名字,但仙人的直觉总是比常人敏锐许多。可还没等到他细细思索,面前空气一阵扭曲,陡然出现一道曜光,刺得人头晕目眩。正中一个巨大的罗盘正在飞速旋转着,那盘身是由明澈晶石组成的无数镜面,光下便折射成无数亮点,每个镜面就对应着一个幻境世界。
孟间快速拨动着罗盘上的指针,指针最终停留在一个闪光最亮的地方。等这耀光逐渐消散后,原地竟再无一人身影。
幻境中。
红帐笙歌,香烟袅袅,窗斫菱花。朱红雕柱上缠绕着无数光滑绸缎,其上绣着Jing美图样,凑近一瞧,确实些翻云覆雨,rou体交叠的旖旎画面。
莺声恰恰,几个身段曼妙的美人裸着雪足踏在红毯上,身上仅松松地缠着一圈红纱,那薄衣透得很,内里酥胸随着美人垫脚转圈时轻轻荡出雪波。柳腰摇摆,春意渐浓。
一个面上戴着半截红色面纱的女子轻轻一扭腰,便从一个看直眼的客人身边挪了开。纤指微屈,从胸前两团绵软上滑过,手指轻轻一摁便陷进那ru沟内。听到那人下意识地吞咽口水,女子手指虚虚一点那人,作势要轻轻推开他,可实际上手里那人还差着大半截。银铃般的笑声逐渐变得高亮:“奴家们在这楼里可只卖艺,不卖身的。”含情秋波扰乱了一池春水。
那客人傻傻地痴望着她:“美、美人。”
却是完全没有发现美人眼底深藏着的一丝嫌恶。
女子敲着腰间的鼓,转着圈儿离开了。如一条滑腻的红鱼,轻轻甩尾便融进了人群。
一楼还有专门隔出一些地方,只要花上大把银子便能揽着挂牌的小倌们在众人门前春风一度。当然也有些干事时候不愿被人瞧见的,他们只需轻轻一拉那旁边的帘子,便能隔出一方偷情的小天地。只是到底不能完全遮蔽,这当然也是这风月楼故意设计的。留着一丝若隐若现被偷窥的快感才能叫这偷情滋味愈发甘美。
当然了,要是实在不愿,也可再多加些钱财前往二楼,那些厢房装饰更为华丽奢靡,还佐有不少情趣的小物件儿,风月久了的人配上那些东西便更为得趣。
纱幔低垂似是少女含情的眼,大殿中央景还摆着一张Jing雕细琢的玉石床。
那床还是今日才摆上来的,有些熟客就悄悄询问起来:“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呢,许是今天有什么玩头。”说来他就心痛,这风月楼进来就需得花钱,每次付的钱价也不一样,都是根据每日楼里一些活动来的,每次都要在基础上多加些钱财。他也是攒了好几天才勉强进来欣赏一次,今天的价格竟然前日的三倍!要不是他这次多带来了些银两,怕不是要在门口丢人了。就是可惜了,这些钱本来是买那鸳鸯公子的一曲琴的。可惜,实在可惜!他只得期盼今日的玩法可别叫他亏了才好。
忽然,一阵尖叫响起。
那靠近玉床的人看的清楚,从那楼上横梁上竟丢下几卷红色绸带。“刷”地从天向下摊开,丝帛声教人一震。
那重量好像增加了,一团艳红中裹着一个雪白东西,缓缓地往下落。
那白色可真是比玉剔透,实在惹眼,围观众人眼睛都不舍得眨上一下,死死地盯着露出的一点雪色。
心可真是焦急死了,那绸带往下落的过程中在慢慢散开,两条雪白小腿便露了出来。
竟是个雪肤乌发的美人!
数道视线紧紧盯着逐渐露出的雪色肌肤,风月楼会下这么大成本?竟舍得放这样一个美人出来供他们观看!看那赤裸的光洁小腿,就有些开始大胆猜测:莫不是里头一件衣裳都不曾穿着?
可那红绸又慢又缓,像是刻意在折磨他们的心似的,不少人恨不得自己跳起将那美人一举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红绸落到一半,那柔腻白皙的大腿也露出了大半,两条玉做的胳膊无力地往下垂着,那美人眼上围着一圈红布,但仅从露出的洁白下巴和那挺秀的鼻梁就可知这定是个惑人的尤物。
从二楼缓缓走下一个面容俊美的青年,一双多情桃花眼将台下焦急的表情扫了个遍,折扇一拢,轻掩在唇边,他一笑:“各位久等呀,今天咱们风月楼可是迎来一个了不得的大宝贝,想来你们现在也有些了解了吧?”
来者正是风月楼的鸨爹,无人知晓他的真名姓,只知他对外称自己叫“飞来鹤”。明明年纪也不是很大,瞧着不过二十六七的模样,却手腕一绝,人称一声鹤老板,风月楼也是近些年才风靡的,想来背后也是有些撑腰的能人。
有个花过大钱的男人忽地开口:“鹤老板这是何意,勾着我们的心作甚,这小美人已经吊足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