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机会了。
豹子从墙上反弹了下来,扑倒了力士,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在观众们兴奋满足的惊叫声中,力士就像个洋娃娃一样被豹子甩来甩去,一股股鲜
血从他的脖子上飙了出来。
铜钱、金银从墙上雨点般地抛了下来。
「所以说,绝对不要看不起任何一个对手,尊重对手就是尊重自己的性命。」
屠夫拍了拍赵淳,「走了,上场收拾了!」
赵淳就很奇怪,也不知屠夫哪来的这些大道理,明明是个文盲。
赵淳就这么开始了黑狱角抵戏团的生活,上午喂养猛兽,下午观看血腥角抵戏,傍晚料理饲料。
这天傍晚,屠宰室,屠夫一刀干净利落地把死尸的脑袋剁了下来直接滚进了案下的垃圾桶里。
然后看了眼赵淳,「小子,看了这么多天,是不是该上手了?」
说完,也不等他答复,就把厚背剁肉刀塞进了赵淳的手里,「来,试试。我正好休息下。」
赵淳没办法只能走到案板旁,还好几天下来对于这血淋淋的场面总算是适应了。
他对着尸体比比划划,最后决定先从胳膊开始,举起剁肉刀就向肩膀噼去。
「慢!」
屠夫就等着他这一刀,赶紧叫停了他,开始显摆。
「知道草原上什么最贵?」
屠夫抢过刀问赵淳。
这个暗示不要太明显,「屠大哥,是不是金属?」
没听错,屠夫就姓屠,当然屠夫是他的花名,真名不知。
赵淳原打算叫他师父,屠夫却不肯接受,最后定下来叫屠大哥。
「你说对了。我这把刀可以换一匹好马加一个大屁股的婆姨了。你就这么噼下去?要蹦口的……看好了,要这样。」
屠夫用手摸了摸肩关节,然后剁肉刀轻轻地切了下去,「新手你要这样,找准关节的缝隙,用刀慢慢切进去……等到以后对这些关节了如指掌了,你才可以像我一刀两段,干劲利落。」
「庖丁解牛。」
「什么?」
「庖丁解牛,游刃有余。书上的一个故事,说一个厨师杀了很多牛,最后可以用很薄的刀在极短的时间内把一头牛肢解得干干净净。」
「好像和我有点像啊。」
屠夫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然后拍了拍赵淳,「小子,看不出还是个读书人嘛,现在这世道能识字的太少了,挺稀罕的……现在开始干吧,慢慢来。」
等赵淳成功地分完肉,天已经黑了,屠夫弄好了晚饭在等他了。
「屠大哥,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对这活这么熟练?」
赵淳给屠夫添了酒,顺势问道。
屠夫喝了口酒,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以前是开黑店、卖人肉包子的……想当年'血手人屠'在绿林中也是响当当的,一手快刀也是难有对手。」
屠夫停了下来,陷入了回忆,「后来蒙古兵来了,一切就都没了,老婆、客栈、兄弟……我被抓进了军队,成为了奴隶军团的一员。」
「还好命大,打了几场硬仗,侥幸活了下来,攒够了军功获得了白身……后来辞了军想回老家看看,路上遇到了马匪,危急时刻侥幸被黑山羊救了……」
「黑山羊?」
「就是老爷,典狱长,黑山羊是他的花名。像我们这样混江湖,刀口上吃饭的,为了不连累家人,都会起个花名。」
说完看了眼赵淳,「这就是我不问你姓名的原因,等你哪天出道了,我帮你取一个响亮的花名!」
打蛇随棍上,赵淳当下谄媚地笑道,「屠大哥,能不能教教我刀法?就是你那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快刀。」
哟,赵淳这句马屁拍到了点上,屠夫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花,「这样,你先练基本功,等哪天你能像我一样能一刀噼开关节,我再教你刀法。」
等你过了老爷那关再说吧!可怜的娃。
就这样赵淳开始疯狂地分尸,同时在角抵场上偷学别人的武技,倒也学会了那么一两式小花招。
一个月很快过去,赵淳比刚到虎牙思时又壮了很多,现在活像个小兵张嘎,当然他的脸要比嘎子哥好看好多。
说到脸,也可怜的,到现在为止,赵淳还不知道自己的长相。
一是没那个条件,镜子可是奢侈品,屠夫的院子里也没什么能反光的东西;二是他也不在意自己长的如何,身体没有残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在生死面前,姿色一钱不值,力量才是根本。
但赵淳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这份毫不关心的姿色,已经有人盯上了他,给他引来了大祸。
红颜祸水?作为半官方的黑狱角抵戏团是有政治任务的,就是每年七月要代表察合台汗国派遣四名力士去大都参加那达慕,进行血腥角抵戏赛。
如果表现优异,被窝阔台大汗看中,不光能免去奴隶身份,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