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他就回来了。”大头说:“早起,吃那多饼乾呢。”
“你他妈少跟我提吃饼乾。”川子舅喝着酒,问:“你俩刚才笑鸡巴啥呢?嘎嘎的。”- N; K, |' L8 B* M6 q: w c
“没听见?这扯不扯。”大头跟川子舅说:“你叫全子自个儿说。”
我还是没动筷儿,坐那低着头说:“家里来个女的,不走了。”
“哈哈哈。”大头说:“你都给人家种上了,人家还能走?换我,我也不走啊。”
“啥玩意儿?”川子舅撩下筷子,紧盯着我。$ f. U7 ~0 n2 K
我瞅川子舅那眼神儿,心说,完了。可再完,也得挺着,早完也得过这关啊。我这就站起来,要给川子舅倒酒。川子舅扒拉开我的手,没用我倒。' d2 a5 |) y) ~2 N! i1 x, L% y2 W
“他不说,我说。”大头这就连笑带比划地把我才刚跟他说的那套话,跟川子舅学。
0 w! n1 川子舅头也不抬,他紧着喝酒,紧着吃菜。也不知他是听大头说呢啊,还是没听。等大头这边舞舞紮紮跟说书似的把事儿说完了,川子舅还是一声没吭,还是一个劲 地自个儿紧着倒酒,紧着喝,喝完了就捧着个饭碗吃饭。吃完了饭,川子舅就坐那,拿出根儿洋火棍儿,咧着腮帮子,往死里抠他那个牙,还是一声不吱。
大头这也就绷住脸,不笑了。他就冲我紧使眼神儿,那意思好像叫我哄着川子舅点儿。可我一瞅川子舅也没个笑模样儿,这心里头就直发虚,我这也不敢说啥呀。这 阵子,这屋里是出奇地静。就听川子舅嘎吱嘎吱地抠他那牙,抠完了就呸呸地吐。抽冷子,川子舅凶神似的问了我一句:“你不鸡巴塞啊?”' s9 J& C6 s! ?$ b1 o N# |
我吓得一哆唆,连忙说:“在家吃了来的。”% O4 W f5 M1 X! m! W6 g& M
川子舅这又没话了。大头就又给我使眼神儿。我拿过酒瓶子,跟川子舅说:“爹,我陪你喝一盅吧。”这就给川子舅倒上酒,也给我自个儿倒上酒,端起酒盅先喝了 一口。这回,我给川子舅倒酒,他没拦。可我这边一盅子酒都喝干了,川子舅还是没端他那个酒盅。我就核计,川子舅这是真生气了。可你就说你再生气,也别光听 大头那麽添油加醋地跟你瞎白话呀。大头他光跟你说我跟王桂莲那样了,就说王桂莲她赖咱家不走了。那大头也没跟你说说,我是压根儿就不乐意这这事儿,也没 说,那天我是喝醉了。他也没跟你说,我今个儿来这,就是要跟你俩商量商量,看咋打发王桂莲走啊。我这就和风细雨地跟川子舅说,我说:“爹,你老别生气啊, 我这就是……”
“玩儿他妈蛋去。”川子舅呼地一仰手,一扭身,给我个後脊梁。这就抽出根儿烟叼嘴上。0 e" T) A G, N, ^
我赶紧拿过洋火,掏出根火柴,就要给川子舅点烟。
川子舅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洋火盒,使他抠牙的那跟洋火棍儿,咵呲划着根儿火,点上烟,那火柴棍儿往地上一扔,朝地上“啊呸”地狠啐了一口。
大头瞅瞅我,摇摇头。他扭脸冲川子舅说:“你看我哥呀,还真生啥气了?这事已经……”
“我还敢鸡巴生气?”川子舅说话了,他扭过身冲我说:“全子,你是我爹,你是我鸡巴活爹,我得跪着你、求着你。行了吧。”
这是咋说的,我跟川子舅说:“爹,你要这说,那还不如打我一顿好受。”
“我他妈的打你?”川子舅说:“你这一蹄子就他妈的把我踹你胩巴裆底下了。我这都叫你踹背过了气。我鸡巴还敢打你?那我可真是不知道他妈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0 Y, K# m L" n" J
“看你呀。”大头说:“这叫全子多下不来台啊。”
“他下不来台?”川子舅抽着烟,瞅着窗户外头,说:“他睡了人家,不也他妈的下来了;他给人家种完了,这不也他妈的下来了。他心里头鸡巴美着呢。”川子舅 跟大头说:“你是他师傅吧?要不介,他咋也跟你似的,学会了先撒种,後耕地了呢?这可真是有啥师傅就有啥徒弟啊。哦肏,一根儿屌熬两汤,一个鸡巴味。”4 g# K/ l$ G8 d0 Y; j W% ^
“你看你。”大头跟川子舅紧着说:“也赖我,我也没核计你能生这大气呀。我也看出来了,那全子也是没辄了才……”& Z; d% g) w# M/ h! ^7 V
“没辄?”川子舅瞅瞅大头说:“他掐着个鸡巴头子,在老娘们儿身上舒服那阵儿,咋没来这说说,他没辄了呢?”) e! l t- U' Z$ i. x
我盯盯瞅着川子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川子舅一扭脸,瞅我,说:“瞅啥?”他凑近我,瞅着我脸问:“那老娘们儿也是个乡下大丫头吧,嗯?能比你师傅的那个大丫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