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闭目卧于榻上,耳边丝竹袅袅。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打了一个响指,琴声戛然而止。
哦?更有趣的?
李宝珍心中一紧,唯有笑意盈盈。
难不成我还会诓昭阳不成?
话是这样讲,可李琮好一双利眼眸光射来,饶是安乐公主也怕上三分。
好在李琮心情不错,片刻便将头颅一偏,哼道:
有劳宝珍为本殿长见识了!
只见李宝珍粲然一笑,玉掌轻拍,便有二十余名少年鱼贯而入。李琮还以为安乐神神秘秘的有什么新花头,没想到还是给她送面首这一套,这群男人是年轻些、俊美些、人数多些,但也不值得这样兴师动众。
还不等李琮对他们评头论足一番,安乐公主又卖起关子。
我记得昭阳一向最喜围猎。
本殿尚在休养,不便去京郊猎场。
谁说只能在猎场围猎?
宝珍这话倒有趣,打猎不去猎场又要去哪?
四娘,猎兽自是要去猎场,可猎人呢?
李琮咳嗽一声,神情严肃。
按《律疏》,本朝贵族不可草菅人命
李宝珍哎呀一声,说:
昭阳,你且随我。
李琮望向她那银盘似的玉容上两颗闪现莹莹泪光的眼,心一软。
于是,她的后园中如雨后春笋般长出几十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大半是李宝珍带来的,小半是皇帝赐的。
殿下,就让仆等与弟弟们一同侍奉您吧。
皇帝赐的男宠自然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安乐公主打的什么主意?昭阳公主府上只有二十四个位置,一个也不肯多的。养他们一天两天的图个新鲜,等时间长了,还没得公主宠爱,那就只有被送走的份儿。
十二进二已是竞争激烈,何况安乐公主又带来这一帮sao屌。瞧那贱模样一看就没少冲贵女卖笑,他们这些官家出的良男子可不会那些手段。
是以,只有五六个面首壮着胆子跟来后园,剩下的算是自动退出。
这些男人个个清秀帅气,阳具各异,站成一堆排作一堵裸男墙壁。一个个的,Yinjing或垂或立,时不时地动弹几下,似向贵主行礼。
他们身上不着寸缕,但还有着最起码的羞耻,有的捂着脸,有的捂着下体。见李琮来了,顾不得许多,齐齐行礼道:
参见昭阳公主。
李琮这辈子听过不少次参见昭阳公主,唯有这次她久久没有反应。
昭阳,你不喜欢?
李琮回:
尚可。
安乐公主取来弓箭,献宝似的递给李琮。
昭阳是咱们李家有名的神射手,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懂得个中奥妙。
李琮神情恹恹,她心里总浮现起归云书的脸,这些低等货色又如何瞧得上眼?她无所谓地跟在安乐公主身后,踏上后园中布景最为Jing巧的水榭楼台。
想来这琼台也是因归太傅当年偶然一句琼花甚好而建。
昭阳,你瞧这弓、箭是特制的,打在人身上也无碍。你就站在台上,看场中有哪个入眼。哨声响起之后,这群郎君便如白兔一般四处逃窜。能不能猎到你中意的郎君,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李琮射术虽好,使箭的场合却不多,她掂量了下那弓,轻巧得很,的确不是杀人所用。至于那箭簇更已磨平,还涂了层金粉用以标记。
安乐,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要如此讨好于我?
李宝珍笑不出了。
昭阳,若是这游戏不好玩儿,我再去想个别的
李琮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无不怜惜地说:
你知我舍不得你受苦。
她们的母亲有着同一个母亲。
她是她的姊妹。
昭阳,我、我不该找你。我这就带他们走!
李琮长吁一口气,拦住安乐公主。她一手挽弓,一手搭箭,像是许下什么承诺一般,对李宝珍郑重其事地说道:
本殿会玩儿的。
自然,也是会帮她的。
李宝珍听懂了李琮言下之意,不禁破啼为笑,她哔地一声吹响颈上铜哨。那些裸男一听哨响立即有所动作,翘tun与Yinjing乱飞,ru首共腰肢轻摆。
真不知这些男人是安乐公主从哪儿找来的,有两三个跑的时候还一步三回首,眼神胶着于李琮身上不肯收回。那皮rou颠起来摇曳生姿,销魂无限,好一幅yIn靡之景。
昭阳,我知道你的喜好,他们个个是雏儿。
只不过来之前特意送去给专人调教了一番。
李琮咧嘴笑了一下,她算是明白宝珍所言的个中奥妙是个什么意思了。她在战场上练就了一双鹰眼,一射之地尽可明察。但是,她并不急着出箭,而是Jing心地挑选她的猎物。
先射哪个好呢?是射那个皮肤最白的?还是那个屁股最翘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