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有枪响。那帮土匪给我套巴上衣裳,押着我逃跑,结果,都被解放军俘虏了。一审问,他们都说我是送烟土的。我是咋说也说不通。解放 军叫我找证人,我领他们找到那个山洞,可铁头早死了。我说,渖阳我还有证人,他们这就押我回了渖阳,可那个叫我送货的人也给镇压枪毙了。再有能证明我的 人,那就是大头跟朴炳哲了。可这两人在哪,我也不知道啊。”* P1 ~, A6 J. B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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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回来了,进屋他就叫我帮着他搬桌子、摆吃喝。倒上酒,大头跟老叔说:“关大哥,咱这也是团圆了。来,为我老哥平安回来,咱干一个。”9 A! k; c6 Z# |! B
川子舅不端酒,还是坐那抽烟。我心里也呀快大石头,心说,这个大头啊,还有心喝酒?铁头没了,他就一点儿不核计?
老叔端起酒劝川子舅说:“久川啊,你能挺过来,我就很佩服你啊。别难受了……”. l7 x: R) p* Z q
“你是不知道啊。”川子舅对老叔说:“肉皮子那点事,我到能挺。那铁头眼睁睁地死我怀里,我这心啊。就说这也行,谁叫咱摊上了。可我就整不明白,你打、你骂、你关、你压,这都成,你别拉着我摇处去陪斗,摇处去糟贱我啊。”* g0 W1 o$ g6 i, Y% O O5 a% \1 \
“老哥。你也别这说。”大头说:“我丢了只胳膊,是为了革命。铁头剿匪牺牲了,也是为革命。你遭的这些个罪,那还是为了革命啊。革命真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事,你说当时就那麽个情况,难免会有点误会,这你也应该正确理解。”
“你两片嘴唇子一叭叽,没事了。”川子舅说:“换你,试试。”8 o) Z. c, p% ~' |& _ r
“久川啊。”老叔说:“你是遭了不少罪,一般人是受不了的。可铁头没了,郭师傅他也不好受。”
“关大哥。”大头跟老叔说:“你是不知道,我老哥能明白。我们做地下那暂,都是单线联系,我老哥的关系,只有我,我再通过朴炳哲。这回,老哥这事,我还真 得谢谢你跟全子。要不是你俩给我信儿,我还真不知道。这一个礼拜,我一直跑这事,还给在朝鲜的朴炳哲打了电报,他也给老哥出了证。总算把事情搞清了。”$ Q, t( ?7 x4 ]/ l
“多亏了你啊。”老叔又对川子舅说:“久川啊,你看事就是这样,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事情都搞清楚了,你还是堂堂的革命者。你看我是这想的,事都过去了,咱就想以後的事,打起精神,该干啥干啥。找个事做,以後会好的。”9 e J) r$ F; S3 ?- S& ], Z4 j- e
大头说:“组织上已经安排了。老哥明白车,下月就到我们机关去开车。”! P! f1 X/ S# s6 V
“那好啊。”老叔对川子舅说:“啥时回家看看你那小外孙子、小外孙女啊?那俩小玩意儿,贼遭人稀罕。”- W7 C! l, \, B7 f% ~: ]) ?1 O
“咳,我这拉拉个老脸,还不吓着孩子?等等再说吧。”川子舅端起了酒说:“大头这,就他一个人。”
“行,我老哥还知道我一个人冷清。”大头说:“为这,今个儿我得多喝点儿。”( s6 O ~( \" Y( u* Q3 P
“你寻思我在这陪你呢?”川子舅对大头说:“我得再多骂你两天,好好泄泄我这火。”9 U$ @- m8 o& j8 O' [
“行行。你咋的我都行。”大头跟老叔说:“关大哥,哪天我跟老哥一块儿去你那,把铁头的事也跟娘说说,叫他娘,跟二倔子煞心过日子。”
“好啊。”老叔说:“说好了,啥时去?酒,我管够。”" |. u$ ?% H2 t f& s
“爹。”我跟川子舅说:“明天就去吧,正好我休息。”
“先喝酒。”川子舅说:“我这又活了,时候有都是。”